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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可知,这玉棺中曾躺着一个人?”敛了思绪,加绒的视线轻落在玉棺上,不动声色地说道:“说来,也许夫君不信,曾经妾身误入此间,在这玉棺看到了一位与面容与夫君相仿的男子。”
月青墨面露讶色,“娘子是不是看错了,在这世间,为夫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存在。”
加绒手指轻轻描摹着玉棺上的神秘图文,不紧不慢地应道:“不管夫君信与不信,妾身曾经确实是在这玉棺中见到了一位与夫君面容相仿的男子。”
“那娘子说是便是吧。”月青墨一脸不以为意地笑道。
看着月青墨一副不想与她多做争辩的神情,加绒心下暗恼,面上却不露分毫,继续问道:“难道夫君就不想与妾身说些什么?”
“那娘子想听什么?”月青墨修眉微挑,凝声问道。
加绒心下冷笑,这厮还真会装蒜。
“既然夫君不知道说什么,那便说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如何?”静默半响,加绒突然开口问道。
月青墨目光微动,略一思索,启唇说道:“娘子有所不知,安眠于此地之人正是为夫先祖。”说这话时,月青墨眼底暗光涌动,似有什么被他死死地压制在眼眸最深处。
加绒心下微讶,月青墨的话有几分是实,几分是虚?
若没记错,据墓中壁画上记载,月如钩英年早逝,逝世时才二十出头,并未与后宫嫔妃育有一儿半女。
那么,月青墨这个先祖之说便是**裸的谎言。
“夫君若看过那些壁画,便不会这般说了。”加绒眼露讥诮,似笑非笑地看着月青墨,看着那厮一脸毫不因为谎言被拆穿而有所不适的淡定神情,加绒心下暗骂:真真是脸皮厚比城墙。
月青墨唇角邪气地勾起,端贵清俊的面容浮上一丝笑意:“世说皆诳语,除了月如钩本人,谁人知晓他到底有没有子嗣呢?”
也是,月如钩身为一代开国君主,若说没子嗣,未免有些牵强。不过,加绒隐隐觉得月青墨绝不仅仅是月如钩的后代那么简单,她总觉得,月青墨与月如钩之间,定有什么直接联系,那种联系,超越血缘亲情。
而且,她之前在这儿看到的人可能正是月青墨本人也说不定。
“无论真相如何,都已过了上千年,若不是当事人亲述出口,后人妄加定论都是谬误。”加绒轻舒一口气,道:“夫君能否将周围的迷阵撤了?”
月青墨垂下眼脸,轻笑道:“娘子这是找对了人,为夫恰巧懂些奇门遁术,好在这儿的迷阵不是太难,破掉这些迷阵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前轻纱一扬一落间,凉亭中哪里还有月青墨的身影。
加绒不紧不慢地步出凉亭,一眼便看到长身静立于梅林中的月青墨。
视线自月青墨身上滑过,落在一旁已然变幻了位置的梅树上,之前这些梅树是按一种九宫格形式排布的,此刻,却是按一种方正形排布的,想来迷阵的关键便是这些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