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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轻轻道,“怎会不在乎呢。”倾天权利、金银富贵、万千繁华都舍弃了,若这还不叫在乎,什么叫呢。”
是因为她曾爱过流容么。
心口蓦地一阵刺痛,强大如未央,在情爱面前,原來也这般沒有安全感。
任由他箍着自己的手腕,她用力的抬头去吻他,直到脖子酸的再也抬不起來,这才看着他的眼,很认真的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变心。”
除非人死、魂灭,都不再改变。
于是狂风暴雨似的吻就落了下來,雪白的肌肤上被印下一片片如血殷红的痕迹,印在身上,刻在心上。
这一场欢爱來的汹涌激烈,如交颈鸳鸯似的抵死缠绵,到最后,极乐终是伴着痛楚达到了巅峰。
关着门窗,冷冷的月光从缝隙里透过來,皎洁的似水温柔。
除非人死、混灭。舍了红尘万丈的交颈鸳鸯,一晌贪欢。
“我心里装了天下一年又一年,却临到头來不过一场笑话弃了苍生一次又一次。”这话,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她这样说。她说,总归是错了,故我不悔。
隔天,未央跟韩伯杀了两局回來,瞅着自个儿家门口停了辆马车,那料子深蓝发绿,衬上花纹怎么看怎么熟悉,可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玩意儿。
“长兰,家里可是來客人了。什么人。”
长兰停了手头的活儿,兴奋的连眼球都闪闪发光,“是咱平乐镇的知县大人嗳,在世青天呐。”
知县,当官儿的。好像明白为何看这料子眼熟了,这是官车,皇朝律法有规定,官员须得用一种特定纺织的布料做车骑的篷壁,只是官员品阶不同,布料的颜色和花纹也不尽相同。而平乐镇的这种偏僻之地的小县官,自然是用最底层的布料花纹了,自己在长安见惯了高官,这等颜色花纹沒见过自然是正常的。
自己同江山隐居在此,既是当官的人來,难不成……想到这儿,未央脸上原本常挂着的笑意也褪了个干干净净,一双凤眼犀利森冷。
长兰吓了一跳。
“來做什么的。”他扫了眼那马车,寒声问道。
“一來就被梨主子拉到前屋去了,不过我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知县大人提到了您的名字。”
更疑惑了,按常理來说,自己名义上还是个失了权势毫无威胁的人,朝廷就算要找人,恐怕找的也是江山吧,怎会是自己。
“他说什么。”
长兰哆哆嗦嗦的摇头,“我沒听清,梨主子就让我出來了。嗳,东方主子,梨主子说了不让人进去,哎……。”
一把推开前屋的门,便看见里头端坐了两个人,一个铜冠蓝袍丰神如玉,另一个白衣玉冠,胸前一把白玉折扇徐徐地摇。
见他站在门口,嘴角往上弯起的弧度似乎更大了。
倒是那青年,站起身朝他抱拳做了一揖,“在下冥如雪,乃冥冰的兄长。这位,便是东方公子吧。”
平乐镇县令,冥如雪。
“东方未央。”淡淡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未央的视线直接穿过冥如雪落在后头的江画身上,实在无法理解她今日这一身男装的扮相。
长兰进來给三人添了茶,这次江画倒是沒让她再出去,只瞅了眼方坐下的未央,瞅着冥如雪眼角含笑,“冥大人,东方兄已经來了,您还是亲自问他吧,毕竟事关令妹的终身大事,还是谨慎些好。”
一语双关,这话既是对冥如雪说的,也是说给未央听的。
江画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二人搬來此地才不久,且皆不是生活安定之人,冥大人,您要想清楚哦。”
难道他不知自己的身份。未央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來方才那些话里的问題。这一下,颤的连手里的茶都洒了出來。“终身大事。什么意思。”
江画手里的扇子摇的更欢了,眉眼间皆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就是上次东方兄帮冥大人的妹子冥冰小姐拾了帕子,阿冥小姐便仰慕上了东方兄,今儿冥大人就是为了提亲这事儿來的。”
冥如雪有些尴尬,“舍妹虽然年幼,不过女红针线甚好,琴棋书画也略略懂些,品行容貌皆良好,东方公子若是也对舍妹有些印象,不妨考虑……”
只见了一面便要以身相许,这对兄妹还真是活宝。还有这女人,昨日才说了那般柔情绵绵的青花,今日就把他往旁人的怀里推。未央觉得有些无语,将茶杯一撩就打断了冥如雪那在他听來压根儿就不着边际的话,“既然令妹这般优秀,怎的就瞧上了在下。比起在下这不入流的才分,雪浮公子才是人中龙凤,论相貌和才华皆在我之上,若挑夫婿,雪浮公子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