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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试图劝说,“两个月都过忍来了,再忍几天不行吗?”
无端端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要喝酒。御医都说了,禁酒,禁酒,禁酒,都这么大个人了,闹什么别扭呢。
郦师白:“啰嗦。”
“啰嗦?我啰嗦?你得知道,这两个月以来,天天听着你这破锣似的声音,我的日子有多难过?”江锦那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各种不满,紧拧着眉头抱怨道:“我着实不想继续忍受下去了。”
郦师白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根本不予理会,品了一口芳华酒,分外享受的眯了眼,一手撑着脑袋,以肘支地,慵懒的侧卧在水岸边。
在夕阳映照下,他那修长的下巴,愈发显得优雅而灵秀,遗留在唇畔的酒滴,将坠未坠,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长睫轻颤,原本淡漠的面部线条,瞬间变得生动柔和。
不就一口酒吗,何至于陶醉成这个样子?江锦觉得这幅画面特诡异,身上的汗毛们,都不争气的竖起了来。
江锦哪里知道,他们家相爷,其实是……貌似有点春心萌动了。
不知怎的,在这一天之中最为宁静优雅的傍晚,郦师白忽然想起了那上午,在盛京城外黑邙山脚,温香软玉在怀的那一刻。
那个满身戾气的小家伙,突然舔了他的唇,并笑眯眯的,像是在称赞似的对他说,“这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血。”
蓝花参和楼天远都说,芳华酒流转在口腔里的味道,就像是在亲吻少女的嘴。
于是,他的心痒了,不受控制,非要喝一口芳华酒才甘心。
只不过,尝了之后才知道,这芳华酒虽好,可是其中滋味……远不如她舌尖的魔力。
舌尖划过唇畔的那一瞬,他心跳如擂鼓,仿佛随时会破开胸膛。
“我明天,去黑邙山走一遭。”郦师白饮尽杯中酒,将酒杯放回搁在旁边的托盘里。
皇上给他的假期,没剩几天了,得好好利用才是。
“明天?”
“嗯。”
江锦提醒道,“主子爷忘了吧?皇后娘娘让你明天进宫一趟。”
郦师白微微蹙眉。
皇后娘娘让他进宫,无非就是为了他的婚姻大事。
江锦把幸灾乐祸什么的全都写在脸上,笑得贱贱的,“皇后娘娘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从盛京名门里,给主子爷您挑选……”不待他一贱到底,就瞧见,总管傅明朗领着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朝水榭走来。
江锦站起身来,嘀咕道:“皇后娘娘身边的那只猫!”来得也忒巧了!
金猫儿人如其名,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年纪虽小,却深得皇后信赖。
“奴才见过相爷。”
郦师白仍旧靠坐在台阶上,也不起身,只抬了抬手,淡淡道:“金公公不必多礼。”
金猫儿恭恭敬敬的,面上一直带着笑,“娘娘说,不必耽搁时间劳相爷明日特意进宫一趟,只需……”说到这里,腰弯的得更低了,将手中一摞册子递到郦师白面前,“相爷从中选一个就成。”
郦师白看也不看,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衣袖上的纹路,微哑的声音格外平静,慢慢悠悠的道:“公公不是第一次来相府,应该早就瞧见了,我这相府里全都是男人。”
郦相这是什么意思嘛?金猫儿心里疑惑,面上笑容不改:“瞧见了瞧见了,这事儿皇后娘娘也知道,所以觉得,相府很需要一个女主人。”
郦师白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金猫儿愣了愣:“诶?”郦相之前不是一直在抗拒这件事的么,难道现在改变主意了?
郦师白笑了笑,唇角线条温润柔和:“只可惜,在男人堆里生活久了,不懂怜香惜玉,那些千金小姐娇娇滴滴,我担心……万一玩死了或者玩残了……呃,好像不太好吧?”
玩死玩残?小寒风儿那个吹呀吹,金猫儿脑门儿滴下一滴虚汗。郦相这话,**裸的威胁啊,他的意思是,若皇后娘娘再逼他,他就……
郦师白幽幽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挺想娶亲的。”
你想娶亲个毛啊!
“嘿嘿,男大当婚。”金猫儿笑得极其不自然,心里默念着:郦相爷,您别玩奴才了成吗?奴才只是个跑腿儿的。
傅明朗和江锦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家主子爷。
千年光棍想从良,谁信?就算有一天,听到有人说蓝花参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也比听到有人说郦师白想娶亲来的更可靠。
金猫儿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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