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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分散去找小王爷,找不到谁也别睡觉。鹿晓白既已嫁入王府,理应出嫁从夫,视夫为天。夫不回家,妻绝没有自己先行歇息的道理。
虽贵为王妃,不必屈尊亲往各处寻夫,但在院中候等丈夫回来,却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必遵之妇德必守之妻纲……
太妃慰问团旋风般来又旋风般去,反应了半天的某妻慢慢参悟出一个人生哲理:爱屋未必及乌,恨屋肯定及乌。
估计太妃专宠偏溺这个傻儿子,他要是有个不顺心不舒畅,他身边的人休想顺心舒畅。你自个儿想过得顺心舒畅,太妃也有法子让你过得不顺心不舒畅。
但傻瓜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太妃很是头疼,好不容易来了个替罪羊,于是该立的规矩必须要立,该下的马威绝对要下。
于是某妻成了那只无辜的乌。
被及了乌的鹿晓白审时度势,深觉以她现在的实力来说,反抗,是愚蠢的行为,像她这种聪明人,该做的便是顺从。于是复又套上喜服,默默地拉了彩鸢到院子里正对着月洞门的方向,当一回望夫石。
“啊——啾!”
“啊——啾!”
不约而同的两个喷嚏,从主仆两人嘴里爆出。鹿晓白笑起来,忽觉脸面一凉,抬头望去,只见穹苍灰蒙一片,院落各处屋檐亭角挂着的六角宫灯,也似轻罩薄纱,有飞絮般的物体正在漱漱而落。
“哈哈!我们这两个喷嚏威力十足,居然把树上的霜都震落下来!哈——”她乐不可支,伸手去接那些所谓的霜花。
彩鸢无语了一阵,伤心道:“小姐连雪都认不出了!”
雪?!鹿晓白呆了一呆,继而狂喜,唉妈呀,这就是雪!在南方土生土长了二十三年的她,从没亲眼见过雪,一直深以为憾,没想到阴差阳错,才穿越到北方几天,便亲历了一场雪,虽不大,已足够弥补遗憾。
彩鸢又打了个喷嚏,望了望天,愁眉不展:“这雪不知会不会越下越大,也不知小王爷几时能回来……唉!”
闻得彩鸢的叹息,鹿晓白方才醒悟,雪带给她的是新奇和惊喜,带给这小丫头的却是寒冷。十三岁的彩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被她连累得在院里罚站。房里有暖炉烧着不觉得冷,才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便冻得骨头发麻。
她缩回冻得僵硬的手,自责道:“都怪我,你要是冻坏身子我就罪大了!”
彩鸢闻言扑通跪下,急得要哭:“小姐您这么说,奴婢如何当得?奴婢真是该死,乱说话!”说着便要掌掴自己。
鹿晓白拦住她:“唉呀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也别老怪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虽说你是丫鬟,但我心里是把你当妹妹的。”
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边跳边转着圈圈道:“一起来!这样脚不会麻掉。”两人手拉手,不一会儿便觉出乐趣来,都咯咯咯笑得甚是开心。
“子攸还没回来?”身后一道清润的男音,如深潭中投了石子,波纹轻荡,余音缈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