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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没有动。
她想，如果他只一招手，她便像哈巴狗一样迎上去，那不就真的没脸没皮了？
“乖，过来！”叶暮的语气，突然温和起来，像是在诱哄一般。
凌菲仍然撅着嘴，没有动。
“唉！总是这么倔！”叶暮无奈地摇摇头。
他慢慢地走过来，拿了柜子里崭新的白毛巾，拧了把水，再轻轻地帮凌菲擦起那些已经干了的血迹。
他轻轻地，温柔地擦拭着，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么用心，那么专注。
等擦干净了，他再用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好了！我们出去吧！”
如果他蛮不讲理，如果他怒气冲天，都会在凌菲的意料之中，可是，他偏偏没有。
他的火气奇迹般地消失，然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脾气出乎意料地好，对她温柔到过份……
这一切，都让凌菲觉得不可思议，刚才的理直气壮，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身的刺，还没来得起竖起，就全部趴了下来。
同时，心里还隐隐升起了一丝惭愧——说倒底，他们也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不是吗？
“呃！其实刚才没什么，我在大厅门口被里面的景像惊到了，转身太急，刚好撞到他身上，撞得流鼻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叶暮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将她拥得更紧，脸上却不动声色：“走吧，再出去玩一会儿，累了就说一声，我们明天还有安排呢！”
说完，还不忘在她的唇上轻触了一下。
仅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触动了凌菲心底的某根弦——如果，他永远像现在这样温柔，她会不会真的动心呢？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十二宫已经退出去了。
军子首先一声口哨：“哟，老三，你啥时候成快枪手了！”
叶暮笑：“去你的！”
风和也跟着起哄：“说没做什么吧，好像呆在里面的时间又长了点，说做了什么吧，好像又太快了点，嘿，老三，你那个能力是不是真的退化了？”
这些人开起玩笑来无所顾忌，还好凌菲见怪不怪，既不尴尬，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姜根，让她有点不安。
接下来，几个人又打了几圈麻将。
凌菲仍然坐在叶暮的位置上，他指挥，她摸牌。
这中间，叶暮又是递茶又是喂水果的，除此之外，大部份时间都坐在她旁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一只手帮她理牌，另一只手就搁在她的腰上，亲热的姿态不言自明。
打得正起劲，花倌再次推门进来：“华总，有位叫莫娅的小姐找您！”
军子一听，立刻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我从后门先走一步，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办！”
军子收起外套就跑了，早已听不见身后几个人惊天动地的笑声。
既然这样，散了就散了吧！
几人在会所门口便分道扬镳。
半个小时之后，叶暮就领着凌菲，回到了他海边的别墅。
“累吗？”叶暮问，好看的笑容说不出地蛊惑人心。
凌菲怔了怔，随意地点点头，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夜生活。
叶暮笑笑，绕过车头，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来：“这样就累了，今天晚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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