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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狐柔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已经有些迷糊的银狐，咯咯笑道：“要不是你，我可活不到现在，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妖族弱肉强食，那时候的狐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狐狸而已，肯定没有自保的能力。要不是有银狐护着，自然活不到现在。
“我是妲己？我是妲己？我是……”银狐嘴里喃喃自语，神情茫然无措，满是疑惑，显然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脑子里刷刷刷的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
里面有许多女人和一个男人，酒池肉林，糜烂的生活，被剖腹的孕妇，死了的孩子，七窍玲珑心，高大的柱子，惨烈的叫声……
逐渐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由原来的一帧一帧逐渐变成一个个简短的片段，随即组成一个个小故事，最终连成一片。
妲己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打开记忆大门的钥匙，银狐逐渐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当年的自己是何等风光！妲己眼神渐渐清明，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对！我是一代女王妲己，我是妲己，这天下都是我的！”银狐开口，笑道，“小柔，你过来，本王让你做宰相！”
“宰相？”狐柔抬起眉眼，眼里满是嘲讽，“就你这样，还想着当王？”
“我狐族子孙万代，本王为何不能当王！”银狐现在的语气神态充满霸气，到真有那么些一代妖妃的模样。
“万代？”狐柔笑道：“难道你忘了，你的那些子孙都已经被你杀了？”
“杀了？”银狐非常不解，随即一道模糊的画面闪过，昏暗的天地间，一道飓风像是一把巨大的刀，将天地一分为二。
里面夹杂着点点白色，银狐很努力的回想，才想起来自己在发动那之前，正在给自己的狐子狐孙说些什么。所以……她们都死了吗？
“死了？”银狐双目放空，似乎有些不解，随即露出一丝释然，无所谓，没了狐子狐孙，还有人类，还有别的妖族，只要这世间还有生物存在，她就可以称帝称王！
“哈哈哈！本王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王！”妲己疯狂的大笑，神色间渐渐恢复往日的风采，妖媚异常。
狐柔看着她这样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这么会儿功夫，她脸上的皮肉就越发松弛了几分，不止是四肢化出了兽形，就连脸上也慢慢长出了毛发。
“本王是这世间，最伟大的王！哈哈哈哈……”银狐高呼，随即也不管窝在山洞冷眼旁观的狐柔，转身就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叫着，“本王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王！哈哈，最伟大！最伟大……”
声音越飘越远，很快就听不清了。
狐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勾了勾唇，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模糊的字来。
她说的是，“蠢货！”
银狐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人，他们看她这样，认为是见了狐柔之后收到了巨大的刺激，原本只是智力低下，现在已经是疯疯癫癫了。
族里很快来了一大帮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开始围攻银狐，功夫不负有心人，银狐最终还是被众人制服，并且被看押了起来。
“大概就是这样。”莫言说着，看了眼顾轻，见她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意外的样子，了然的笑笑，她应该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吧。
“多谢你带来这个消息。”顾轻说道。
“不，其实我有事相求。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莫言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我想请你，如果有莫问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恩。”顾轻点点头，他这次来的目的她其实早就有所猜测，现在听他这么说，到一点都不意外。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莫言露出灿烂的笑容，感谢道。
“不用。”顾轻微微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莫问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似乎是在当初****沙华的身上出现过。
这样的感觉顾轻也说不清楚，但是身为天师，她自然知道世事万物皆有因果，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只能遵循本心。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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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在外面逛了一天，也没有发现狐柔说的那个黑影。她在心底怀疑过是不是又是魔族出来捣鬼，毕竟从几个月之前赤摩带着崆峒印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也该有所动作了。
顾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是她错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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