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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宠爱的妃子,五年前昔临方才被选为了储君,那琳妃也正是顺理成章要登上后位,却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得了急病去世了。
而昔临也正是因为生母的过世,确实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虽然最后恢复了过来,但那已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一个伤疤。
只是当时云倾和所有的太医都认为那琳妃是得了一种出血不止的怪病,诏告天下之时,也根本没有人提起了半分关于“中毒”的事,怎么今日却……
“是……当时我到了琳妃寝宫的时候,她的毒性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我……我不知救不了她……甚至,甚至还要帮着她,去隐瞒这件事……”
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半跪在那个女子的床榻边,听着那个弥留的女子一字一句的交代着最后的话,她告诉她,不要把中毒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昔临。
云倾本以为她只是不想让唯一的儿子伤心,虽然挣扎了许久,但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紧跟着,她便看到床榻上的那个女子,身体和四肢渐渐的胀起了气来,而她甚至来不及呼喊什么,那女子,就已经浑身一软,就在她的面前闭上了眼睛……
每每想起了这些,她的心就会痛,如同撕裂。
“可是……既是中毒,这毒害后妃是何等的大罪,你又是为何……”
云倾苍白的小脸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跟着才略略一摇头:“你真的以为……昔临的储君之位,坐的稳么?”
“什么意思?”宸枫更加听了个糊涂,怎么又扯到了昔临的储君位置头上。
但是云倾却像是累了,纤细的指尖轻轻抬起,将耳畔落下的长发轻轻捋到了而后,唇角却是微微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宸枫见她不愿说,便知道这件事必然对她来说,是万分的痛苦,身为一个医者甚至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病人在面前死去,却束手无策。
他也没再多问,微微一倾身,跟着手已经绕到了她的脑后,将她的头轻轻的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别想了。”他半垂下眼帘,安抚着她。
云倾先是微微一怔,跟着便也没再推开他,反而也是抬起了双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肩。
阖上双眸。他的怀中,温暖如常。
围场。
阳光撒落下来,让这风扫过的清冷,似乎也消减了一些。
在围场的中间,已经树起了一个圆形的靶子,而绕着那个靶子一百步的距离上,整整一圈都是方才马术的赛道。
瑾嘉一看便知那尚薇是有意要刁难自己,那靶子的朝向,显然是迎着阳光,最容易晃了眼睛的角度。
只不过他也算是久经沙场,这样的场面当然不算得是什么。
马蹄翻飞起尘埃,他从容不迫的驾着马在场地里奔驰着,身上的披风被迎面的风振得猎猎飞舞。
这边的看台上,瑾灵看着场地里的男人,一时心情,竟然是万分的复杂。
她似乎,在这个本该被她称为“三哥”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父皇的影子。
虽然那些画面已经都在记忆的深处,模糊的再也看不清楚,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看到了他的时候,就莫名的开始清晰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曾经在乐坊的门外,看到过前往天坛游街的队伍,看到过那个坐在九龙大轿里的男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在对着周围的百姓挥手微笑。
虽然只是那么远远的一眼,隔着的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但那一刻她却是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某种叫做血缘的奇妙感觉。
只不过她知道,那个男人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着自己的存在,当那个舞姬出身的妃子被他当成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打入了冷宫开始,所有的一切,也都化为了灰烬。
不知道为什么,虽不曾亲眼见过那些画面,这样想来的时候,却仍然是如此的清晰。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看着自己的母后,入了冷宫……
莫名的,她的身子轻轻一颤。
“会冷?”墨澜搂着她的身子,也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身子的轻颤,便略略垂下了眼帘,柔声问道。
瑾灵摇了摇头,一双含着水波的大眼睛闪了闪,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什么,故而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修长温暖的指尖轻轻抬起,触碰到了她的侧脸,跟着将她耳畔的一缕长发捋到了肩后。
“若是累了,我让朵儿先送你回去休息。”他微微一勾唇角,海蓝色的眼底,飘然而过的是一抹温和的情绪。
瑾灵怔了一下,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自己在这里也只是无端的生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想来。
但是她看了一眼那边的瑾嘉,还是有些犹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阳光太过晃眼,她终究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疲惫,于是便再没有半分的推辞,略略敛起了眉睫,一颔首。
墨澜的指尖绕到了她的下颌,轻轻抬起了她的小脸,跟着一个柔软的吻点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前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