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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宋云坐月子的这些日子里,和越清河关系越发好起来,越清河从自己那儿取了许多宋云需要的东西给她,而宋云则教越清河一应俱全的琴棋书画。竟比从前在越国那些老师们教的要好一百倍来。
日子便渐渐地近了十月中旬。
这天,夜让在请安的路上拦了越清河,委委屈屈地看着她,问越清河为何不守承诺。
越清河这才知道夜让是实在按捺不住他对太子的爱慕之心了,于是想了想,这夜让其实和自己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自己既然不喜欢太子,也不愿让夜让委屈,既然从前答应了他,那便不能夸下海口而不实践罢。
于是问道“本太子妃教你的那些二皇子可都有按照做?”
夜让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做是做了,可是太子他并不领情。”
越清河一时玩心大起,贼笑着说“是了,那些手段也不过是对凡夫俗子能行得通,换做这位太子,必然是不行的,”
“小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法子么?”夜让眼睛眨了眨。
越清河笑着说“你听过一个词没有?叫作:霸王硬上弓?”
夜琓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晋王看着自己儿子心不在焉地落下棋子的样子。心里明白。面上不点破,缓缓道“琓儿,这盘棋父皇可要赢了。”
夜琓定睛一看,自己的棋已经被团团围死,哪里还有翻身的余地。因此心里更加不快,拿冷淡的眼神看了晋王一眼。
晋王喊冤“怎么好端端的本王倒成了替死鬼了?”
夜琓幽幽地看着已经好几十岁的人却还喜欢打诨戏谑的晋王,道“还不是父皇生的好儿子,不让人安生。”
晋王挑挑眉,拈起一枚棋子看了看,“这倒是本皇的不是了?这话说的,难道琓儿不是本王的儿子么?”
夜琓看着晋王,眼神暗了暗“何必装傻。”
晋王无奈地搁下棋子“琓儿你贵为太子,又有皇后的娘家扶持,你两个舅舅一个权倾朝野一个富可敌国,唯一一个竞争对手,本皇还早早地给他取了个让字,还有什么不足够的?身为父皇,本皇做的恐怕只有再多没有再少了。”
夜琓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那为何母后这两日又在为后宫的那个小美人伤神?”
“阿弥陀佛。”晋王竟笑起来,“这疑心的毛病何时才能改了?哪儿又来的小美人,自从那灵妃死后,后宫再别无新鲜人物,这些琓儿不是知道的吗?”
夜琓轻轻哼一声,意思是知道的了。“那灵妃的妹妹,当时不也在后宫里掀起一番风雨过?”
晋王苦笑“那是她快死了所以想把自己的孩子给妹妹抚养,因原有几分恩情,所以才默许了,但那灵妃死后,本皇可再碰过她妹妹一下?纵是如今,那八公主都长到十岁了,为了那醋坛子,本皇都不曾与她亲近,怕是她连自己父皇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唉,为了你的大好皇位不亲近其他皇子也就罢了,还得为了那醋坛子母女俩不亲近那另一个女儿,真是,做皇帝做到我这份上,也够窝囊的了。”说着,晋王还装模作样地摇着脑袋叹息一声。
晋琓拾起一张奏折“是啊,真窝囊,朝事有人管,奏折有人看,别的国家有土地双手捧上,还有无数百姓山呼吾皇万岁,这样子不窝囊,还有哪样的窝囊。”
晋王自知道自己原尽的一切事务全交由了太子夜琓,但名声都只算在自己身上而已,因此倒觉得有些讪讪的,又看着夜琓已取过奏折看起来,知道是没再继续下棋的心思了,于是自己寻个机会叫富来取茶来喝,喝着喝着就跑没影了。
夜琓其实早在默默地观察这闲散君王的样子,见他走了,只摇摇头也算了,然而虽然和父皇一通对话,心里的不快却始终没有消散。
是了,这几日不知何故这夜让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亲近了起来,无数示好的手段耍出来,让夜琓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心里早就窝了火了的。而且他料想着这必定是他那个好太子妃弄出来的事情。
这个越清河,行为举止已是十分的奇怪了,性情却比之更奇怪百倍,说是公主,却没有公主的样子,虽住的是东宫里最不起眼的小苑子,却也不生气,若是说这位公主节俭也罢了,偏每日所食之物必是刁钻无比的,难得御厨们个个说是遭了灾星了。若说不是公主,生气起来简直比自己那位从小惯到大的妹妹还有架子大。偏那架子端得又极其稳,不现矫揉造作之色。只觉得又可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