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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当日,太后领着皇帝与皇后及一票宫嫔到华清池进行放生祈福,傍晚时分则是把各宫的莲花灯与烧祭所用的纸扎品一一放在法船之上,入夜后,各人手捧着点上烛光的莲花灯放在华清池中。
中元节大典之上所有出席的宫娥无一不是以穿上夏装吉服,太后与帝后带领众人进行了一轮跪拜祈福。放焰口乃是对饿鬼施水施食、救其饥渴之苦的一种佛教仪式。
据《救拔焰口饿鬼陀罗尼经》说,是有一个『身体枯瘦,咽细如针,口吐火焰』的饿鬼叫焰口的,来见佛的弟子阿难,对他说:『三日后汝命尽,将生饿鬼中。』阿难慌了,问他如何是好,焰口道:『汝明日为我等百千饿鬼及诸婆罗门仙等各施一斛饮食,并为我供养三宝,汝得增寿,令我离于饿鬼之苦,得生天上。』阿难又去请教佛,时佛为说无量威德自在光明殊胜妙力陀罗尼,因谓『诵此陀罗尼,能使无量百千施食充足』。
放焰口的场地虽设在户外,可无风的夏夜让在场的宫娥止不住地轻摇着团扇,菀望着明朗天际上的星河,过了七月节便是万寿月。年复一年,月复一月,遥遥无期的宫斗之路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尽头。
一个僧人提着火把上前要点燃纸扎的焰口,却见火苗点燃之际僧人的袈裟也顺势燃烧起来,在场的宫娥吓得尖声大叫,被点燃的焰口火星四射,一些躲避不及的小太监也被火星点燃衣服。
场面一是混乱不堪,訾陵的龙袍不知何时沾染了火星也顺势燃烧起来,站在訾陵身边的皇后与太后吓得急忙后退,菀见状以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到訾陵身前以袖子拍打点燃的龙袍。站在不远处的莫纳格顾不得自己身穿单薄的夏装,急忙飞扑上前抱着訾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把火苗扑灭,高无求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伤人,他用拂尘不断拍打地上翻滚的两人。
这时侍卫营的人提来装满水的木桶把现场的火势给控制住,莫纳格把訾陵从地上扶起来,訾陵的发辫早已松散开来,他的脸上与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菀菀可有受伤?』刚才他身上着火,菀奋不顾身地跑来给他扑灭火苗,也不知她是否受了伤。
『皇上没事便好。』菀上前给訾陵擦去脸上的灰尘,她的左手腕刚才救火时被火烧伤了皮,可莫纳格身上有多处被烧伤和摩擦掉皮的伤口。
『来人,传太医给懿贵嫔与这个侍卫治伤,你叫什么名字?』訾陵轻揽着菀,他看见菀的左手腕被烧得脱了一层皮,裙褂的箭袖也烧得支离破碎。
『奴才莫纳格。』莫纳格弹袖跪下请安道。
訾陵点头嘉许莫纳格,经过统计在场受伤的小太监十余人。訾陵顾不上自己的被烧去一大截的龙袍。他扶着菀摆驾到玉华宫去,绘贵人命人取来烧红的银针,她亲自给菀左腕上的伤口清理灰屑。
江源前来为菀包扎伤口及余下的伤口处理,訾陵的脸容是铁青的,皇后进来时,他的脸色仍不见得舒缓。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低着头,说话是轻轻柔柔的。
『经奴才调查,焰口上描色的颜料中含有白磷,故此才会引发灾祸。如意馆中参与焰口制作的奴才中有一人的居室内搜出大量白磷,此人是那懒妃的内侍三喜,根据其他人的指证,三喜对于皇上罢黜那懒妃一事耿耿于怀。』高无求跪在地上把自己调查的结果汇报。
『这白磷本是无色无味,还好良贵嫔眼尖发现调色的清水有异这才调查出来的。』皇后淡淡地说,『这良贵嫔到底是做额颞多年的人,凡事都是小心为重。』
『赐死三喜吧。』訾陵冷冷地说,『那懒妃降为贵人,安乐堂便是她的冷宫。』
『皇上怕是累了,要不今夜便到皇后宫中歇息。』菀本想给那懒氏解释,可訾陵一脸不耐烦她也识趣地转移话头。
『可你的手······』訾陵看着菀已包扎好的左腕,『江源,懿贵嫔的伤势由你负责到底。』
『臣遵旨。』江源低头道。
『今夜便暂不去你宫中,朕想去瞧一瞧公主。』訾陵在皇后与高无求的陪同下摆驾到良贵嫔的太初宫去。
『本是娘娘与莫纳格的护驾有功,如今却成全了良贵嫔。』绘贵人忿忿不平地说着,本以为莫纳格能有将功补过,却被良贵嫔拦路腰斩了。
『为了让良贵嫔出场得漂亮,皇后也是下了好大的力气。』菀总算是摸清了皇后的套路,即使不是她与莫纳格奋不顾身,也会有人奋不顾身的,但无论是谁最后得益的也只能是良贵嫔。
皇后的计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如此劲敌她怕是也招架不住。那懒妃如今被降为贵人,昔日与其交恶的人必定个个跑去痛打落水狗。
那懒贵人被幽禁了一个月,每日除了叫骂便是痴呆地坐在石阶之上,起初她人如脱了缰绳的野马般谁也拉不住,每天都得在院子里上串下跳,随着日子逐渐久了,那懒贵人也是骂够了闹够了般每天蜷缩在床上。
昔日艳光四射不可一世的贤贵妃如今却住在一个铺着青砖的院子内,从前的甜言蜜语彷如昨日黄花般消逝。那个总爱跟自己说着绵绵情话的皇帝又在哪儿?是在成贵人那儿,亦或是密嫔、云嫔那儿?
那懒贵人吃过晚膳便躺在床上睡了,可是今夜似乎特别炎热般难受······
訾陵与菀在玉华宫刚躺下便听到屋外一阵骚乱,菀吩咐素心到偏殿去照顾好小格格,自己则是伺候訾陵穿戴好,訾陵待菀穿戴好便双双步出屋外。伺候成贵人的小太监东喜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等着,『皇·····皇上,那懒小主衣衫不整地冲撞了成小主。』
『大胆!那懒小主指日禁足尚未期满,怎可能私自出安乐堂?』高无求拂尘轻轻一挥,吓得东喜快要哭出来。
『冤枉啊高暗达,奴才怎敢瞎说,成小主被吓得不轻。』东喜一时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成贵人从钦安殿回宫不知为何那懒贵人只穿着肚兜亵衣便磕磕碰碰跑出来,看见成贵人便上前大声辱骂,说的都是些辱骂皇后、懿贵嫔,埋怨皇上寡情薄幸的话。
『幸好碰见从清宁宫回来的良贵嫔看见,他们立刻把那懒贵人打晕送到清宁宫中去,要不奴才等真不知如何是好。』东喜道。
菀闻言蹙眉冷剃了小顺子一眼,小顺子心里也是发虚得不行。又是良贵嫔立下的功劳?真是妙极了!
訾陵闻言脸色逐渐变得怒不可歇,菀让小顺子去安排人手备好轿子,清宁宫早已灯火通明,訾陵踏入宫时,皇后坐在长榻上神色也是颇为疲倦,听见訾陵的脚步声,皇后仍旧是忧心忡忡地呆坐着,淑妃与华妃低着头不敢说话。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菀恭敬地跪在地上给皇后磕头,皇后恍然大悟地回过神来,看见訾陵坐在长榻上,她立刻站起来给他请安。
『都起来吧。』訾陵免了三人的礼,『那懒贵人情况如何?』
『适才太医来过给那懒贵人看过,说是服食过量的寒食散所致。』淑妃说得很轻,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朕不过是降了她的妃位,她倒是学会了自暴自弃。』訾陵说得很气愤,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皇上,臣妾以为那懒贵人不像是如此不洁身自爱之人。』菀出言为那懒贵人说好话,今晚的事儿透着处处诡异,她如今不过是暂时摸不出头绪。
『妹妹到底年轻,适才太医诊断出那懒贵人服用寒食散多年,如今身子就如被掏空的皮囊。』淑妃像是恨透了那懒贵人般要把她置诸死地,『要不是妹妹福大命大,只怕这一回也跟庄贵人那个孩儿一样被弄死在怀里。这个毒妇买通催生嬷嬷,意图让你诞下小公主不能再有孕,幸好妹妹与小格格都是福大命大之人。』
『姐姐什么意思?』菀蹙眉隐约听出了不为人知的事儿,庄贵人曾经怀有龙裔可惜被自己活活摔死在腹中,难道说当初庄贵人的孩儿是遭人毒手的?!
『都怪本宫无能竟然让此等龌蹉之事在眼皮底下发生,那懒贵人醒来时口吐狂言,连自己干过的坏事也逐一说了出来。当时华妃与淑妃也在场,她们也可以作证的。』皇后以明黄绢巾拭干泪珠,『还好懿妃妹妹福大命大保住了小格格。』
华妃与淑妃双双点头算是回应了皇后的话,訾陵一言不发地看着升起缭缭轻烟的铜制香炉。那懒贵人除了谋害庄贵人的孩子,还以寒食散喂毒东内苑的妃嫔,买凶追杀为其效力的人,让其宫中的奴才陷害马贵人、庄贵人等。
听着淑妃几近咬牙切齿地控诉着这么多年来那懒贵人或真或假干过的事儿,菀半垂着眼不敢再多言半句。皇后这个人着实奸狡无比,为了致死那懒贵人居然把自己干过的事儿都推卸到她人身上,那懒贵人纵然也是有陷害其他的宫娥,但说到手起刀落的狠劲是怎也比不过皇后。
只是不知良贵嫔为何要搭上皇后这条贼船。
原以为能以寒食散一事扳倒皇后却不料被她捷足先登把此事告诉其他的妃嫔使其对那懒贵人恨之入骨,莫非皇后已察觉她知道了寒食散之事?
华妃与淑妃不停抽泣既是恨透了那懒贵人的歹毒心肠也是怨透了自己的懦弱不争,当皇后说到那懒贵人让御药房的人在她的御赐坐胎药中加入水银之事,菀的情绪也变得不安稳,訾陵闻言也是一愣。
菀看着訾陵,她原来一直怨错了人,她一直以为毒害自己的人是訾陵却没想到会是那懒贵人,是羞愧,是错愕,她万般滋味在心头。画虎画皮难画骨,皇后的心狠手辣是她一直要提防的,是她疏忽大意竟然让那懒贵人得手多年,或许从一开始因为可怜那懒贵人而忘却她能屹立不倒多年的手段与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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