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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妈妈卖掉了吗？”楚晟抬着头，看着楚默的眼睛。
楚默却是摇头：“才不是呢，我们阿晟那么乖巧，是姐姐的弟弟啊，所以，才不是被卖掉了，只是你妈妈更喜欢钱而已。”
的确，温金枝，很爱钱啊。
她可没有说谎。
“姐姐，我好难过……”楚晟抽噎中。
“乖，阿晟可是男子汉啊，”楚默替他擦掉眼泪，“我们回家，该睡觉了，睡完觉，一切就都好了。”
从小，楚默就这么教育他，告诉他乐观，告诉他正直。
从而，五岁的楚晟，是个很单纯的小孩。
“呜呜……那，那姐姐今天陪我睡……”楚晟忍住，让自己不哭。
“嗯，那就一次。”
楚默并不是第一次哄楚晟睡觉，楚晟也很买她的单。
躺在床上的楚默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轻轻拍着楚晟的背。
小孩子本就睡得快，再加上哭累了，楚晟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楚晟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玩具，看起来很温馨。
楚默认真的看着楚晟。
楚晟的睡相很好，很安稳。
他是个干净的孩子，如果除掉他的出身。
这么乖巧的孩子，真是让人不忍心伤害。
“怎么，心软了么？”一道略带讽刺的声音传来。
楚默偏过头去：“不会。”
她从来不会后悔所做的，她做的，都是那些人应得的。
“啊哈，”女人轻笑，随意的站在床边，“的确长得很可爱呢，养个几年，确实会有感情啊，养个小宠物，最后死掉了，不也是如此么？”
楚默不得不承认，她的比喻其实是很贴切的。
“我，不会让他死的，他会好好的活着，”楚默垂了垂眸，轻柔的整理着楚晟的碎发，“因为，活着才是痛苦啊……”
他会看着这个世界多么残酷，他会渐渐消沉，他会渐渐失落，最终，永远都爬不起来。
那么干净的他，只会让人想将他染黑。
“哟，这么心狠手辣。”
“我不过是将那女人对我做的，换了种方式送给她儿子，当然，那个男人，我也不会放过……”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报复啊，似乎只有报复，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才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很好。”站在楚默对面的女人轻笑着，笑容有些邪肆。
“啊，对了，特派专员店，在派我来观察你哦，你可要机灵点，李骁其实是个聪明人，而且，沐瑾卿，也不怎么好对付。”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女人交待着。
“忙碌的日子才让人觉得动力无限啊，是吧，楚默。”
女人此时的动作十分随意，并不担心楚默会有什么反应。
“是啊，等得太久，都快要两年半了……”
时间过得真快，原来，她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我很忙，最近别见面了，有事再通知我。”女人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声音里不是商量，是命令。
楚默应了一声，看着她离去。
残影中隐约可以看到，女人穿得是亮黄色加黑色条纹妮子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