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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同上断头台。”
殷荃想吐血。
“除非……”不着痕迹的扫过她怨念深深的神情,夏侯婴动动唇,语调拖长。
“你嫁与本王。”
“夏侯婴,你故意的吧!”殷荃皱眉,眉心能夹死苍蝇。
闻言,夏侯婴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垂着视线将她细细端详了一番,半晌后,才继续说道:“你的脏手,可以松开了。”
殷荃气结。
她的手哪里脏了!!
胸口的火气呼啦一下窜起老高,她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拽着他雪白的衣摆往下狠狠一扯,却不想整个人突然被人拎着后脖领像拎猫一样给提了起来,然后丢出去好远。
揉着屁股从地面爬起,殷荃呲牙咧嘴的瞪向夏侯婴,可后者却只云淡风轻的抖了抖衣袍,随即腰身一弯,走进了雪色软轿。
“夏侯婴!你大爷的!!”殷荃嚎一嗓子就想往软轿里冲,不料却被从软轿内飞射而出的数道白绫给捆住,将她的身子悬空吊在两边木杠正中,面对着雪色的轿帘。
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她不死心的抬起腿,绷直脚尖去掀帘摆,可轿夫们却在此时起轿,她重心一个不稳生生向前晃去,一脸撞在了那轻薄柔软的雪白布料上。
殷荃泪流满面了……
维持着这副极其古怪的姿势被人抬着走过了一条大道两条窄巷后,她已经释怀了。
蓦地,就在此时,软轿突然一顿,殷荃只觉身子一摆,腰部陡然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扯,直往轿中扯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夏侯婴摁住脑袋,整个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趴在他腿上。
与此同时,只听软轿外赫然掀起阵阵冷兵相接的刺耳金鸣,来人似乎不少。被夏侯婴按在腿上,殷荃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心中却是陡然一震。
刺杀?!
什么人竟敢在京城内刺杀皇子?!
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是脑残啊……
“什么情况?有人想杀你?!你好像没带几个侍卫,万一……”动动脖子,她想抬头。
“安静,别动。”稍稍加重了掌心的力道,夏侯婴言简意赅的打断了她。
被他这么一用力,她整张脸“啪叽”一下全部贴上了他的大腿,撞痛了她的鼻梁。
闷哼一声,殷荃痛的想哭。
双手僵直扒在他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耳边是越发激烈的厮杀声,她忽就不再那么紧张怕死,反倒觉得现在这种情景好像有点违和。
虽然与“醉卧美人膝”有点差别,但现在这姿态,也实在相差不远。
虽然她醒着……
虽然她被捆着……
虽然美人很高冷……
尽管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但刚才的那一撞已经让她亲身体会到他结实紧致、极富弹性的股四头肌。越是这么想着,她越是满心欢喜的在夏侯美人的大腿上又蹭又磨,满足的不行。
不蹭白不蹭!
纵然有衣袍阻隔,夏侯婴仍能准确的感知到正在自己体内产生的细微变化。
大腿被她来回磨蹭个不停,透过柔滑的布料直痒进他心里,痒进骨血里,仿佛有千万只触手在抓挠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向上直冲脑门,向下直顶五脏六腑。
蓦地,就在此时,夏侯婴在混乱不堪冷兵相接的嘈杂声音中听到了与之极其不协调的吸口水的声音。
面色一沉,他正欲将某人从自己腿上拂开,耳边却遽然掀起一道冲破空气的锐响。
眸光若电,他一抖手腕将殷荃丢出,紧接着身形一偏,只听“嗡”一声闷响,一支闪烁幽紫光芒的六角钢镖赫然钉在他颈侧,直削去了一缕乌亮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