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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突然传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在一瞬间,就将秦风的思维冲击的一片空白,只有一段段图像和文字不断的从他脑中闪过。
说来也奇怪,秦风虽然只是在被动的接收,但这些信息却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铭记了他脑海之中。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双眼似乎完全失去了焦距的秦风,眼睛慢慢动了一下,慢慢回复了神采,同时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丢失的传承?”
心念一动,一段段文字出现在了脑中,就像是秦风的记忆一般,一点生涩都没有,但那些文字代表的信息,却是让秦风震撼之极。
《江湖宝鉴》!最先出现的,就是这四个字。
而在这四个字的后面,随之出现的那些文字和图像信息,有些是秦风从师父那边已经学过的,但还有一些,则是他从所未闻也未曾见过的。
像是千门中的听摇色子,藏牌换牌等等赌术,连师父载昰都没有掌握,但在秦风脑海里,却有一整套相关的训练方法,以秦风现在对偏门的了解,这些方法绝对是行之有效的。
另外还有蛊虫的培育以及下蛊的手段,这是外八门中蛊门最为神秘的传承,即使是在云南苗疆那些地方,这些手段也是十不存一残缺不全,但是在秦风的脑海之中,却有着极为详尽的描述。
在这些数量庞大而繁杂的信息里,居然还有房中秘术,详细的讲诉了男女欢爱的一些技巧,看得秦风是面红耳赤,有心跳过,但这些内容就像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记忆一般,只能一一接受吸收掉了。
这让秦风那颗少年的心也变得有些骚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强制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秦风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刚才那些内容排除了出去,脑子里却满是疑惑。
按照载昰所说,江湖秘术都是心口相传,从来没有文字记载,但这所谓的《江湖宝鉴》,却又是如此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里,让秦风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是那块玉佩破碎所导致的……”
忽然,秦风想起了师父临终时所说的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
他依稀记得,就在玉佩破碎时的那一刻,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当时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师父身上,并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脑中的这些信息,应该就是那玉佩中传来的,而且师父也应该感应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在临终之前,显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风似乎明白了,这所谓的师门传承信物,其实就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外八门功法秘术,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后人并不知晓其作用,只将它当成了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物件,珍而重之的保存了下来,却是没有一人从中得到真正的传承。
玉佩中所带来的信息,到是让秦风因师父故去的悲伤减轻了不少,那些五花八门的秘术看得他眼花缭乱。
在整个传承的最后,还有一篇数百字的吐纳功法,和载昰所教的大致相似,但细微处,却是有一些不同。
这半年多来,秦风都以打坐代替了睡觉,今儿忙碌了一天,身心都已经疲惫不堪,不自觉的就按照那法门呼吸吐纳了起来,整个人很快就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风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了起来,一呼一吸之间足足相隔四五分钟,一时间,秦风的思绪变得空虚恍惚,丹田中的真气变得异常活跃,游走在周身经脉之中。
此时的秦风就像是身处热气蒸腾的水池里,一股暖烘烘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几乎呻吟了起来,劳碌了一天的疲乏一扫而空,虽然那《江湖宝鉴》内的功法只有细微的改动,但却带给了秦风完全不同的体验。
“轰!”
突然,秦风的脑海中传出一声炸响,脑海在片刻的空白之后,思绪似乎变得飘荡了起来,整个人好像脱离了身体的束缚,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重量。
“咦?这床下面怎么有把老炮筒啊?”
虽然闭着眼睛,但秦风身周的一切,居然都显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能清晰的“看到”,就在自己的身下,居然藏着一把近两米长锈迹斑斑的老炮筒。
“什么声音啊?!”
就在秦风准备细看的时候,一阵鞭炮声,却是将他从入定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窗外已经大亮了,但是在秦风的感觉里,却好像仅仅过了一个呼吸那么短的时间。
一大口津液,从秦风的舌底涌出,整个嘴里都充斥着一股香味,将津液咽入喉中之后,顿时感觉到浑身舒坦,头脑为之一明,完全从入定初醒的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啪啦……”
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关节炸响的声音从秦风身上传了出来,丹田中一股气劲传入四肢百骸,秦风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看向桌子上的骨灰盒,秦风在心中默念:“师父,外八门的传承,弟子一定会继承下去的,您老就放心吧!”
到了此刻,秦风早已明白了那玉佩中信息的来处。
有了这些古老相传的秘术,秦风相信,就算他想重整外八门都不是难事,当然,载昰并没有交代要如此做,而秦风也没有一统江湖的那种雄心壮志。
“秦风,起来啦?”
随着胡保国的声音,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打量了下秦风的面色,胡保国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说道:“精神还不错,别想那么多了,去吃饺子吧,晚上我值班,你跟我一起回所里。”
“谢谢胡大哥!”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胡大哥,师父的骨灰,就要拜托您保管好了。”
“说这些客气话干嘛?放心吧,老爷子供在这里,保证天天有香火的。”胡保国在秦风胸口锤了一记,转身出了房间,大过年的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
由于是喜丧,所以昨日载昰的逝世,也并没有冲淡这个小村庄节日的气氛。
而胡家在这小村子里,也算是个大户,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大年初一的早上,充斥在耳中的尽是些拜年的吉祥话,出于载昰的缘故,胡家谁也没把秦风当成是外人,这个年让秦风过的很是温馨。
吃过晚饭后,胡保国开车将秦风带回了管教所,虽然离开只有两天,但是看着操场上那熟悉的菜地还有师父所住的院子,秦风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风,出来!”
两个月后的一个清晨,监舍厚厚的大铁门被从外面拉开了,李凡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正在和舍友们告别的秦风。
虽然心里对所长针对秦风做出的那些安排很不满意,但李凡不得不承认,秦风在管教所这三年多的时间里,表现是非常不错的。
这三年里,秦风不但学会了弹奏钢琴,在所里拿出的历届高考试卷的模拟考试中,秦风居然都考出了高分,那成绩要是放在外面,上个一流的大学也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不是胡保国压着,秦风在管教所的表现,足可以作为少年犯改造的典范,在全国少管所进行宣传了。
即使如此,秦风在省监狱系统受到的几次表彰,也让李凡从中队长升任到了大队长,说起来他还沾了秦风的光。
“大队长好!”秦风面带微笑的站在了李凡的面前。
三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形象早已不见了,此时的秦风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身高却是达到了一米八,眼中所显露出来的从容,让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大上几岁。
看着面前的少年,李凡总是无法将他当成是个少年,因为秦风眼中有时闪现的目光,就像一个看穿世事的老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邃。
对于秦风,李凡也只有一个天才的评价,要是他能在一个普通家庭健康成长的话,相信现在也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了。
“跟我来吧,收拾下你的东西!”
李凡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转身带着秦风离开了监舍,每名犯人刑满出狱的时候,还有一些手续需要交接,包括犯人入监前的一些物品。
“看看,还缺少什么吗?”
在管教所值班室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千多块钱和几件破旧的衣服,这就是秦风入狱前所有的家产了。
“不缺什么,谢谢大队长。”秦风扫了一眼那个塑料袋,摇了摇头,对着李凡深深的鞠了一躬。
虽然秦风也不知道李凡为何在自己入狱时会有那种敌意,但他是一个非常善于学习别人长处的人。
这几年时间里,通过和李凡的交往,秦风对心理学也了解颇深,李凡办公桌上的那些心理学书籍,他都一一研读过了。
其实载昰传授给秦风的知识里,和心理学也是息息相关的,就像是千门骗术,利用的就是人们贪婪小利的心理。
但载昰教的是实践,秦风从李凡那里学到的更多的是系统的理论,两者相结合,秦风在研读人性心理的造诣上,未必就比李凡差多少了。
“那就好,收拾一下准备走吧。”
李凡点了点头,说道:“秦风,你本性不坏,但日后做事再也不要冲动了,想想你当年一时的冲动,却换来三年牢狱之灾,这划算吗?”
虽然这三年来,李凡一直都看不透秦风,但他能感觉得到,秦风并不是一个生性执拗钻牛角尖的人,心胸反而非常开阔。
作为一个管教人员,李凡和社会上那些带着有色眼镜去看被劳教过的人不一样,他相信,如果秦风不走歪门邪道的话,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当然,秦风要是一心为恶,那势必也是一个心黑手辣的枭雄,从他十三四岁就敢手刃五个成年人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是,大队长,我以后一定不会做违法犯纪的事情了。”
秦风随手拿过那个塑料袋,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大队长,我想问下,我当年自卫的时候用的那把枪头,不知道能不能归还我?”
枪头是刘子墨送的,秦风知道其珍贵之处,由此对刘子墨也一直心怀歉意,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搞出来送还给刘家。
“那是凶器,早就被公安局收起来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个啊?”
李凡眼睛一瞪,没好气的在秦风头上拍了一记,做了这几年的管教,李凡这个大博士的脾气也没以前那样好了。
“咳咳,大队长,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秦风咳嗽了一声,很识趣的没再问这个话题,不过心中却是在想着,要不要回仓州一趟,将那枪头给偷取出来。
说老实话,入狱之前的秦风年龄还小,对社会的认知度还不够,心中并没有成年人对法律的那种畏惧。
现在的秦风虽然三观已成,但他师从载昰这个老江湖,却是学会了如何规避国家刑法,更是对法律常识了如指掌,他很清楚什么可以做,什么是不可用做的。
“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
带着秦风穿过操场,李凡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苦笑了起来,以秦风现在的年龄,如果再犯罪的话,进的可就不是少管所,而是监狱了。
“风哥,走好!”
“秦老大,出去别忘了兄弟啊!”
“风哥,等我出去一定跟着您混!”
操场上那些正排着队列的少年们,看到秦风后,不由一阵骚动,纷纷出言招呼了起来,要不是身边还有管教,怕是他们早就跑出队列去送秦风了。
在这个少管所里,秦风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一来他在狱中的时间是最久的,二来秦风虽然话不多,也不喜欢主动惹事,但曾经有好几个当面挑衅过他的少年,在事后都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并且挨打之后也不敢声张。
再加上秦风和管教们的关系都很不错,久而久之,秦风在管教所的名声就响了起来,即使再桀骜不驯的少年,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的。
“你小子人缘到是不错!”李凡看了一眼秦风,带着他穿过了操场,出了警戒线后的铁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向门卫哨的武警出示了释放证明,李凡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说道:“出去吧,以后做事情千万不要再冲动了,有空过来看看我!”
对于秦风出狱之后的生活,李凡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在来到门卫哨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胡保国。
这位所长大人,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掩饰过他对秦风的关照,李凡相信,胡保国早已安排好了秦风日后要走的道路。
“胡大哥!”
秦风走到了胡保国的面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分,他心里清楚,这三年的生活,将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别回头,上车!”
胡保国一把拉住了秦风,今儿他不是以管教所所长身份来接秦风的,所以和那些家长们一样,心中都有些忌讳,回头看就是有走回头路的意思。
“胡大哥,您也这么封建?”
秦风笑了笑,不过却是甩开了胡保国的手,并没有上那辆挂着石市牌照的车子。
眼睛有意无意的往远处扫了一下,秦风说道:“胡大哥,您这是带我去哪里?”
“去哪?当然是回家了。”
胡保国没好气说道:“你小子先回家给我老实一段时间,我给你找了个学校,再过四五个月你跟着重读高三,到时候考个大学,我也算对老爷子有交代了。”
虽然只从载昰身上学得技击防身的功夫,但胡保国心里清楚的很,那位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手上功夫硬不说,最为擅长的却是那些奇门杂术。
要是放在解放前,靠着那些歪门邪道或许能活得很滋润,但现在已经解放快五十年了,那外八门中除了杂耍一门,怕是都要被国家打击的,胡保国就是怕秦风去走老爷子的老路。
“上大学?我会考虑的……”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认真的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胡大哥,我和您走的道路不同,恐怕不能按照您的安排去生活了!”
如果在出事进监狱之前,有人要抚养秦风兄妹,秦风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但是现在,秦风已经得知父母并未去世,而妹妹又渺无影踪,他心中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哪里肯跟着胡保国回家去做个老实孩子?
“屁的道路,我看你小子是晕头了!”
胡保国眼睛一瞪,伸手就去抓秦风,口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要不是看老爷子的面子上,我管你死活,奶奶的,好心给你办了身份证找了毕业班,你小子竟然敢不去?”
胡保国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以前有载昰压着他对秦风还客气些,现在老爷子去世,他觉得自个儿就是秦风的监护人了,言语间却是没有以前那般客气了。
“胡大哥,好意心领了,您那里就是我的家,以后我会去的。”
秦风身体微微一侧,右手食指一弹,正中胡保国的虎口,那抓向自己的右手顿时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你……你还敢和我动手?”
胡保国的眼睛都立起来了,不过却是没有再抓向秦风,因为他现在的右手,从手掌一直酸麻到了手肘,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胡大哥,您放心吧,这种地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进来了!”
秦风拉过胡保国的手臂,在他肩窝处按了一下,胡保国手上的酸麻感觉顿时退了下去,脸上不由露出了苦笑,“老爷子还真是偏心眼啊,这截血闭脉的手法竟然也教给你了!”
胡保国知道老爷子有一种类似点穴的绝活,他小时候曾经亲眼见过,身材瘦弱的载昰随手一点,就能让个壮汉动弹不得。
胡保国那时候缠着老爷子要学,但却被载昰结结实实的揍了顿屁股,眼下见到秦风这招,心里顿时有点吃味。
“胡大哥,您这放心了吧,我出去吃不了亏的。”秦风闻言笑了起来,顺手帮着胡保国整理了下衣服。
“老子更不放心了,你小子不吃亏,倒霉的是别人!”
胡保国脸上露出悻悻的神色,他也有些无奈,秦风已经刑满释放了,他想去哪里,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而且认识了秦风三年多,他知道别看这小子平时蔫不拉几的不怎么说话,但其实比谁都要有主见,三年前的那次“不告而别”,就是最好的明证。
秦风知道胡保国是真心关心他,当下也不着恼,笑着说道:“胡大哥,我意已决,您就别太劝了,回头帮我问大爷大娘好,以后我会去给他们拜年的!”
“你……你小子,就不能跟着老胡老老实实过日子吗?”胡保国顿了顿脚,要不是知道自个儿打不过秦风,说不定真能把他给绑上车。
“那样的日子不适合我,天空海阔,总有我秦风落脚之处的!”
秦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胡大哥,现在通讯那么发达,听说手机都有了,想找您还不容易?”
顿了一下,秦风接着说道:“对了,师父开给您的方子,您一定要按时吃,半年之后以前受的枪伤隐患就无碍了,您可一定要记住啊!”
胡保国参加过越战,曾经蹲过猫耳洞,和敌人拼过刺刀,身上有一处刀伤和两个弹孔,每到阴天的时候就会发作。
载昰曾经给他专门开过方子,只是胡保国从来没有重视过,秦风也不想看着这豪爽的大哥出事,这才在临走前出言提醒了一番。
“那点小伤有屁的事。”胡保国还想再劝,但看着秦风坚定的面孔,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秦风拱了拱手,却是不想再谈下去了,转身就往少管所外的那条街道走去,口中说道:“胡大哥,来日方长,您多保重!”
看到秦风要走,胡保国顿时急了起来,连忙喊道:“哎,你小子连身份证件都不要了?还有,我以后怎么找你啊!”
要说为了秦风的事,胡保国也是煞费苦心了。
虽然这会户籍监管制度还不是很严格,但他清除了秦风的服刑记录,又给他安排了个户口,也是承担了莫大的风险。
如果秦风用这个身份再犯什么事被查出来的话,胡保国的工作是甭想再干了,说不定还会追究别的责任。
“胡大哥,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每年我都会去您那里过年的。”
别的不说,就因为载昰的骨灰在胡家,秦风也少不了往那跑的,他对师父的感情,甚至超过了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父母。
往后摆了摆手,秦风脚步未停,声音远远传来:“至于身份证的事,就谢谢胡大哥了,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的做个良民!”
“妈的,就你这样的,还要做个良民?”
看着秦风高高抬起的手指中夹着的那张身份证,胡保国不禁哭笑不得,他甚至不知道秦风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将身份证给“顺”走的。
看到胡保国没有再阻止自己离开,秦风也是松了口气,在少管所里呆了三年多,说完全不怕胡大所长,那真有些不现实。
拐过正对着少管所大门的那条街道后,秦风的眼睛看向一个巷子,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躲这儿干嘛?”
“风哥,这……这不是胡阎王在那吗?我们俩都有点怕他!”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巷子口传了出来,紧接着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和两年前相比,李天远的个子又高了不少,足有一米八五左右,鼓囊囊的肌肉似乎随时可以将那身衣服给撑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黑色。
至于当年的那个小胖子谢轩,现在则是变得更加胖了,看着秦风笑起来的那张脸,几乎看不到了眼睛。
“脱了那身警服他就不是兵,不穿那身囚服,你们也不是匪,有什么好怕的?”
秦风微微撇了撇嘴,不过看到两个唯一在监牢里能谈得到的同龄人,心中还是有些高兴,上前走了几步,在李天远和谢轩的胸口上锤了一下。
“习惯,习惯了而已!”
李天远讪笑着,一手接过秦风拎着的塑料袋,开口说道:“风哥,咱们先去喝酒,然后找个澡堂子泡泡澡,去去晦气,晚上你就住我那吧!”
“对!”谢轩在旁边补充道:“风老大,要不要给您再个女人,好好泄泻火啊?”
“小胖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啊?”秦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谢轩,说道:“女人就算了,吃点东西洗个澡,我在石市呆不了几天。”
“什么?!”
听到秦风的话后,李天远愣了一下,有些着急的喊道:“风哥,你可说了出来让我跟你混的,我都等了你一年多了!”
“远子,有事做下再说,在这嚷嚷什么。”
秦风没好气的瞪了李天远一眼,这哥们个头长高了,脾气也跟着见涨啊,不过看了李天远和谢轩身上穿的衣服后,秦风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异色。
这会正值四月份,石市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正是穿两件衣服的季节,而李天远还穿着件破单棉袄,显得有点落魄。
而谢轩穿的也不怎么样,一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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