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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大舅邢长弓生的是眉眼刚毅,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儿子都长大眼看着要娶妻了,他又因为老爹封侯成为了准世子。说起来,这把年纪还能成为新出炉,热乎乎香喷喷的世子,邢长弓身为三品大员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今儿个说来也巧了,恰逢他休沐,又恰逢他在正院跟妻子韦氏商量着年节给在边关的老爹送年节礼去的重大事情。正好遇上了家中仆妇前来禀报雪琪来的消息。
邢长弓皱眉闻着韦氏,“怎么又有人来访,不是说年前尽量不要多与别家来往吗?”
韦氏眉眼柔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知道自家夫君不知道这雪琪的来路,就笑着说道:“这可不是别人,这是咱们家出嫁的姑奶奶身边的小姑奶奶的贴身丫头,这个时候来了,怕是有事情。”
韦氏说得这般的绕口,也亏得邢家大舅爷一遍就听明白了。本来想着去书房坐一坐的,听着不是外人,而且他也知道自家那个老爹跟这个外甥女书信来往比跟他这个儿子还频繁呢。想了想就说道:“那就叫进来吧,问问什么事情。”
韦氏就对着那仆妇说道:“去吧。”
很快的雪琪就被带了进来,没想到邢家大舅爷也在,顿时又恭敬三分,跪在地上叩了头行了大礼,这才说道:“奴婢奉我们二姑娘之命,前来给舅爷舅夫人送来了几样新鲜的吃食,是我家姑娘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出来的,姑娘说了上不得大雅之堂,不过是一番孝心,还请就也跟舅夫人不要嫌弃才是。”
雪琪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食盒递给了旁边的小丫头,韦氏看着雪琪就说道:“赶紧起来吧,这丫头嘴倒是甜,赏她。”
旁边另一个大丫头就拿来一个荷包给了雪琪,雪琪笑盈盈的接了,又笑着谢赏,道:“难怪我出门前我们姑娘说了我不白跑这一趟,可不是没白跑,得了舅夫人厚赏,奴婢巴不得天天来呢。”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邢大舅脸上也带了些许的笑意。潘氏听着雪琪嘴巧,还能让自己板着脸的夫君难得一笑,就很喜欢这丫头,又道:“你们姑娘还说什么了?几日不见你们姑娘可也是越来越周到了。”
雪琪抿嘴一笑,又道:“我们姑娘说她夜观天象,后日丑时三刻天象有变,怕是要下大雪。还请舅夫人多多准备厚衣裳,让就舅爷跟表少爷出入莫要受寒。”
还夜观天象,邢长弓失笑一声,“这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小丫头片子会看什么天象,若是这般钦天监的人怎么没上折子将这事儿。”
韦氏听着也笑了,就道:“这两日虽未再下雪,但是天气的确比前几天还要冷。是甥女的一番关切之心,到底是好意。”
邢长弓点点头,看着雪琪说道:“回去跟你们姑娘说,等过几天天好了我接她过来玩几日。”他听说了董家闭府的事情,怕是徽瑜在家憋闷,对于外甥女的性子多少也是听说些的。
雪琪应了,又回答了邢长弓问二夫人跟姑娘的一些生活起居,身体康健之类的问题,这才告退离开了。
原文中郭令华无师自通精于天象,很多天灾都是他观天演算出来的,这雪灾一事正是他展露锋芒的第一次,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成功进入钦天监被皇上破格御赐为正八品五官保章正,记录天象变化,占定吉凶。
钦天监,在古代是一个十分特殊的部门,掌观察天气,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皇帝立皇后、后妃举行册封礼啊,皇子成亲娶正妃啊啊,凡是有什么大事都会让钦天监推算一个好日子。京里但凡是有些头脸的人,家里有什么喜事都已能请到钦天监定下吉日觉得颇有颜面。
郭令华跟郭令仪吵架,正是因为郭令华查看出天象异常邀请他爹爹代为上奏,谁知道却被其长兄得知,斥为无稽之谈,哗众取宠之辈,两兄弟本就紧张的关系更加的微妙。后来,郭令华到底是年少气盛,居然绕过他大哥直接找上了钦天监的监正卢隐卢大人,卢大人正是大学士郭士铮的好友,正是看在这个的份上,卢隐冒险上奏一回,结果却令郭令华一举成名。
邢家大舅刚从朝堂上走下来,一脸严肃,脚步沉重,想起方才朝堂上钦天监监正卢隐所言,后日丑时三刻天象将变,连日大雪恐会成灾,请皇上及早防范。钦天监监正的话跟徽瑜的话不谋而合,难道徽瑜会看天象?
朝中一时间吵成一团,一边攻击钦天监素来推演十有八、九不准,上回还算出有日食,结果却是算错,出了大糗。这次又预言什么雪灾,简直就是妄谈,天虽然冷了些,可是天气晴朗,哪里有雪灾的样子。
“邢大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五城兵马指挥使窦高义从后面追了上来拍了一下邢长弓的肩膀,笑着问道。
邢长弓被唬了一跳,一看是他这才白了他一眼,“没什么,我在想卢大人的话。”
窦高义哈哈一笑,“有什么好想的,钦天监那帮子家伙什么时候办过正事儿,满嘴没有一句真的,这你也信。”说着指指天,“你看看头顶上的天,大太阳顶在头上,雪灾?梦里吧。”
看着窦高义丝毫不信的模样,邢长弓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不过他已经查过了徽瑜跟郭令华从未谋过面,所以他们是不可能有什么联系的。但是两人所说的时辰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
看着邢长弓面带凝重,窦高义还真有几分稀奇,“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我信了七成。”邢长弓叹口气,因为两人的说辞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不由得不信,看着窦高义说道:“窦兄,给你兄弟们准备厚实的棉衣吧。我得去户部看看,今年拨往边关的棉衣送走了没有。”
窦高义看着邢长弓的背影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邢长弓居然也会信钦天监那些人的话了,信他们不如信天上会下红雨呢。
到了后日丑时三刻,卢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裹着大氅的他良久都没能动一下。
下雪了,下大雪了,雪要成灾了!
大雪纷纷扬扬,一连数日丝毫没有停住的迹象。钦天监监正受到皇上褒奖之时,讲出观出天象之人并不是他,将郭令华保举出来,一时间朝堂震惊,谁能想到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居然将钦天监一群老头给比下去了。
郭令华,一日扬名。
徽瑜看着这场大雪良久不语,庭院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因为大雪接连下个不停,外面的丫头婆子不多会就要打扫庭院,免得被积雪覆盖。而此时徽瑜正在焦躁难安,这一场雪灾不仅让郭令华一举扬名,还有一个人也因此博得良善的名声,那就是女主夏冰玉。
之所以女主能够被人各方赞誉,人品无瑕疵,简直就是女中闺阁的女子的标兵,模板,主要在于原文作者写女主的时候,给她的人格开了很大金手指。这次雪灾,夏冰玉第一时间开粥棚,送棉衣,搭帐篷,一己之力号召全城闺秀稳住灾民解朝廷之忧,甚至于连皇帝都赞一声女中丈夫。相比之下,作为苦逼炮灰并且原文中被炮灰成功渣也不剩的董徽瑜童鞋,此时正在考虑两件十分严肃的问题。
第一,要不要那女主的光环抢过来,牢牢地贴在自己身上,看以后谁敢说自己人品有瑕疵,嚣张暴虐,辣手无情!
第二,鉴于现在复杂且毫无头绪的形势,在她这双锐眼的细密观察下,她觉得原文男主姬夫晏的最终PK幕后大BOSS估计是姬亓玉这厮。
现在浮于水面跟随在姬亓玉身边的章敞跟郭令华这二人,这两人一个是首辅之子,一个是大学士之子,虽然目前章敞还没有取得功名拿到官职,但是郭令华已经成功打入钦天监。虽然全国人民乃至皇帝陛下,甚至于文武百官对于钦天监十算九不准含金量实在是太低已经有相当的免疫力。但是不能否认的钦天监在整个大晋朝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只要人家拽出来一句天象不吉,一大串的天文术语就能砸的你目瞠口呆,浑身无力呈抽搐状倒地装死!人能跟人斗,人能跟天斗么?
鬼神之说,终属渺茫,但是信仰这东西却能摧毁一个国家。徽瑜总觉得郭令华能够进入钦天监这事,跟姬亓玉脱不了关系。有了这两名大将,当然现在还默默无闻,但是将来可就说不准了。谁让人家投了好胎,在这个拼爹的世界,他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人生的起跑线上领先别人一大截。做官对于他们就是步步高点读机,so easy!
所以现在,徽瑜必须要找一个与自己同一条阵线的战友,抵抗男主女主的强烈威猛的攻势,避免自己二度炮灰!
经过仔细慎密的排查,她这一双火眼金睛闪着两万瓦闪瞎钛合金狗眼的电光,细细搜罗过原文中作者对于每一个人的细致描述,除了这个姬亓玉之外,别人基本上没有这个幕后BOSS的潜质,所以徽瑜犹豫要不要跟他联手。
鉴于她现在实在是对于姬亓玉这个人没有从原文作者那里开了金手指,知道他的前世今生所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对于他的人性品质没有深入的研究,与狼共舞要么被他吃了,要么被他和谐了。徽瑜既不想被让他吃了没有成为男女主的炮灰反而成了男配的炮灰岂不是更苦逼?也不想成为他的跟班,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添威壮势,那她也太没骨气了,想要在这两者中间找一个平衡点,徽瑜表示有点难度,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机会来了!
夏冰玉扬名就是以夏昭仪为首姬夫晏为主的二皇子一系扬名,如果姬亓玉有争夺大位之心,必然不会坐看不管。这个时候,徽瑜的知晓原文走向发展就成为了一个极其有用的金手指!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姬亓玉再不知道是自己提点的情况下,对于二皇子一派进行惨绝人寰的打击,这才是徽瑜重中之重的症结所在。是滴,徽瑜绝对不能让姬亓玉知道给她出谋划策的是董二姑娘。
“姑娘,表姑娘来了。”雪琪掀起帘子进来通秉,脸上冻得通红通红的,嘴里呵出来的白气如云雾一般缭绕。
徽瑜颇有些惊讶,这种时候薛茹娘来做什么?压下略有烦躁的心思,定定神就道:“赶紧请进来。”
薛茹娘穿着一件雅青色的狐皮大氅,厚实的皮毛衬托的一张小脸越发的晶莹剔透。绣巧给薛茹娘解下大氅搁在外厅的衣架上,薛茹娘这才抬脚进了内室,只觉得屋子里温暖如春,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松软了。如今天寒地冻,董家这样的富贵人家自然是不缺炭火,但是每日的供应却是有份例的,超支的则有自己拿出银子补上。现在天这般冷,每日的份例根本就不够,她是跟着太夫人,每日才能觉得宽松些,就这样也不敢像徽瑜这般屋子里这般的暖和。
都说董二夫人嫁妆极为丰厚,现在瞧着当真是不假,若没有丰厚的嫁妆,怎么能让女儿这般的享受。
薛茹娘挤出一丝微笑,顺着徽瑜的手顺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这才说道:“表妹这些日子可还好?”
因为天冷的缘故,太夫人又开始冬眠的生活,每十日才让大家过去请一回安,让徽瑜很是开心。所以这句好久不见,倒也贴切。
“好得很,就是天冷不能出门,难免有些憋闷。表姐的气色瞧起来倒是不错,比以前可又漂亮了。”的确是不错,太夫人对娘家的外孙女还是很不错的,衣食住行样样周到,比亲的孙女还厚待能不好么?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薛茹娘脸红如血,不敢应下来忙转移话题说道:“闲来无事,我给妹妹绣了一副炕屏,还请妹妹不要嫌弃才是。”说着就让绣巧跟绣缘将炕屏抬了进来。
炕屏不大,搁置在临床的炕上正正好,徽瑜细细一瞧颇有些惊艳。紫檀木的底座,榉木的边框,绣的是一幅月夜幽兰,一看之下竟然看呆了眼。
徽瑜虽然自己绣工不好但是穿来后****听着人讲针线一道,也能瞧出这幅图的不凡。兰之静、蝶之动;近实远虚、花柔石坚。以花月之明,叶石之暗,精巧细腻的构成一幅月夜幽兰图。
这样的绣艺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没有五六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细细一想,今年薛茹娘才十余岁,也就是她五六岁就要开始拿针线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说起来她也算是大家小姐,可是却有这样的手艺,原文中对于薛茹娘娘家的描述徽瑜明明白白,只是此时瞧着也有些堵得慌。
“表姐手艺真好,我都看呆了眼。”
听着徽瑜这话,薛茹娘才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瞧着徽瑜一言不发还以为不合她的心意,正担心得紧。此时面上才带着松缓的笑容,说道:“表妹喜欢就好,我不过是聊表寸心,表妹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徽瑜实在是不愿意看着薛茹娘顺着原文那样发展下去,虽然薛茹娘能来京都也是费了心思挣来的。可是人活在这世上,谁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她对自己无害,徽瑜还是想帮一把的。想了想就顺着薛茹娘的话说道:“表姐心思巧慧,人又淑娴,我这样的性子都喜欢表姐呢。只是表姐这幅炕屏只怕是日夜赶工做出来的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虽然针线上很不济事,可也知道熬夜做活是要熬坏眼睛的,那可是徽瑜的罪过了。姐妹之间不用这般,日后表姐跟我随意些就行。”
薛茹娘一愣,看着徽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应了一声,垂下头去不肯抬头。她一个闺阁姑娘谁又愿意低下头巴结别人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如今徽瑜这么说,可见是把她当自己人了才肯劝诫,以前徽瑜对她好,只是浮于表面,她是能感受出来的。
旁边的丫头听着这话,也红了眼眶,都说二姑娘性子不好,嚣张又跋扈。可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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