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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如此挖苦,她讪讪地笑了笑。
不是她不知好歹,实在是他这行为让她接受不了。
他可是邪王,如今也是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虽然原先他们是夫妻来着,但现在不是了,她的身子又岂能被他看了去。
“王爷,你先下去,等我上完药后你再上来,如何?”
“不行。”
他想也没想,直接而掷地有声地回绝。
她皱了皱眉。
就听见他又说:“你想自己上药就自己上,本王不会下马车。”
说完,侧过身歪在宽大软榻的另一边,单手支额看向外面,一手顺着紫衣在腿上缓缓而又有节制地敲着,眼神清离幽暗,让人捉摸不透。
好吧。
身在屋檐下,有时候得学会低头。
在他背过身的时候,曲尚歌迅速地拿过他搁在一边的药膏,脱掉上衣,给肩膀以及肋部受伤的地方上药。
其实外伤经她刚刚包扎过一次后,已经不是很严重。
主要是内伤。
听到她穿好衣服的声音,北欧炎弘微微转过身,冷淡瞥她一眼,“过来。”
她刚落下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那个,王爷,我想先休息一会儿,你知道我是受伤的病人,睡眠很重要。”
“所以本王让你过来。”
呃-
曲尚歌表示,她是真心弄不懂他了。
北欧炎弘把她的动作纳入眼底,眸光眯了眯,“是你自己过来还是……非要本王亲自过去?”
两者比较起来,应该是她自己过去会比较好。
慢慢移过去,靠在里面睡觉。
应该是累到了极致,头沾上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一睡着,北欧炎弘就翻身过来。
伸出胳膊将她困在怀中,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头低垂下来,薄唇贴着她有些干燥的唇瓣轻轻柔柔地磨,温柔至深地吮。
直到帘外响起声音,他才万般不舍地抬起头,用指腹摩挲着她饱满光泽的红唇。
安少琛说:“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已经有了王妃,难道还想霸占她吗?”
北欧炎弘手指微怔。
因着那一个字。
爱?
眸光幽深,落在她睡意缱绻的脸上,眉心一寸一寸凝了起来。
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猛地把她推出怀抱,捂住胸口。那里正在剧烈地跳动,砰砰砰的,一声一声,蓬勃有力,俨然有迸出胸膛之意。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是什么?
他紧皱着眉,爱吗?
从她离开之后,他确实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也会无意识地就进了她曾经住过的院子,而每次想到她,再坏的心情也会突然变得好起来。
为什么呢?
他沉着脸色,拂开帘,与外面的红衣男子目光相对。
“本王也听说世子是有未婚妻的人,好像你也是没什么资格说本王的,再者,不管如何,她都难逃本王手心,而你……”
眸光危险一眯,“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归顺侯世子。”
一个连自己真正身份都不敢透露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抢女人?
幕帘一放下,他便不管外面人了。
马车直行而去。
安少琛盯着远行的马车,狭长的桃花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兴味,都说北欧炎弘这人深不可测,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夜色铺天盖地,含着深秋萧瑟的风婉转回旋在官道上,风沙疾地而起又随风而落,赫连容月单薄的身体没入夜色,仿佛一眼就会消失。
琉影远远地看过来,眉心越蹙越深。
“咳,咳,咳。”
当这一声声间断不歇的咳嗽声响起的时候,他动了动,带了一丝强势的语气说:“公主,上车吧,该赶路了。”
赫连容月心灰意冷,扶着晚英慢慢向那辆富贵的马车走去,脚步明明很轻,却感觉重若千金。
正掀帘。
寂静黑夜里响起彻彻的马车声。
车夫余襄看到前面停下的大队人马,拉了拉缰绳,转头说道:“王爷,是公主的马车。”
“嗯?”略重的尾音一挑,帘布凭空而起,落地之际,他的声音冷冷传来,“琉影!”
“在。”
“怎么回事?”
“属下……”
“王爷不要怪他,是容月强迫他停下来的。”在琉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赫连容月扶着晚英走了过来。
隔着厚重的帘子,她凄凄柔柔地说:“王爷就这么不想跟容月呆在一起吗?哪怕容月已经没有多少天的时日了?”
帘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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