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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尤嬷嬷嘴唇颤抖:“奴婢……奴婢不知道……”
傅卿云接着又给了尤嬷嬷一个重击:“尤嬷嬷,我实话告诉你,我一早没打算留你在国公府,而你的家人也因此受到牵连,我是打算把他们全部打发了的。前几天我让人守在你侄儿门口,不许他出去,他那屋子是你用贪污的赃款买的,按律法即便写着他的名字也不属于他,我让人告诉了他,他想出来却出不来。哼,也怪你平日得罪的人太多,积福太少,下人聊天提到你被关进柴房,你那侄儿不知臆想了什么事,竟然吓得吊死在了房梁上!真是可悲可叹。”
尤嬷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浑身打哆嗦:“不可能,不可能,二牛怎么可能上吊呢!夫人,夫人,求您告诉奴婢,二牛他怎么样了?他救回来了是不是?”
傅卿云惊讶地看着她:“我说可悲可叹,就是因为他死了。唉,尤嬷嬷,你又是何必呢,千般算计,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尤嬷嬷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韩嬷嬷掐尤嬷嬷的人中,尤嬷嬷幽幽醒来,只听坐在高位上的傅卿云的声音悠远地传来:“尤嬷嬷,宁嬷嬷承诺你的,她全都做不到,反而在背后耍心机想让你早死早超生,你还是老实招了,也能为你死去的侄儿造一份福报。”
尤嬷嬷明明意识朦胧,傅卿云的话音也很模糊,但她就是听清了每一个字,她听到自个儿干涩的嗓音回答道:“夫人,老奴,招了……”
傅卿云微微眯眸,叹了一口气,尤嬷嬷的侄儿其实没做什么坏事,就是帮着尤嬷嬷隐瞒她贪污的真相罢了,她其实并没有想过他会自尽,但她也做不来猫哭耗子的事,各人有各人的命,正像扁豆说的那样,他没有担当,是被自个儿的臆想吓死的。
尤嬷嬷招完供,画了押,回到柴房,大家纷纷询问尤嬷嬷,尤嬷嬷似哭非哭地讲述一遍,大家都沉默下来,对手段歹毒的宁嬷嬷恨之入骨:如果宁嬷嬷不威逼利诱,她们怎会走上不归路?于是,都叫嚷着要招供。
铃兰一一写了供词,让她们画押。
晚上,傅卿云研究完供词,嘴角绽放出一个笑容。
安国公见了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傅卿云避开他的手,把供词递给安国公:“是宁嬷嬷。”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国公爷,我惩治宁嬷嬷,你会不会认为我嚣张跋扈啊?”
安国公从供词里抬起头来,凝视着傅卿云。
傅卿云与他静静对视。
安国公忽然一笑:“你是我妻子,她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仆妇,她敢冒犯你,你应该让我亲手给你出气,而不是问我你是否嚣张跋扈。你是安国公夫人,就是嚣张跋扈些又有什么关系?”
傅卿云一怔,心里的暖流一阵阵涌动,还有些不知名的情愫渐渐凝聚在胸口,让她胸口热热的,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她想起前世安国公去世的那些日子,她无比的惶恐,感觉自个儿茕茕孑立,孑然一身,这世上最疼她最护她的人不在了,天都塌了,有一段日子她在国公府举步维艰,她多想追随安国公去算了,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
她不知不觉地靠近安国公,依偎在他怀里,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就像两棵互相依赖的大树。
她抬头,看着安国公的下巴,轻轻问:“那你会不会认为我冒犯了姑妈呢?毕竟姑妈带你们兄妹三年,有教养之恩。你若是不开心,我不惩治她就是了,说到底,也就是一奴才。”
安国公身子缓缓一僵,片刻后,他才用下巴摩挲傅卿云的发顶,叹息着说道:“姑妈终究是姑妈,你别因为三年的教养之恩就心生负担。”
他的话说得很模糊,傅卿云却听懂了,聂姑妈终究跟淳于家的兄妹们不是亲生母子、母女,对比一下聂曼君就知道了,她在府中日子短浅都能看出来,安国公肯定也看出来了。聂姑妈做事首先考虑的是聂曼君,其次是她自个儿,最后才是安国公兄妹,她纵容宁嬷嬷收买府中奴仆贪污便可窥一斑,其他事上肯定也有偏颇的地方。
傅卿云安抚似的用发顶磨蹭他的下巴,语气轻快:“我知道了。”
安国公凑在傅卿云耳边低声道:“今儿个晚上能不能让韩嬷嬷睡外面?我总觉得晚上有人盯着我似的。”
傅卿云噗嗤一笑,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你答应我不动手动脚,我就去跟韩嬷嬷说。”
安国公立马把圈着傅卿云的手放下来,一副很乖巧的模样:“好,我答应你。”
傅卿云眼角弯起来,像两个月牙。
韩嬷嬷进来之后,傅卿云便借着梳洗的名义带韩嬷嬷到了净房,悄声和韩嬷嬷说了,韩嬷嬷考虑半天,怕安国公真的有心理阴影,便交代两句傅卿云,又单独把安国公叫出去千叮咛万嘱咐,这才卷吧卷吧铺盖,睡到了外间。
安国公和傅卿云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