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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往前走一步，景朵往后退一步，直到江水漫过她的脚踝，景朵一个没踩稳，身子重心往后偏移，她原本打算反手落地，一个翻身可以保证自己落地不会变成落汤鸡，可却没有想到蔚然伸手一捞，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蔚然就这么看着她，他的眼睛如深海，似乎还像从前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以前寝室的家伙曾经对景朵说过：“蔚然看着你的眼神都带着光的！”
夜晚的风吹起来格外的凉，景朵瑟缩了一下，蔚然手臂收紧，将景朵圈在怀里，道：“晚上江边冷，出来也不怕冻着？”
“怕个屁！我身子骨好着呢！啊切！”
景朵吸了吸鼻子，觉得无趣，连忙从蔚然的怀里退出来，她搓了搓肩膀，尼玛，这江风真是冻人！刚才咋不觉得？
蔚然笑了，露出一排白亮的牙齿，景朵觉得他就应该去拍个牙膏广告，肯定特受欢迎。蔚然把身上的黑色夹克脱了下来，递给景朵，道：“披上。”
景朵也毫不客气，接过来就披了，见蔚然好像还没有走的意思，于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人谈点事儿，正好碰到你。”蔚然不可能告诉她，自从那天和她分开，他就一直在观察她的动向。
包括今天希力言和那个叫许菁菁的女人出去吃饭，景朵一个人在江边踢易拉罐儿，她不太高兴的时候，除了喜欢吃东西，就是踢易拉罐儿。
这个癖好，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又是有谁惹了你了？”蔚然问道。
“没有，哪里还有人敢惹我！”景朵连忙摆手，这沙滩上咋这么干净，连石子都没有！于是景朵开始用脚在沙里挖坑，越挖越深。
“干你们这一行的，连说谎都说的这么生硬，不怕出事吗？”蔚然轻笑，看到她一脸懊恼，就笑的更开心了。
“你不是知道吗？还用我说？”
景朵抬头，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他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景朵不是没有疑问的。
“那个唐老三不是什么正经人。就算这边工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去做违法的事情。入警校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宣了誓的。”
景朵一字一句的说道，江风忽然有点大了，她怕蔚然听不清，声音说的很大。而她却看蔚然伸手掏了掏耳朵，笑着道：“景朵，我又不是耳背。”
“别岔开话题！”景朵终于上前一步，狠狠的踢了蔚然一脚，觉得不泄愤，还想再踢一脚。
“行行行。”
蔚然倒是也没躲闪，任她踢了两脚，笑着道：“景朵，我的人生我自己来定，走什么路我自己选。”蔚然顿了顿，又凑近了景朵一些：“至于誓言，我曾经说会爱你一辈子，我记得很清楚的。”
景朵眼神闪烁不定，时隔两年，一切都不同了，但是蔚然的话仍然还是刺痛了她，她假装镇定，怒道：“我们两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他么的就是为了说这些？”
蔚然笑笑，伸出手去，将景朵圈在怀里道：“许承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那天过后，他就让我查你了，唐老三知道你的身份，瞒不过他。只不过，许承这小子不守道上的规矩，抓了也就抓了，没什么损失。关键是，希力言知不知道。”
希力言是重要的情报人，景朵神经一绷，她说道：“知道个屁！整天就知道泡妞儿。我也是机缘巧合下被派过来的。”
“怎么碰上的？”蔚然问。
“你不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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