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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那女子的目光胶在毓成身上，有些灼灼的意味，只不过被毓成三两句打发了，往楼上包厢去时还不忘频频回头望他，目光里颇有些娇嗔埋怨，看得小少女轻笑出声，毓成有些不快地问：“笑什么？”
促狭的小少女也学着那女子以袖掩面，目光戏谑声音甜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毓成伸手捏了她一边脸颊，这丫头还敢调侃起他来了？一手还将她面前的点心都给挪开，小少女扯开他掐在脸上的手：“唉唉唉，你做什么呀！”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毓成阴阳怪气地重复她的话，“所以索性就别吃了。”
云裳摇头摇头摇头，抱住他的胳膊：“我错啦我错啦！”
毓成仍是不为所动，还是阴阳怪气的语调：“没瞧出来你这么护食啊。”方才那人一副媚样，分明就是对他有意图，这蠢丫头还是只顾着吃！
云裳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品出了他的一语双关，连忙攥着小拳头表忠心：“我很护食的！以前在北齐谁敢抢我的东西，我都会让师兄给我报仇的！”
结果她家夫君脸色更难看了，云裳又继续道：“如今虽然不能再让师兄帮我，但是我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哦？”毓成倒是被她勾起一些兴致，“你能如何？”
“我要传信给我皇兄！然后出兵把抢我东西的人统统砍死！”
啧，真是…任性又幼稚的蠢丫头。被顺了毛的毓亲王脸色缓和下来，云裳瞧他神色柔和了便很知机地晃了晃他胳膊：“夫君？”
毓成挑眉，这丫头还不算太蠢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点心！”小少女糯糯的声音与笑意比那玫瑰酥还要甜，毓亲王很没立场二话不说便夹了一块塞进她嘴里，“喜不喜欢这个？”
双颊鼓鼓像只小松鼠的小少女认真又欢快地点头。
“喜不喜欢我？”毓成觉着他不能被这区区玫瑰酥给比下去，很认真地又问。
云裳歪着脑袋想了想，玫瑰酥好好吃，上回那个像糖葫芦的东西也好吃，还有那串红豆手珠也好看，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小少女又欢快地点点头。
毓成目光霎时柔若春光，却又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笨蛋。”
云裳在心里腹诽，她分明是极聪慧的！连师兄都拿她没办法的！只是想了想没敢说出来，觉着毓成并不大乐意她提起师兄，想来是因为嫉妒，因为不仅不待见玄澜师兄，对杞梁国师，暗月谷主也都不大待见，肯定是他以前想拜入暗月谷门下结果没能成，以至怀恨到如今！嗯，肯定是这样！
毓成被她灼灼又怜悯的目光望着有几分疑惑不自在，稍稍正了神色：“好好用膳。”
小少女撇撇嘴乖乖低下头去继续吃她的点心。
毓成瞧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又嫌弃了一句笨蛋——可是却笨得很得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