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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业会餐后,南英峰请全班同学和敏儿一起去会所放松、happy、狂欢。除了以翔,所有领导都主动先行离开。
敏儿本想在聚会期间,找机会单独和南英峰聊聊,但谁知以翔就是不走,真心让她焦急。这个以翔,一向最懂她,那他就应该结束了会餐便走啊,干嘛还过来掺和呢?
于是,在会所里听别人唱歌的时候,敏儿不断用眼神跟以翔示意:
“大哥,你可以撤了,先回家吧!”
以翔却不着痕迹地挑眉,邪邪一笑,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南英峰,耸耸肩。那表情,分明写的是:
“我就不走,你把我怎样?我走了,给他留机会?你当我傻么?”
敏儿知道他是小孩子脾气犯了,正在哀叹之际,她就被一众学生哄上台唱歌。看看南英峰,又看看以翔,敏儿心中一叹,她略加思索,点播了一首《幸好》。
“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我,生平又一次觉得不会有错……晴天或下雨都不寂寞,我可以感觉到你在想我……”
“……”
“幸好我们遇见在对的时候,好多话都不用说,就能心领神会的沟通;
幸好我们没有放弃追求幸福的梦,在风风雨之后,总会有放晴的天空。”
“……”
“已经没有想念的念头,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你淹没;
在一起的分分钟钟都令我感动,幸福虽然来迟却幸好在手中!”
一曲毕,大家都在吹口哨、叫好,南英峰的淡淡苦笑,落在敏儿眼里很不是滋味。可以翔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满足,更多的是源于敏儿在这么多人面前,偷偷向自己表达的情意。满足后的他也不再耍性子,很快,便向众人告辞,先行离去。
不出意外,敏儿随即也收到他的信息:
“丫头这么大胆的表白,我很满意!回家等你!”
敏儿扯扯嘴角,无奈摇摇头,一物降一物,她是真的拿以翔没办法。抬眼看看南英峰,原来他一直看着自己。敏儿悄悄做了一个“往出溜”的手势,南英峰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敏儿找了个契机准备先行离开,而南英峰则表示要送敏儿,让同学们继续喝,继续玩,继续痛快,所有开销都记在他账上。
“还是班长靠谱!那就把护送高老师的重任交给你啦!”大家起哄!
二人很快消失在哄笑声中,但他们却并未离开,而是去了会所的楼顶,一个类似电视台天台的空旷之地。
没有楼下的灯红酒绿,这里安静得很不真实,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山下的星星点点,恍如隔世。
明明是要交流才溜出来,但真的溜出来了,又不知道从何谈起。最后,还是敏儿先开口。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敏儿主动,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主动,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希望。
“阿峰,我找到那个让我放下,让我以新姿态走下去的人了。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卢总很好,我知道!同为男人,我也欣赏他。但我……”
“你很好!”敏儿不忍见到他这个样子,脱口而出。
南英峰笑笑,他知道敏儿说的是真心话。但他还是想知道一个理由,虽然这样很傻。
“我想要一个原因,虽然没有意义,但就是固执地想要知道。”
敏儿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轻启朱唇。
“原因,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我只能说,你和他太像,而时机不对。”
其实这个问题,淼芝也问过她,说南英峰同样优秀,甚至先于以翔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为什么最后却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敏儿曾冷静思考过。
“你的前夫?”
“没错,你和轩很像,真的很像!都很帅,都很善良,都很坚持,都很努力!声音像、性格像、喜好像,甚至连无意识中对我的称呼、体贴和照顾的细节都很像!所以最初,我还有些……纠结的时候,还没有真正放下和走出来的时候,便早早地把你归为了知己。
我很贪心,我觉得有你这样的一个知己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早知道你会有如此深邃而坚持的心,我宁愿早点对你冷漠,不把你拖下水。”
“那我还真庆幸你没那么做!我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你,直到现在,你当面宣布了我没机会,我也不后悔。
感情这个东西,最没道理可言。你说我像他,我本应该高兴,这证明我也算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但我竟然也是因此,而从一开始便没有机会,这……或许就是天意,或许就是你说的,时机不对。”
“阿峰,我……”敏儿想说“对不起”。
“千万别说对不起,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看到你现在很快乐、幸福,我已经很知足了。就像我在送你的结业画册里,写的话:‘祝你幸福,一辈子都要幸福!’。虽然我这祝福晚了些,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当然!你的祝福对我而言,与众不同!”
“那我就知足了!”接着,南英峰一脸苦笑,看着远处繁华的星光点点,悠悠道:
“我再也不相信戏如人生了!这些年,我演的都是男主,却在你的世界里,我永远只是男配。”
“啊?阿峰,我……哎……”敏儿微愣,随即是一声叹息。
“好啦,开玩笑!我不会再自怨自艾的。不然,我就连个称职的男2号都算不上了!很晚了,回去吧!截至目前,你手机已经闪了三次,看来有人很担心你,也很着急!”
和南英峰从包间里出来后,敏儿将手机调为了静音,她并没注意到阿峰说的这个细节。在他的提示下,一看,果然,以翔前前后后发来了三条催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需不需要去接她等的信息。
“恩,好吧!”
“我送你回去。”
“不……”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南英峰却难得地打断敏儿。
“这一次,不要再拒绝了,好么?我想,下一次有这样的机会,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是对我的一点点补偿?”
敏儿一愣,最终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然后点点头。明明是自己蹭车,却被说成是给他的恩惠,痴心至此,敏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爱情就是这样,自私而无理的。
下车后,四下无人,南英峰也从车里走出来,和敏儿站在车边。刚才他不顾敏儿又收到好几条短信,已经自顾自地把车开得很慢很慢了,但终究还是会送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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