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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言语，给到最深的伤害。
“你不会的。”楚栎缓缓地闭上眼睛，声音平静如水，但是心中却空虚得厉害。“没有见到苏睿，你便放心不下，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这样就算是说服了兰君薇，却没有想到，她还是冷凉的一声。
“是呀，道理是这样，可是你敢赌吗？”
她不怕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因为她知道，楚栎玩不起这么大的筹码。她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抱着一样的心理。
他们两，都是孤注一掷的囚徒。
“是，我不敢。”楚栎先服了软，叹了口气。他已经领教过失去兰君薇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很难想象自己还得承受第二次。虽然现在问起，分明已经有些晚了，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
“你兰君薇的身份，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
这事情貅斯早就知道，就连轻安也知道，诸葛靖能够在今早就离开，只怕也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然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出现。
兰君薇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无论楚栎是不是最后一个，她都打算把这个作为永远的秘密，对他一直深深藏着。要不是出了这个意外，应该会继续隐瞒着吧。
“很好，很好呀。”楚栎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发出非常凄厉的一笑。“所以，我们之间的情谊，竟然已经凉薄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一面用雪姬的身份欺瞒顺着我，一面却和曲靖筹划着什么。”
他可以用雪姬的身份作为遮掩，楚栎介意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对他隐瞒，而偏偏告诉给了其他人知道。
“你错了。”兰君薇顿了顿，看到楚栎眼中的希望，稍微迟疑了下，不过还是继续。虽然知道自己残忍，但是她不会再给楚栎任何希望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凉薄至此，而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谊。”
楚栎身子微微一颤。
就连轻安都用眼眸提醒了兰君薇一眼，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辞。她内心矛盾得厉害，知道只有楚栎死心之后，才能注视到一直等在身边的她，却又不希望楚栎为了这事情，太伤心。
矛盾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兰君薇倒是无所谓了，楚栎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可以强迫自己去原谅，但是千万不要牵扯到了苏睿。
那是，她的底线。
“那你又何苦，一定要做我的皇后呢？”楚栎苦涩地笑了笑。
“不过是为了，让你放过苏睿。”她很诚实，但是她的诚实，对他而言，也是莫名的残忍。
“你今晚会看到他的。”楚栎又承诺了一遍，大抵还是挺介意兰君薇的感受，所以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留下来，不管是为了谁，也不管因为什么。”
失去兰君薇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就算是以这样的方式作为挽留，他也需要将兰君薇留下。
他永远无法忘记，当触及那冰冷到极致的尸体时，那是怎样的一副肝肠寸断。
然后，他就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再重复了。
“你从什么时候猜到，我不是雪姬的。”兰君薇叹了口气，虽然这事情已经无关紧要，但是她得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从我会把你当成是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楚栎喃喃自语，倒像是给自己一个回答，“兰君薇那么特别，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只因为容貌，就把另一个人认作是她。而且我很清楚雪姬和阳朔之间的关系，看着你对阳朔十分冷淡，我便猜得七七八八。”
兰君薇缓缓，点了点头。
的确，这些她都没有遮掩住。
“但是，我真正确定下来的是，昨晚你见到翟让之后。他以为在晋国挖通一条密道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多少有些天真，却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之中。如果那人是翟让，雪姬绝对不会和他言语半句，而会直接杀了他。”
翟让，是唯一一个让雪姬恨，恨得拆骨食肉的男人。
而昨晚的她，未免有些过于冷静了。
再联想起之前的种种，他便可以确定兰君薇真正的身份。
所以，才有了封后大典上的安排。
“所以，翟让昨日的预言，你也知道了。”兰君薇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楚栎迟疑了下，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