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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的境遇或许完全不同吧。
乔慕川的手指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眼前的她，欣喜的伸出手，拉住了她。
许是喝了酒，他的力气比较大，一个转身，褚夏衣便被他拉得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回去了？”乔慕川问她。
“嗯。”
“是真的想我？”他又问。
褚夏衣不再回答了。
男人声音喑哑的笑了笑，“小衣，你说我是醉了还是没醉了？没醉，我却清楚的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可是，我明显又是醉了……”
“我送你回去吧！”褚夏衣看了他许久，终于说道。
“送我？好啊，你是想抱我回去还是背我回去？”他搂住她，将短发往她的颈窝处拱。
褚夏衣躲，“……”
“对不起！”她说。
“嘘……”乔慕川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唇，“别说对不起……让我抱你一会儿！”
她果然不再动了。
她想起了顾靖庭身上的香味，眉头又蹙了蹙，不知怎的，那道迪奥的香味始终在她鼻尖围绕，明明已经离开那么久了，真是魔怔了。
“夏衣，”乔慕川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低沉，又像是自说自话，“你爱过我吗？”
她不回答。
他又坚持问：“爱过吗？”
她不想让他难过，于是点点头。
乔慕川很高兴，将她搂得更紧了，“今天晚上，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就这样抱着你，就感觉又回到了我们以前在挪威的时候，只有我，你，和小皮球。
我们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呵呵，虽然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因为在我身边，你一直都没有笑容，你爱的男人是顾靖庭，哪怕他曾伤你辱你，可你爱的人依然是他。可我不怪你，我喜欢你，是我自投罗网。
夏衣，只要你开心，我就愿意放手，可是现在你每天过的快乐吗？
如果你过得不快乐，如果，不快乐，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的心门已经关上了……”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她没有退路，没有退路的过好现在的生活。
“我不会再等你了，夏衣，我也会……娶妻生子了……”
他说得很艰难，眉头一直蹙着。
“好啊，到时候你结婚，我一定会去给你们送个大红包……”褚夏衣故作轻松的说着，眼角有泪流出来。
落在乔慕川的肩膀上，他有知觉。
抬起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可是夏衣，我的爱已经在你身上耗完了，不会再有爱给别人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褚夏衣的包就放在身边，所以有震动的时候她很快就发现了。
“不要接！”乔慕川按住她的手。
“可是……”
“我知道是他，可是，不要接！”他固执的按住了她的手臂，头顶上旋转的星光打在他深如碧海的眸子里，褚夏衣一瞬间觉得他很难过。
是真的很难过。
她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像是一切都毁灭，一切都完结了。
也是，他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疼过，乔慕川曾说，她就是他爱的信仰。
现在，连信仰都离去了，他是应该难过的。
手机一直嗡嗡的想着，褚夏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顾靖庭身上的味道。
她伸出手，放在了乔慕川的精瘦的腰身上，手心触感是名贵的衬衣和他烫手的肌肤。
也罢，她已经欠了他，不愿意他再难过了。
深夜两点。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脸阴鸷，泛着红血丝的双眸紧紧盯着手心里差点被他捏爆的手机。
他成功的将对方的手机打到关机了。
可是，楼下还没有响起车子的马达声。
他气急了，忍者性子走到窗户边上，窗外月明星稀，丝毫看不到熟悉的人影。
连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顾靖庭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将领带扔到沙发上，然后将衬衣从西裤里扯了出来。
今天回来的路上他心里是有愧的，他想回家了好好给她解释一下。
可是才进门，便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着镜子扮着各种妩媚的造型，她的美毋庸置疑，特别是在国外待了几年之后，从前身上那种骄纵和小家子气都没有了，多了成熟和魅惑的味道。
这么晚，她绝对不相信她是打扮给鬼看的。
顿时心里就有气了。
后来，乔慕川打电话过来，他更是恨不得夺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可是最终忍下了。
他想好好跟她说几句话，可是她压根就不愿意把世间给他，衣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叫他怎么跟她说？
顾靖庭索性将身上的衬衣西裤都扯了下来，转身走进了浴室，浑身暴躁，他觉得自己不洗个冷水澡，可能真的会冲到乔家去将乔慕川揍上一顿，或是打电话给殷澜北让他将北城所有的酒吧全部搜查一遍，明天就让所有酒吧都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