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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跑步这一项,两人的速度都可以达到优秀,修一简直可以打破学院最高纪录——风,是人类的朋友,是大自然的恩赐,在它不具有毁灭性特质的时候。
回到宿舍后,修一坐在桌旁精致却造型简单的木椅上,陷入沉思。一路上他都在尽量回忆,但还是没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招的,难道那个连背影都看不见的敌人,真的可以随意让人不能自由活动身体?是否真如泠猜测的一样,是让骨头生锈了?如果是事实的话,倒可以解释之前的笼子集体锈坏,动物发狂。如果敌人是一个团体,那这可能是仕燃学院近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恐吓事件。
泠靠在窗边,看似平静的观察楼外的景象,实则他正跟阿比斯进行交流,听话的雾隼此时正在屋顶昂然而立。泠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应该用愉快、兴奋来形容。今夜的敌人,应该不是来学院解决问题的费兹一行人,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费兹他们的目标对手。阿比斯听凭主人的吩咐振翅而飞,在学院高空徘徊,广袤的夜晚中,它看起来就是一只迷途的鸟儿,却是在执行保护的命令。
“如果,在我一个人的时候,碰见这样隐藏在暗处的变异系对手,今晚的结果会是什么?”修一猛地转头,严肃认真。
泠并没有回身,依旧听着外面怒号的风声,“如果不是我,你今晚也不会去那里。”
“我在意的不是因为谁的错遇到危险!”修一一拳砸在桌上,满是不甘,“而是……如果只有我一人,恐怕早成了阶下囚之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天才?我哪里是天才,或许在这帮学生里算是,但一旦进入真正然力者的世界,我根本就是一只雏鸟!什么都做不到!”
泠总算转身盯着修一,他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挂着笑容,“在你现在的年龄、阶段,对自己失望并不是一件坏事呢。从这里毕业的人,就算有能力往往也要等他们成为战士、骑士,才能逐渐了解这个道理,甚至一辈子都意识不到,因为他们遇不到需要拼尽全力对抗的事情,也算是无知无惧的幸福。但是,今晚你体会到了,你就已经比他们更强,不要忘记那种感觉……不要忘记这份屈辱,你会成为真正的天才……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吃大餐,记得要找个无敌的美女当恋人!”
修一目瞪口呆的听着泠的长篇大论,如果不是最后一句破功,修一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半路把他的临时性室友弄丢了,眼前只是一个冒牌货。
“你说的好像自己比我比我大很多,不就是一岁吗!”修一意识到他一点不了解泠,虽然对方也是一样。但他还是产生了微妙的不平衡感,他的生活并不复杂,贵族生活都是大同小异的,但是泠让他感到一种新鲜感,这个能够自然顺拢人心的同龄人的经历,必定是他从未有过的丰富多彩。
泠揉了揉眼角,收敛笑容,严谨且真诚地望着修一,“其实,我已经老了,我的然力是让别人的然力无效化,你不觉得这就像是然力界的畸形吗?唉,这是有代价的,我跟慕宸都没说,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已经活了快四十年,没多久的生命可以挥霍了。然力的副作用让我的生命极度透支,容貌却又保持在最好的年华,每使用一次,都让我离死神更进一步。”
修一顿时怔在当场,张大的嘴巴合不上,想要表达的内心无法说出口,看着泠摇着头朝浴室走去,却和之前中了然力一般,完全无法行动。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他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泠从浴室出来时,发现修一正站在桌旁,不知道何时过来的修乐正试图对修一说什么急事。
“怎么了,修乐?”泠穿着浴袍,敞开的衣领内春光乍泄,春色无边。
“泠,晚上好……我只是害怕,我住的宿舍楼,有人跳楼自杀了。”修乐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对此我很遗憾。”
修一安慰了修乐两句,转身把泠拉到一旁,“你……你刚刚为什么使用然力?既然知道会早死,为什么还用?!”
泠先是不满地盯着被抓得有些疼痛的手腕,在听完修一的话后,脸色百变,抬起头紧抿着嘴唇,“……当然是因为,用然力完全没有副作用。”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骗了。”说完后,泠特别想抱着肚子蹲到一边大笑一场,但考虑到正因为有同学死了而悲伤害怕的修乐,他强忍住了,虽说忍得很痛苦。
几秒钟过去了,十几秒过去了,修一还是没有说话,就连修乐都带着奇怪的神色瞅着修一。
他握紧的拳直接捶到了墙上,紧接着一掌拍在泠的头顶,不管对方是不是痛得发昏,重新走到桌旁的木椅上坐下,“修乐,具体是怎么回事?自杀的是谁?能猜到原因吗?这有什么可怕的。”
泠在心里暗暗笑着,随意靠在墙上,等着听修乐的描述,在学院出现学生自杀事件,想必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就在修乐准备开口时,门外传来尖叫声、脚步声,在这种深夜实在不寻常,修一起身拉开门,直接抓住一名刚想跑过走廊的学生,“怎么了?像一群疯了的动物。”
“修一?听说楼下有人摔死了,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自杀!”
屋内的三人同时变了脸色,尤其是泠和修一,任何人告诉他们这只是巧合是意外,他们都不会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