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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咂咂嘴,摸着下巴围着他走了两圈,摇头笑而不语。
“你不信?”白随意听声辨位,一把揪住她飘动的衣带,“老子说的是实话,你敢不信?”
文舒既被他揪住,也就不再绕着他走,抱胸笑道:“既然你将自己跟三皇子相提并论,无非是想把自己夸上一夸。然后呢?你这么优秀,流莲怎么可能会甩了你?她怎么舍得,怎么有资格甩了你?你们俩分开,绝对是你厌烦了她,甩了她,对不对?”
这傻小子,文舒摇头笑笑,还真是爱面子。
“……算了,不提这个了。”‘流莲’二字从她口中说出,白随意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好,好,那就不提了。”文舒细细打量着他摊在桌面上的手,听出他语气中的疲累与闪躲,也不追问,只道:“赶了一天路,累了吧?来,我扶你去床上歇会儿。”
文舒安顿好他,便起身往外走去。刚关上门,便看见陆仲轩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唤了声:“师兄。”
陆仲轩笑着朝她走过来,说道:“我刚跟老板要了两个房间,走,我带你去看看。”
“嗯。”文舒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走着。
“我本来想要三间,可是老板说白公子有单独的套间,不用再特地开一间,所以就要了两间。”陆仲轩带着她走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先一步踏进去,笑道:“这聚星楼的外面华丽奢贵,里面却干净素雅,真让人意想不到。”
洁白的墙壁,水蓝色的轻纱帐幔,简朴却不简陋的桌椅茶具,床头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文舒转头望了一圈,见正对着床头的墙上挂在一幅字,字迹苍劲中又带着抹温柔,上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仲轩见她凝望着那幅题字出了神,笑道:“刚才我看过了,好像这里每间房间都有一幅题字。我屋里那一幅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跟这幅字应该是一个人写的。”
文舒心头一动,脚下不由朝那幅字走了过去,眼光往下一移,只见题字人是:莲?离。
莲,是流莲吗?文舒心中怦怦跳了起来,直觉告诉她,那个‘莲’,就是流莲!
可是,‘离’是谁呢?她直觉那是白随意,可是随意的名字里面并没有‘离’字啊?她困惑不已,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随意,白随意,这个名字是他的真名吗?
难道……
“舒儿,想什么呢?”陆仲轩见她呆呆地出神,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该吃晚饭了。”
他转身要走,不妨袖子被文舒紧紧拽住:“师兄,你说,怎么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如果题字人真的是白随意,那他该有多伤心?他是个直性子,肯定做不来背叛之事,更做不来始乱终弃之事。文舒忆起他梦呓的那句“流莲,你不要离开我”“贱人,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心想,大约是流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她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悠远,陆仲轩一时吸引住心神,缓缓答道:“这世界上,哪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文舒低低笑了两声,松开他的衣袖,往床前走去:“师兄,我歇息了,你回吧。”
陆仲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看着她略显低落的背影,后悔不迭。可是她浑身散发着旁人勿近的气息,叫他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出门去:“那舒儿好好歇息吧,吃饭时师兄来叫你。”
*
三人马不停蹄地赶路月余,早已疲累不堪。是以白随意虽然极想吃到文舒做的饭菜,却也没黏着她难为她,让王大厨做了一桌子拿手菜,解决了晚膳。
“舒儿,走,我送你回房歇息。”三人待在白随意房中聊了许久,陆仲轩见夜已深,便起身拍拍文舒的肩膀道。
“嗯?好。”文舒起身拍拍白随意的肩膀,道:“时辰不早了,你休息吧,晚安。”
“不行,你不能走!”白随意飞快捉住她的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腕,斩钉截铁道:“你得留下来陪我!”
陆仲轩一皱眉,暗道:这姓白的好不识体统!他跟舒儿根本未拜堂不说,对她更不是真心喜欢,同住一间房成何体统?他心中这样想着,右手已经朝文舒的另一只胳膊抓去:“白阁主,您莫要取笑。”
“谁取笑了?”白随意忽觉一股大力涌来,差点将文舒从他手中拽走,立时便知是陆仲轩捣鬼,怒道:“我又没要你陪我,你多什么事?”
陆仲轩更加大力地把文舒往身边拽:“你们俩根本未曾拜堂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何道理?”
他大力拽她,白随意也紧紧捏着她手腕不放手,文舒只觉要被扯成两片一般,也动了气:“松手!松手!都给我松手!”
陆仲轩觉察到她眼底闪烁着的怒火,立时撒开手,关切道:“舒儿,是师兄不好,心急之下居然疏忽你了,你没事吧?”他仔细瞅了瞅文舒,见她并无大碍,转而又对白随意道:“喂,你还不松手?我师妹都被你扯疼了!”
明明是他扯着文舒不撒手,这下反倒推他头上来了?白随意勾唇一笑,索性两手圈到文舒腰上,揽着她不撒手:“这是我媳妇儿,我干嘛松手?要松手也是你松手才对!”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闹什么闹?”文舒皱起眉头,掰着白随意的手道:“随意,撒手,我要回房歇息了。”
白随意虽然功夫没她好,却实打实是个男人,大把的力气还是有的。他死死抱紧文舒的腰,下巴往一旁点了点,道:“呶,那不是两张床吗?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你不敢歇息在这里,难道是怕我偷看你?”
陆仲轩盯着他环住文舒的两条手臂,直想拿剑给他砍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对文舒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是因为讨厌白随意,但凡他想要的,他都要夺走或者毁掉?是因为文舒曾经喜欢他,现在对他冷淡,他受不了这种落差?是怕万一娶不到文槿,娶了她也凑活?陆仲轩分不清楚,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白随意得到文舒的心!
“白阁主,你放手罢,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陆仲轩的右手摩挲在腰间的剑柄上,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