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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送回来……”
李载洲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他声音都有些紧张地问道:“这块手表哪来的?”
范爽感觉他真的有些不正常了吧?先是来为儿子赔礼道歉,这已经不合常理了,堂堂董事长怎么会来自己这里,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市民,一个靠着固定薪水,租住别人房屋的外来人,就算真有诚意理应是包大妈他们这些人才对,真正抚慰的也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当时就被问懵了,正欲开口回答的,李载洲立即改口又问:“不好意思有些激动了,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你这块手表是谁给你的,或者它是不是你的?……”
阿妹没有帮谁,再说双方的样子都很严肃认真,根本也插不进话。
范爽先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答:“这块手表是我的,而且我戴了有十年左右,在部队不方便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地保管好,所以真正戴它的时间是最近两年,因为它是我妈妈给我的,怎么?董事长是怀疑我,还是说我们一家手脚不干净,偷盗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载洲立即摆手,显得万分难堪,说道:“没有,没有,小范你误会了,我决计没有说它不是你的,来历不明,只是一时奇怪,为什么你会有这样一块手表,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什么?一块手表而已,虽然是比那些带金链子的人有那么一点品味,但是又能说明什么,这不过是当年妈妈在我们老家小镇的大街上,买的地摊货,或许感觉我没有时间观念,然后就送给了我,让我方便看时间用的,能有什么特别的……”
李载洲耐心地说:“那么有人跟你说过它的品牌吗?甚至有人给你说过它的价值没有?”
范爽一点不关心这些,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他知道自己虽然很窘迫,但是在他心目中,情远比钱重要,何止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还有就是范爽这人很高傲,也绝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就将手表卖给别人的,他要是遇到真心之人,也不消谈价,直接地赠送给他也行,但好像看现在的样子,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范爽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感觉李载洲既在嘲笑自己的愚昧也好像有不轨的企图,一把将手表奇快地抄了回来,就连阿妹都惊吓得心惊肉跳的。
范爽愠愠不乐地说:“怎么?连您也怀疑我,觉得我跟它不是很相称?告诉您,您怀疑我,也就间接地怀疑我妈妈,难道我会听不出来吗?我妈妈虽然对我很严厉,但是她无时不刻都是在关心我,担心我,甚至爱我……”
李载洲情绪有些激动,眼眶中饱含的泪水也在跟着跳动,闪烁,似乎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不过他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只是柔情地问:“小范,你妈妈她……还好吗?”
范爽为自己刚才的话感觉有些重了,一点没想到李载洲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自尊心那么重,心肠都为之一软,不再冷淡生硬,婉言地回答:“她……前几天还因为操劳加上有些中暑,其实都是疲劳所致,晕倒了,幸好没什么事!”
“哦……那就好……”李载洲又在尽量地掩饰着什么,范爽总感觉怪怪的,不时地看着阿妹。
阿妹呢?只是羞涩,避讳什么地笑着躲开,就算与范爽正面相对时,也是摆出一副僵硬的笑容,这更让范爽的心为之惶惑不安了。
范爽又问道:“这手表有什么不对吗?特别是以前我没有注意,也不懂,前段时间……”停顿下来,似乎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阿妹说:“这件事阿妹也知道!”
阿妹应变不及,再说自己的心思根本也没有在想这件事,完全在为另一件比手表还要重要许多倍的事牵扰了心,一时不知所措地紧张应答:“哦,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范爽也没有时间跟她猜谜演戏,他只想尽量地打发走李载洲,因为自己太不会交流了,一见到令自己心里面觉得尴尬的人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自己安静。“好吧,就是陪阿妹逛街购物的时候,想起来没?”
阿妹还是一无所知地摇头,李载洲耐心地等着,范爽颇具得更加尴尬了,还是直说了,“好吧,在买衣服的时候,有个导购员惊讶地说了它的来历,叫什么,‘百达●翡丽’,当时我都觉得莫名其妙,对于这些完全不懂,也完全没有当回事,还说什么是88年全球限量款,全世界有这样的手表的人不多……”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又反问:“董事长,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李起航也有一块,都快成大街货了,还说不多?这不是耸然听闻,大惊小怪吗?”
阿妹与李载洲对视一眼苦笑,李载洲沉下心,点头解释:“不错,这真的是‘百达●翡丽’,不管你知不知道它的价值还有它的纪念意义,它的确很稀少,因为能拥有它的人真的已经不多,起航那块也是我给他的。”
范爽脸色较为平淡,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啊,有时候都觉得它的款式比较落后,就连自己不懂什么时尚,也嫌弃过它,也疑问过身为堂堂大企业的总经理的李起航居然也戴着它,不知道现在流行复古还是念旧。
耐心听李载洲继续说:“我当年其实买了一对,而且是给了一个最为心爱的人……”
阿妹心里暗自揣测着惊道:“果然跟我想得一模一样,难怪董事长跟大叔范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真的……”
就在一切都要水落石出,扣人心弦的时刻,范爽居然还心如止水地问:“哦,或许是我妈妈无意中得到的吧?反正我也没有问过,因为从小到大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拿‘相依为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相对很贴切。”
李载洲缄然了,他似乎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了范爽脸上洋溢得那种异样的幸福还有苦凄的笑意,似乎已经完全意识到了他内心真正的苦楚,就是这样,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好了,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对于今天的一切,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早些走了,听说你工作也辞掉了,要不要……”
阿妹也感觉到范爽此刻的心境与情绪是不会接受事实的残酷,或许这对于别人是一件喜事,但对于范爽来说却是还不能完全接受的,所以也替李载洲隐瞒了,现在她也担心范爽的去留,毕竟他住得问题解决了,但是工作却没有了,“是啊,董事长,这事您也知道,看……”
范爽不想靠着别人帮助,他坚持地说:“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再说,我有自己的梦想,哪怕在别人眼里是看来不切实际的,天真可笑的,但是只要坚持,我相信我一定能成功!谢谢您的盛意相邀,我真的不是善于管理那种人才,在部队就是这样,我多次因为处理不好上下级关系,当上了小小的管理者又辞掉了,我只适合安安静静地做事,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