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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尸体,都是尸体。
杨萦玉许久都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梦里的场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十年前,杨萦玉正好七岁,魏国惠帝在位。在年幼的她眼里,洛阳处处都是好的,天空是蓝色,屋顶是琉璃色,宫中处处姹紫嫣红。
那天又是父皇的生辰,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当时正是杨萦玉献礼,惠帝慈爱地笑着。
“杀!”忽然杀气席卷而来,宫城建春门、西阳门被破,乱箭横飞,利剑挥落,侍卫死伤无数,忠臣横死,惠帝一家上下二十五口人全被屠杀,人人被利剑穿心而过,包括杨萦玉的生母文皇后。
“杀!”
“父皇!”
“快,带商儿走!”
杨萦玉哭着拉扯惠帝,不料父皇的手臂却被大刀活活砍下,溅了她一脸的血。
血!
杨萦玉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眸中冷光交织,寒意深深。她怔怔地望着院中的黄梨木,喃喃道:“君绝,松开。”
“还怕吗?”
“不了。”
杨君绝手臂一松,杨萦玉从他怀里移开。
父皇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曹景明篡位,不过才过去十年,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天洛阳被血淋了一遍。
“萦玉娘子。”一声呼唤,将杨萦玉从思绪拉出来,等候了许久的魏东棠,在院子门口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何事?”
“刘伯伦到了,魏某想请萦玉娘子为他看看脸。”
“让楚玉去吧,”浑身无力的杨萦玉,只觉手脚酸软:“她搞清楚症状后,我再对症下药。”
“好。”魏东棠又喜又忧,喜的是刘伯伦很快恢复容貌,忧的是杨楚玉有点泼辣,难伺候。
果然,魏东棠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岂有此理!我是来给你看脸的,你耍什么脸色!我告诉你,你张脸瘀毒残积,就算华佗再世、神仙下凡,也治不了你!”楚玉粉面生怒,要不是因为是大姐交代,她还不愿意来!
“楚玉娘子,消消气,消消气。”魏东棠连声安慰,捧上一杯茶递给她。
这边刘伯伦也满脸怒容,面部肌肉的疤痕因为生气更加扭曲,杨楚玉扭过脸去,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魏东棠左右为难,又对着刘伯伦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跟你事先说一说。我就是怕说了,你不肯来。”
杨楚玉柳眉一挑,若是这个刘伯伦肯赔礼,她也好有个台阶下,谁知刘伯伦竟大步流星而去。
“伯伦!”
魏东棠正想追去,这边楚玉一跺脚,粉袖一甩:“我不干了!”
魏东棠左看右看,大叹一口气,两个祖宗!
楚玉气冲冲地回到别院,正打算跟姐姐告状,却没有看到杨萦玉和杨君绝:“哎哟,又丢下我!”
洛阳长街,熙熙攘攘,一个人在热闹当中,显得分外孤单。凡是见着他的人,都一脸嫌弃地躲在一边,还要扇扇鼻子, 似乎他一出现,连空气也变浑浊了。
这样的情况,刘伯伦早已经习惯,只是今天觉得分外讽刺和难受,想不到连好友也因为他的容貌而……
他走到偏僻处,却听闻后面有响动。
“谁?”刘伯伦一个转身就把拔剑,却被一只手猛地又将剑推回剑鞘,而来人的另外一只手抵着他的脖子。
光天化日劫持人,实在胆大妄为,身手敏捷的刘伯伦知道并非常人。可是因为他被按在墙边,根本看不到身后是什么人,他喝道:“干什么?”
忽然,第三只手出现了。一根银针冷不防地插进他脸上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令刘伯伦这个一米八高的男子也忍不住颤一下。
那根银针又迅速拔出来,一只纤弱的手继而轻轻捏了一下他脸上的疤痕,最后放开。
“可以了。”是清冷而又平静的声音。
刘伯伦的脖子一松,等他回过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了人。
转弯处,百米之外。
“姐,可以治吗?”
“有点难。”
“那就不治。”
杨萦玉收起银针:“治。”
“可刘伯伦并不愿意。”刚才刘伯伦和二姐针锋相对之时,他和杨萦玉在暗处都听见了。
“人有自尊,等他想通了自然会愿意,凡事得有耐性。”
“好的。”
两个人的对话,在偏僻的小巷渐渐低了下去。
而太极殿上,又一颗白棋送到了。焕帝捏着棋子,问:“如今城中可有异动?”
“回陛下,没有。”
“既然没有,这颗棋是谁?”焕帝皱着眉头,难道她已经在身边安插了眼线?
眼见焕帝一天比一天敏感多疑,廖公公更是冷汗直冒:“兴许只是一步虚棋。”
“不、不是的。”焕帝捏着白棋,久久没有落下,“朕乏了,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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