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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神识扫视对方气息，只觉对方气息自己甚是熟悉，适才终于想到，原来此人运气之法竟与那姬如烟极为相似，想是红楼一脉。
此人是红楼派来摸自己底细之人，陆凡不由苦笑，虽知姬如烟此举无甚恶意，却也相当不爽。不过经此一事，陆凡对于武宗强者的畏惧尽去，看来武宗也不过如此，自己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燕京城内，姬如烟静坐室内，听面前黑衣人仔细讲叙适才明月居中发生之事。
“小姐的判断一点没错，此子确实是已经超越了武宗的存在”黑衣人说道，“面对他，我感觉比面对周晚照时的压力更大，我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皆在对手掌握之中”。
周晚照乃七大世家之首汝南周氏的太上长老，多年前便已步入武宗大圆满。
“寻常武宗连续发出十余道劲气便已属难得，此人竟能毫不费力地连续发出一百五十多次，而且每一击都威力惊人，这种事情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做到吧？”黑衣人心有余悸，“他虽只追了我五十米，但是这五十米，他便如凌空步虚一般，轻轻两步便跨了过来，这也是先天高手之能”
“依你之言，此子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姬如烟蹙眉问道。
“这也不好说，隐界的先天高手出手，我也曾见识过，若说与先天高手的区别，我以为还是有的”，黑衣人思索后缓言道，“是威压，威压不同，先天高手出手，有一种威压，让你心中生起一种无与争锋之感，这白天涯倒是相差较远，除此以外，与先天高手也无甚么分别了”。
“好的，重老，您辛苦了”，姬如烟道，“此行虽然暴露了行藏，但也是大有收获，我们必须要作出决断了。”
“是何决断？”重老武宗后期，显然在红楼中也是地位极高之人。
“我红楼姬家必须要作出决断，对于白天涯是选择依附还是投效哪种合作方式？”
“小姐，我红楼偌大家业，向来自立，为何要依附投效他人？”一旁的方今明大师很是不解。
“方大师，重老，未见白天涯其人，我也没想到会生出这种想法，但是二位仔细想想，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半步先天，这意味着什么？”
“这……”关于此事，两人显然也未认真思考过。
“白家势弱已久，但是如今却出了白天涯这种旷世之才，这白天涯今年才二十三岁，我以为他有极大的可能在十年内便达至先天，甚至五十岁内达至武帝之境，而十五年内白家将会压倒所有世家，成为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
姬重倒吸一口凉气，与方大师对视一眼，武帝，这在隐界也是至高的存在。
“前日赌石大赛之上，白天涯廖廖数语，便将各家子弟玩弄于股掌之上，可见其人心智、武功都是冠绝当世，年青一辈中绝无第二人能与其争锋。”
“可七大世家是隐界隐门在世俗的代言，格局怎么会轻易被改变，隐界会不会出手干预呢？”
“我姬家要重返世家之列，谈何容易，等的就是世家重新洗牌之机，我以为隐界绝不会出手干预世家之事，不过是换人代言而已，他们不会为了几个武宗而开罪一个可能成为武帝的存在……白家如今虽与顾家联姻，我看顾家的态度倒是不很明朗，短期内不会全力支持白家，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白天涯这样的潜力股，一万年也出不了一支，以我红楼实力，要与其平等合作远远不够，只能选择全族依附或投身效忠才会被此子接受……”
“若选择依附，我姬家将来地位不过与顾、郎等诸家相若，若是投效其门下，我姬家助白天涯屹于顶峰后，还可居于白家之下成为第二世家……”
“罢了，明日一早，我就前去明月居……”姬如烟幽幽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寂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