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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贵妃正要斥责小安子,一抬眼瞧见皇上也在这里,她先对小安子发狠道:“你狗奴才且等着,本宫一会来收拾你。”然后莲步轻移,来到御驾之前款款下拜道:“皇上万福金安。”
刘慎一副苦瓜脸,皱着眉头,摆摆手让皇甫贵妃起来。皇甫贵妃用眼睛四处扫了一下,才待说话,后面已经匆匆忙忙进来一群人,乃是太医院的值班太医到了,在这里跪下请安,皇甫贵妃道:“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快给冯贵嫔看看去!”
那太医弓着腰刚要走,不妨刘慎缓缓说道:“你且先给朕瞧瞧,可曾有事?”
皇上金口玉言,太医自然不敢有违,便命从人先去瞧莲香,自己跪在这边给皇上把脉。谁知这边还没诊出状况,里屋巧儿等众人大呼小叫起来,“娘娘、娘娘”喊叫不绝。少时一个宫女跑了出来说道:“回皇上,冯贵嫔小产了。”
刘慎和皇甫贵妃都是一惊,皇甫贵妃已经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贵妃娘娘的话,冯贵嫔她、她小产了。”
皇甫贵妃看了刘慎一眼,埋怨道:“这冯贵嫔怎么回事?也太不小心了!皇上这么宠她,她竟然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白白辜负了皇上对她的一片真心!”
刘慎抬眼看了皇甫贵妃一下,又低下头,长叹一声,对那太医道:“你快去瞧瞧,冯贵嫔若是有事,为你是问!”
那太医屁滚尿流,又去里间看视。这边皇甫贵妃安慰道:“皇上不必焦心,冯贵嫔自己不当心,坏了龙裔,皇上如今年富力盛,后宫妃嫔众多,相信不久还会有妃嫔怀孕的。”
刘慎懊恼道:“都是朕不好,是朕,把自己的孩子给弄掉了。”
皇甫贵妃进来时,已经猜到了大半,这时安慰道:“皇上哪里有错?冯贵嫔自己有孕,难道自己还不当心?一味地勾引皇上,自己作孽。臣妾看冯贵嫔不知爱护龙子,一味使狐媚子,倒不可不罚。”
刘慎嘿然不语,这时合宫的嫔妃听说梨香院有事,也都来一探究竟。皇甫贵妃沉着脸对一众嫔妃道:“冯贵嫔不知尊重,竟然不顾身孕,勾引皇上同房,以至于将龙子打下来了,真是蛇蝎心肠!”
众嫔妃哪一个不是墙倒众人推的,听见如此说,都纷纷道:“冯贵嫔竟然是如此之人,真是太过下流了!皇上好不容易得了皇子,竟然被她给祸害掉了,难道平日里的荣宠还不够?真是辜负了皇上对她的一片痴心。”
这时里间的丫鬟风筝跑了过来,跪在那里说道:“皇上,贵嫔娘娘醒过来了,要见皇上呢。”
皇甫贵妃道:“贱人还有脸再见皇上?皇上,你不必去了。”
刘慎叹了口气,道:“朕心里有愧,冯贵嫔即便有错,朕也要见一见她的。”
皇甫贵妃道:“既然如此,臣妾等也要去旁边看看,防止冯贵嫔狐媚发作,还要迷惑君王。”
刘慎摇摇头,再也无力说话,由着太监王福扶住,慢慢地移到里间。只见绣榻之上,莲香面如白纸,呼吸微弱,眼睛无力地等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慎走到床前,低低地说道:“朕来了。”
“皇上!”莲香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刘慎攥住莲香伸在外面的手,只觉得柔若无骨,一些力气都没有,自是心疼不已,便说道:“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朕说,朕无有不允。”
莲香哽咽着道:“臣妾无福,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心中惭愧。”
刘慎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皇甫贵妃在旁边道:“冯贵嫔,你勾引皇上行房,自然有你的不是。虽然皇上仁慈宽厚,你也不必全都撇清了,你自己有错,那是老天都看着的。”
莲香气苦,听见皇甫贵妃一阵抢白,却是无力辩驳,只好把头扭在一边,装作没听到。
刘慎问那诊脉的太医道:“冯贵嫔身子如何?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