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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大的收获。
接下来的时间，她忍着没有去打扰她的生活，只是跟踪她，往返于家与医院之间。把程曦的行踪查了个遍。
很奇怪，竟然没有见到她和智宸见面。
次日，周二。
程曦穿着白大褂，以一名手术医生的身份出现在医院里，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来不及换下带血的衣裳，她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拿着体温仪亲自为程盛测量体温，平静笃定地说，“爸，顾之教授马上就能抵达第一医院，他就如同华佗在世，您放心，会还您一条胳膊的。”
“曦曦……”程盛左手握住她拿温度测试仪的手，拧眉看她，“你不要自责，爸爸真的不怪你。”
“我知道。”可她怪她自己，“您是我爸，我是医生，怎么能看您缺胳膊少腿？”
“和智宸好好过日子吧，他是那么爱你……爸爸可以感觉到，这四年，他过得极为痛苦。”程盛只希望一切能稳定下来，能平静一点。毕竟女儿跟他，是有感情的。
“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程曦抬眸，有些抗拒，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爸爸，您保持好情绪，这是您现在唯一要做的。”
“曦曦……”
“够了！”她不耐烦了，冷声打断。真是的，都把你伤成这样，还替人家着想？你以为人家会感激你吗？他是谁？他可是黎智宸！高冷**的黎家二少！
看着女儿窝火的表情，程盛没有多说。
韩美丽倒是听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那个天枪的男人，是程曦男朋友？或是喜欢她的人！
程曦又替爸爸换了点滴液，交待一旁削苹果的女人，“韩阿姨，这些天辛苦你了。”诚挚的声音里，却还是有些隔阂，程曦知道，这些天，爸爸还需要她的精心照顾。而且，长辈们的事情，她也无权过问。就算过问，也改变不了他已和妈妈离婚的事实。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韩美丽抬眸，冲她笑了笑。
“有事就按铃吧，我十分钟以后还有一个心脏搭桥手术，可能要做到晚上。”程曦说，“我已经把病房号告诉给顾老师了，他会来给您做详细检查，少默那边也在努力寻找胳膊。”
“曦曦！”望着女儿开门的背影，程盛心疼。
她回眸，疑惑，“怎么了？”
“你不要太累了……”程盛担心不已，女儿瘦弱，从小身体又不是顶好的，做个手术要做这么久，全神贯注这么久，吃不吃得消啊？
“我知道了。”她冲他一笑，开门离去。
双手随意地插入衣兜，程曦打起精神走在走廊里，上班第一天，她就救下了一条人命，她还是很高兴的，累一点有什么？
“有没有听说，新来的那个程医生她爸刚截肢了？”
“是的啊，听说带毒的子弹卡在骨头里，整条胳膊都黑了。”
“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听说，是不是惹是什么不该惹的道上老大了？”
“所以啊，咱们离她们家远点，免得惹祸上身呢！”
听着背后的议论，程曦心跳一顿，脚步也定下来，心中漫过一丝酸楚，回眸，冷静地看着议论的小护士，“其实没你们想像中的恐怖，都只是误会而已。”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大家吓得赶紧散开。
程曦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苦闷，没想到第一天，就碰上这种议论？
刚转身，程曦却撞入金蔷薇怀里，她唇角上扬，高冷地看着错愕不已的程曦。
四目相对，程曦脸色微变，细细打量着她，她穿着红色兔毛抹胸裙，火红的双唇，红色高跟鞋，就连指甲也是红色的，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在洁白一片的医院走廊里，无疑是惹眼的。
“程曦，我听说你试图说服车祸受害者的家属，为你爸捐胳膊？”红唇微启，金蔷薇冷嘲热讽地说，“换了你，你会愿意吗？”
程曦咬了咬唇，不动声色地凝着她，“这是我的事，不劳费心。”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吗？”她双手环胸，睨着她，满是嘲讽，“看来智宸对你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连你爸都敢伤，哼！又有多爱你呢？”
程曦微怔，定定地站在那里。
好听的声音里，继续带着浓冽的嗤讽味道，“智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你玩弄了四年，耍了四年，程曦啊，四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包括对一个人的感情。”她紧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你以为，他还爱你吗？”
程曦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划过一丝隐痛，却始终面色如常的模样，看得金蔷薇极为不解，也怒火中烧，“喂！我跟你讲话呢，你听见了吗？”不然，怎么可以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