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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警察缠人的功夫一流,如果耽误了最重要的时间,等线索全都被抹去,那就什么都晚了。
没过一会,警察就来了。
带队的是竟然是熟人,刘岩。
他之前是缉毒大队长,破获了童梓琳那个案子之后,就得到了升迁的机会。他志在警队,不在官职。能够破获疑难凶案,才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梦想。
所以升了官,他就自请调到了重案组,成为了组长。
盛丹报案的时候没提随氏的名号,江家的事情刚刚尘埃落定,随氏就又卷进凶杀案,不论如何听上去都对随氏的名声不好。
刘岩看到随浅的时候大吃一惊,但见随浅镇静地和他点点头,才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随董。”刘岩恭敬地走上前。
“这人是我朋友,没想到竟然被杀了。还希望刘组长尽快找到凶手,如果有什么线索,请通知我。或许我可以帮忙。”随浅波澜不惊地启唇,目光定定地看着法医验尸。
“好。”刘岩感念随浅一份提拔之恩。所以很快就站好了队。
“组长,从死者的嘴里发现了一张便签纸。”一名女警官提着证物袋走了过来。
随浅刚才为了不破坏现场,除了走近看了眼尸体之外,什么都没做过。
是以她也没见过这张便签纸。
皱皱巴巴的便签纸被含在嘴里,上面的一组号码有两个数字已经模糊了。
刘组长接过证物袋,看向随浅,显然在等着她的指示。
随浅盯着便签纸上的手机号码,似乎很熟悉。是谁的手机号呢?
然而,她不动声色地道,“刘组长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不用顾忌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在查案期间,我会全力配合刘组长的调查。”
“一定。”刘组长肃整着脸,重重地点头。原本他还心有顾忌,此时随浅都说了,他可以心无旁骛敞开了查案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豪气。
随浅带着一部分保镖离开,坐上随氏的车,不过一个小时,盛丹那边已经回了电话,两人约好了在常去的茶馆见面。
随浅先到的,她意态悠闲地沏茶,仿佛只是个正在蜜月期的小女人。
没过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推开,盛丹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一屁股坐在随浅对面,直接拿起壶往嘴里倒茶。
喝完了一抹嘴,“我知道为什么阿福最近越来越焦虑了。”
随浅的动作停了下来。
盛丹食指指向随浅,“因为你!”
“你曾经在夜里去探了他两次。每次你走之后,阿福都更加坐立不安。”
“我从来没去过。你知道我没那个时间。”
盛丹点点头,继续道,“我知道啊。但是当初那些看守阿福的保镖不知道。”
随浅眼里突然闪过一眸流光。
“最近A市地下势力都非常安静。因为顾景桓要结婚,各处的老大为了表示祝贺都消停得很。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我找到线索了。”随浅边说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她启唇,“是我,随浅。”
那端似乎是十分惊讶,还没等说话,随浅已经冷声道,“我们见一面。”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随浅没看来人,对方拘谨地坐在她的对面。
她优雅地沏茶,动作行云流水,递了一杯茶给赵晗,神色莫测难辨,“你很紧张?”
“没,没有啊。”
赵晗正在接茶杯的手一抖,那张酷似随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
自从她被从那个画室救出来之后,一直在医院里养病。直到前两天才真正出院。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随浅缓慢地端着茶杯,在唇边抿了一口。
因为她是瑾姨的女儿,且被江天枫强暴过,随浅对她存了一份护着的心思。
可她屡次三番的不争气,随浅最后的那点怜悯之心已经被彻底磨没了。
“赵晗,我真是小看你了。”随浅微微凑近,冷幽幽地道。
“我……”赵晗委屈地抬头,眼中带泪,仿佛有话就在嘴边,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阿福死了,你知道么?”随浅淡声道。
“砰!”杯子直直地摔碎,里面的茶水洒在桌面上,有几滴甚至都溅到了随浅的手腕上。
滚烫的茶水让她的心一沉。
“说!为什么他嘴里会含着你的手机号码!”
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竟然牵连在了一起。赵晗,江家的私生女,随瑾的亲生女儿。阿福,顾家曾经的管家。两人之间原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有人让我假扮你去给他传消息,如果不去就杀了我。我总共就去过两次。”赵晗身子一抖,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谁让你去的?”随浅眼中厉光深深。
“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也联系不上她,每次都是她来找我的。”
“传了什么消息?”
“他快回来了。”赵晗几乎哭出来,“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我发誓,不是。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有这个胆子。现在,我……”赵晗眼里的泪水噼里啪啦地掉。
半个小时后,包厢的门开了,赵晗脸色惨白地走出来,却在门口陡然停住,“他们之所以会找我,不过是因为我和你长得相像。给你造成困扰,非常抱歉。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的。”
说完,转身离去,眼中有一抹没人察觉的决绝。
等她离去随浅立刻派人跟着赵晗,一则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二则守株待兔。
“我觉得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却突然又觉得什么都不明白。看来,这次我们遇到对手了。”
盛丹从隔壁走进来,跨下脸道。
她感觉这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往,他躲在暗处,没人知道他是谁。甚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敌在明我在暗,始终是暗箭难防。
“这么消极做什么?”随浅脸上浮起一丝雀跃的笑容。
“游戏才刚开始。”
……
随浅刚见完了赵晗,赵晗就被刘组长叫进了警察局询问,整整一夜,刘组长和属下们研究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随浅刚晨跑回来,就接到了刘组长的电话。
“随董事长,我们找到了两位嫌疑人。”
“谁?”随浅擦汗的动作一顿。
“一个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叫李洁。有邻居看到过这个女人出现在公寓门口,很可疑。”
李洁?随浅脑子里快速滤过这个名字,她好像是……莫文澜的前助理?
“还有一个叫做赵晗,她……”刘岩不再说了,他记得上次随浅报案救出来的女人就是赵晗。而且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实在是让人无法忘记。
“刘组长辛苦了。不用顾忌我,秉公办理就好。不过现在这样的间接人证毫无用处。相信刘组长也清楚,想要确定真正的凶手,还是尽快找到证据的好。在这之前,我会保密。”随浅道。
刘岩感叹随浅心思细腻,他还没说要求,她就已经保证。
随浅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沙发上。
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杀人的十有**是李洁,只是时隔多年才杀人灭口,会不会太迟钝了?
或许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刘组长查到证据,就可以解开疑惑了。
“发什么呆呢?”顾景桓从书房里走出来,他起的比较早,见小丫头还在熟睡,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刚才听到客厅的动静,寻思着该做早饭了。只是出来就看见小丫头脸色凝滞,眼神迷茫。
“顾景桓,你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随浅见到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面走来,眼睛一亮,就连心里都踏实了许多。
“嗯?”顾景桓坐到随浅身旁,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我一直没和你说我是怎么找到我父亲的。”她轻声道。“你还记得阿福么?”
顾景桓挑了挑眉,怎么想起他了?
因为阿福被杀的消息警方一直全面封锁,顾景桓也没有刻意打探过,所以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事情。
随浅从他怀里出来,转身望着他的双眼,“他亲口承认当初是他受人指使在顾伯母的车上做手脚,导致最后车子起火,顾伯母死亡。”
顾景桓神色一沉,也想到了那天母亲几乎烧成焦炭的画面。
随浅缓了缓继续道,“而指使他的人,是莫文澜。我顺着杆子查下去,最后才查到了我父亲。昨天,阿福死了。嫌疑人的矛头指向莫文澜的前任助理。这中间的关联看似明朗,实则根本说不通。”
顾景桓专注地听着,冷漠的俊颜透着老谋深算的世故,“确实说不通。”
“文澜这人,最是谨慎。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她的行为准则,一向是莫家第一,为了维护莫家的声誉地位,所以可以说,任何有可能毁损莫家声誉的事情,她都不会做。”顾景桓淡淡地道。
“那会不会这次也是我父亲?”随浅问。
“不会,他参加完了我们的婚礼就出国了。”
随浅沉默了,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