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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独白。
“没事,别害怕。”展玉能够听到抱着他的男人的心跳声,与她的心慌不同,沈天殊依然有条不紊:“你的脚现在不适合用力,青戈又已经回房了。”
先是安慰,随后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
展玉胡乱地点了点头,又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他怀里,对方应该看不见,忙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
只是急躁的心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只是被他手接触的地方,都如同被火烤着一样炙热。
心动,在这一刻。
两人住的原本就不远,沈天殊步伐又大,没几步便到了展玉住着的院中。他看了看漆黑的房间,问怀里的人:“你出来没点灯?”
展玉知晓沈天殊的习惯,他便是睡觉时也从不会熄灯。但是她是屋里有光便睡不着的人,半夜饿醒又偷懒不想点灯,便摸索着出的门。
“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自己能进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黑灯瞎火习惯了,总不能让沈天殊也像她一样摸索着进门。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手摸。
脸上又有些发热,展玉觉得恐怕今晚脸红的时候,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这几天夜间最后还是留一盏灯的好。”沈天殊没答应也没拒绝,最后仍是抱着展玉进了屋内,好在今月色不错,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屋中摆设的轮廓,不至于撞上去。小心地走近内室,将展玉放到床上,又问了她火折子放着的位置,沈天殊将烛火点上。
“这几天不要走动,需要什么就吩咐青戈,夜间最好也让她留下,以免不时之需。”沈天殊嘱咐道。
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展玉才多多少少自然了一点,连声应道:“嗯,我知道。你也早点回去睡吧,今晚打扰你了。”
沈天殊并不客套,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临走前帮展玉带好了门。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展玉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倒在了被子上,双手还捂着脸。
鼻翼间,似乎还能嗅到他身上的沉水香气。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看着灼灼的烛火,想起的却是他点燃烛火的那双手。光亮取代黑暗的那一刻,最先映出她眼帘的就是那双手,白净而指骨修长。
让她,想要握上去……
又想起了那双手握着自己脚踝时候的感觉,还有他那句“冒犯了”。在这个大兴皇朝,脚也算是女人的**,虽然还没有到了看了对方的脚就必须娶的地步,但是也绝对是一种很亲近的行为。
就在她忍不住YY的时刻,门突然又被敲响。
“展玉,是我。”是沈天殊的声音。
明明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一刻展玉却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格外动听。
她平息了一下心情,又整了整早已经散开的外衫,才说道:“郡爷进来吧。”沈天殊三个字在舌尖滚了又滚,还是没有说出口。
门被无声地推开,去而复返的沈天殊依旧穿上了玄色的外袍,左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檀木盒子与一瓶药酒,右手中提着一个单层食盒。
他进门走到展玉跟前,先将那瓶药酒放到床畔:“这个擦上去能止疼。”之后又把手上的檀木盒子递给展玉:“你的手钏,少了一颗,明日我让下人再找找。”
展玉接过盒子,里边果然装着散落的珠子,正是她之前腕上的那串。
这是当初在香簪馆时萧夫人送她的,只是一些边角料做的,算不上珍贵,只是萧夫人去世……这串手钏便被赋予了更重的意义。
想到去世的萧夫人,她眼角微湿,并不愿意让沈天殊看出来,便故意打趣道:“这堆珠子怕是还比不上郡爷这个盒子值钱。”
这是实话,她手中的檀木盒子虽然小巧,但是因着材质就价格不菲。
沈天殊摇了摇头:“手钏是你贴身带的,意义不同,不能进行比较。”展玉一向不爱戴饰品,且性子丢三落四,有时候连耳坠都会忘了带,所以他觉得展玉肯带这串手钏,自然有缘由。
若是材质,他之前随便送到静澜苑的,都要比这个好上不知多少倍。所以,就只能说明,这串手钏对于展玉,有特别的意义。
然后,他又将右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把其中的一碟点心端了出来:“梁渊让人送过来的,你先垫垫肚子。”
陌生的环境,却是熟悉的场景。
展玉想起原先在廉郡王府厨房的那次,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色顿时又爆红了。之后,又想到在客栈时,沈天殊说的那句“有其主必有其兔”。
兔子!
“胡萝卜呢?”展玉这才发现自己下车之后,完全忘了把胡萝卜抱下来,不会还在车上吧?
她一拍头,自己这丢三落四的性子真是得改改了,平时落个小东小西的也就算了,这才把一只活生生的兔子都忘的没影了。
“放心,今晚吃的不是你的兔子。”沈天殊见她懊恼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这个时候,什么羞涩全都没了。她将手中的檀木盒收起来,直起腰说道:“那是,魏王如果吃了我的兔子,我就把他的王府拆了!”
沈天殊把食盒盖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地上:“把你带回来之后,青戈就去领你的兔子了。我怕吵到你休息,就让她先带着。”
他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