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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没有想到你有才无德,竟然做出如此伤风化、辱斯文之事,老夫以前真是看走了眼!”老夫子颇为痛惜失望地叹息道。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孔雀惜羽、君子重名,苏临风虽然敬重老夫子,却不愿被人无缘无故地污名加身,故而正色反问道。
老夫子好像生气自己以前看错了人似的,气得胡子直抖,用手直指苏临风,一字一顿地斥责道,“偷窥人家河湾村女子河中沐浴已是有伤风化,又将人家肚兜亵裤之物尽数掳走,更是大损德行,你苏临风真是辱没了读书人的名声!”
“啊?竟有这等事情?!”
“偷看女子洗澡还把人家的肚兜亵裤都给拿走了?!”
老夫子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叫之声,不敢相信似的纷纷侧身扭头看着一向品学兼优的同窗苏临风。
苏临风神色一愣,继而坦然辩解道:“先生差矣!学生绝对没有做那龌龊之事!”
苏临风正色解释说,自己确实路经河湾村南头,但远远看到河岸柳树上挂有一条红绳时,立即错步离开浓浓的树荫,在烈日下继续赶路。
因为按照乡俗,那条红绳在告诉路人,附近河湾中有村姑大嫂们在沐浴戏水、消暑纳凉,路人宜行避让。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既然附近有女子沐浴,自己自然是举步错开、避让而行。
“哼,你以为当时你用儒巾遮面别人就无法找到你了么?你以为人家忍辱含羞不敢声张是么?人家河湾村村中乡绅长者已经来书院了,你还敢在此胡言!”老夫子扭头冲外面说道,“烦请王司事,把那包袱拿进来罢!”
书院的司事王进财拎着个土蓝色粗布包袱走了进来。
“这个包袱可是你苏临风的?”老夫子盯着苏临风。
苏临风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包袱内不过几件换洗衣物、几本诗书而已,神色坦然。
“你说纸扇是你早就丢了的,这个包袱可是没丢吧?”
苏临风再次点头。
“那好,今天就让诸生共同作证,看看老夫是否冤枉了你!”老夫子冲王进财伸了伸手,“王司事便当众打开它吧!”
司事王进财点头称是,立即解开带子,打开包袱当场示众。
一时间,里面花花绿绿一团,有红绸有粗布,也有绣花彩缎,不过全都是一些女子所用的肚兜亵裤之物。
“啊!这,这。”一向坦然镇定的苏临风也不禁张口惊叫、愣在了那里。
环顾四周,同窗们均是吃惊愕然,只有对桌的郑子君却在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与得意,好像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一般。
苏临风稍一愣神儿,很快就恍然大悟,明白郑子君那厮果然不是吓唬人的。
说起来此事的根源还是出在李仲儒老夫子的爱女李娉婷身上。
那李娉婷不但端庄秀美、蕙质兰心,而且工于词赋、才貌双全,在明经书院的数次诗会上均是才惊四座、折服众多书生!
俗话说一家名媛百家求,郑子君更是退掉了原来的订婚姻亲,托媒向李家求婚。
可那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李娉婷,却是爱才不爱财,偏偏看上了苏临风,二人几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畅谈了解后更是相见恨晚。
颇为清高的李仲儒也就婉拒了郑家,并答应苏临风乡试高中之后两家便行订婚;
郑子君对此并不死心,私下数次找到苏临风,表示只要他让出李娉婷,便以重金相酬;
苏临风自然不屑于此。
后来郑子君就威胁苏临风,说是只要是他郑某看上的女子,别人休作他想;你苏临风识相的话最好退避,否则一定会后悔莫及。
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苏临风深吸一口气,立即镇定地说道:“先生勿气,学生冤枉,学生被人诬陷了!”
“未时时分,只有你苏临风经过河湾村头返回书院而并无他人;这把纸扇你又供认不讳;包袱内更是铁证如山,你还敢口称冤枉?!”老夫子一脸痛惜地表示,“你苏临风虽然聪慧,却是有才无德、无德配才啊!”
苏临风见饱读诗书的老夫子居然迂腐到不辨是非曲直,也就不再多作解释,而是信步走到郑子君身边,“老实说,这是不是你设计诬陷苏某的?”
“嘿嘿,自己干的好事儿不敢承认,你苏临风也不能狗急跳墙乱咬人,再说我又没有你住处的钥匙,怎么能够诬陷于你!”
疏眉细眼的郑子君难以掩饰眼中的冷笑与得意,却挺了挺胸,故作正气凛然地指着苏临风,“你这个伪君子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们堂堂明经书院岂能容你这种害群之马。”
“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可以争,可以抢,就是不应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诬陷于苏某!”
苏临风一直眯缝着眼盯着郑子君,见他虽然装出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眼神却是躲闪上视,知道自己判断无误,于是立即出手当胸抓牢郑子君,一字一顿:
“别忘了苏某我从小跟随父兄打猎,干的可是开膛破肚、剥皮抽筋的营生!”
“你你、你想干什么?”郑子君见苏临风眼神像刀锋箭镞一般吓人,心中一颤,却是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不想要功名了么?我二叔可是学政大人。”
“还不赶快住手!”李仲儒见苏临风就要动粗,立即大声喝止,“郑子君与你并不同路、不居一室,如何冤枉你来着?你已经有错在先,不认错悔过,求得书院暂且留你,难道还要错上加错在此撒野动粗不成?”
其他几个与苏临风交好的同窗见老夫子言语之间好像还有机会,于是便小声劝说道,苏兄切莫意气用事,读书与功名事大;昔日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日才能将兵百万,苏兄你不必计较一时之长短。
苏临风笑了:“饱读诗书竟然不能明断是非曲直,读之何用?若那功名须用忍辱负重来求,这功名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