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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宸保持沉默。
他的沉默保持得有点久，久到路琴坚持跟他走到了他家楼下，他都是一眼不发。
“很难回答吗？”
路琴问道。
林义宸偏过头，温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你这两天有空吗？”
路琴没想到他一开口便是这句，但她立即嗅到了风雨将至的味道，迅速地点头：“有空！”
她回答得是那般迅速而坚定，以至于林义宸看着她都没能忍心问出“你不开店了吗”这样的话。
大不了以后补给她吧。
林义宸这么想着，又补充问了一句：“能说走就走吗？”
“当然。”路琴松开紧握林义宸胳膊的手，在他面前虚虚地转了个圈，“我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吗？”
林义宸露出了微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那就，走吧。”
“好。”
林义宸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一路向下，到了车库。
幽暗的车库里灯光昏黄，林义宸牵着路琴的手为她拉开车门：“请。”
路琴带上车门问：“我们去哪儿？”
“去我一直办公的地方，我知道你想去那里很久了。”
林义宸踩下油门，周围的一切飞快地向身后掠过，一个斜坡之后，便是出口。
他俩的住处本就靠近车站，稍稍一拐就上了告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透过车窗，路琴看着分隔栏外的景致从建筑渐渐地变为旷野，又变回为建筑，突然开口问道：“这么晚去魔都我们住哪里？”
“我办公室。”林义宸顺口答道，答完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魔都的？”
“这段路我太熟了。”路琴看着林义宸随时开着的导航，顺手帮他关掉，“我记得我小时候车载导航还没有这么发达，我爸又看不懂导航的时候常常会开错。经过几次，我比任何人都熟悉去魔都和去其他地方的路线区别。”
“我终于知道你的路痴是从哪儿来的了。”林义宸单手握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抚了抚路琴的头，“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路琴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好困啊，我睁不开眼。”
“那我马上就下高速好了。”
路琴眯起眼看着他：“我们住哪里？”
“车上。”林义宸很认真地回答，“这辆车的车座可以调节到最合适的位置，我相信今晚我们会有个很美妙的夜晚。”
“林义宸！”路琴豁然睁开眼，“你学坏了！”
“我这不叫学坏。”林义宸握住她的手指，“我只是听了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用行动支持你的言传而已。”
“嗯……我也觉得我的话一直都是很有道理的，问题是哪句话让你感触如此深刻以至于要脱胎换骨？”
“就是那句需要理解女人的心思，我觉得很有道理，因此特地学习了一下。”
“看来你学习成果不佳啊。”
“恰恰相反，我觉得我深刻地理解了这个问题的精髓。”林义宸一心二用，“一般女人说‘你是个好人’，那代表这个男人被拒绝了。但如果一个女人说‘你讨厌’，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有这个男人。因此我觉得你说我的那句学坏，是对我学习成果的高度赞扬，我将再接再厉全力以赴，以获得更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