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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过了几日,风瑶來了,还带了把特质的小烙铁。小小的一个,隔远了看还挺紧致的,上头雕了镏金的纹样儿。
风瑶把烙铁烧的滚烫,红红的,晶莹剔透,仿佛上好的玛瑙石。涂得鲜红的指甲掐着她的下巴,然后另一只手就拿着那玛瑙石贴上了她的脸。
滚烫的烙铁印上皮肉发出“嘶嘶”的声响。
刹那间,骨焦肉烂。
全身上下连心脏都麻木了,竟一丝痛苦都感受不到。
一桶盐水当头淋下。风瑶扒开她的眼皮,硬是拽着她的头发将脑袋拧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视线的尽头,摆了一面锃亮的铜镜。
镜里的人三分死气,七分可怖。两根尖锐的指尖嵌进眼皮上的肉里,反正脸上血多,也分不出哪些是头上哪些是眼上哪些是嘴里淌下來的。不过这些是在不算什么,侧边的脸颊上,血淋淋的一片焦肉,就像活生生被剥了皮一般血红。说是剥了皮的肉,还不如说是一团肉酱糊在脸上。
这是她的脸。
狱卒把镜子拿过來怼在她眼前,按着她的头使劲看,这才发现那烙铁的分外精巧之处。这不是普通的烙铁,是刻了字的。
一片血淋淋的肉糜里,隐约能看出一个笔画分明的“娼”字。
风瑶用力扯一把她的头发,“梨江画,你杀我全家,我便要你偿还十倍万倍。你以为这样就能消的了我的仇恨么,告诉你,不可能。我要你活着,却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到最后,风瑶几乎是吼出來的。
许是已经麻木了,江画沒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微微的动了下眼珠子。虽是被折磨如此,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半分软弱都看不见,有的只是满目的悲悯和冷酷。
周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安静下來的,风瑶走了,狱卒也不再搭理她。整个牢房沒一丝阳光,只墙上的油灯明明灭灭的昏黄光晕,托着地上的栏杆细长,恍如鬼魅。
因为还被锁在铁链上,江画只能将身子尽可能的往后缩,企图靠在墙壁上缓解痛苦。她现在忽然很想笑,原來人的承受力根本就是沒有底限的。当年被梨逍尘的记忆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可全身筋脉尽断的时候便发现原來那些记忆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今……幽暗的光线里,隐隐露出白骨的脸颊扯动,嘴角往上挑了起來,风瑶的手段,比起自己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佞臣还要高明上几分啊。
既说了她高明,便决计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江画醒來之后便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很软,铺了雪白的绒毛床单,淡淡浅紫的床帏将整张床都拢了起來,绣在上头的蝴蝶栩栩如生,险些让人觉得下一刻便要振翅飞來。隔着纱幔,能看见外头雕着花纹的承尘,精致的让人误以为是闯入了哪家女子的闺房。
这间房江画再熟悉不过。凌音局,青竹轩。
昔日头牌付玉潇的房间。
有清浅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似乎还带着股甜腻的味道。她试探着动了下身子,随即一声嘤咛便传进了耳中。
恍如一阵晴天霹雳。
少年睁开眼,撑着手腕看她,赤裸裸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个遍,指尖还刻意在她身上戳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和这少年竟都是一丝不挂的。
“谁叫你停下來的,继续。”帘幔外一阵轻灵的声音响起,出谷黄莺一般的动听,可说出來的话竟是这般恶毒。
江画睁着眼,似乎还沒弄明白什么情况,身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便让她瞬间瞪大了眼。
风瑶,若我活着,定当将你三千刀生生凌迟。
“唔……。”少年嘴里也不知含了什么,直接就凑上了江画的唇,一股腥檀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猝不及防的就从喉咙里灌了下去。
乳白的浊液,带着腥檀的味道,这是什么,不言而喻。
沒有命令,少年便不敢停下來,只一味的重复这一连串的动作,一遍一遍,捅伤她的身体,捅碎了人心。
到最后,少年也累了,外头的声音又响起,“你下去。”
有凌音局的妓女将帘幔挂起,江画微微侧了下头,便看见风瑶卧在尽头的软榻上,她的旁边,还端坐着一个被丝绦蒙住双眼的人。
锦袍金冠,长发如墨,唇间一抹淡色尽显风流。未央。
风瑶拍拍手,便有两串衣裳单薄的小倌儿推开门,鱼贯而入。“你们便好好伺候那边的那位客人吧,若是伺候的不好,本宫可是要种种责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