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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话,手指放在裤袋里,直接进了电梯。
顶层总统套房里。
傅彦彧抱着云倾一路回到卧房,男人下颔紧绷,一句话都没有说,云倾感觉到有丝丝紧张,在傅彦彧起身离开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
“你,不高兴?”
似乎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所以问出的话也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傅彦彧站在床边,男人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快要涌出来的恐慌,对上小丫头仰视的目光,傅彦彧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手落在她的发顶揉了揉。
待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落在她的颊边,云倾漆黑的眼睛澄亮地望着他,微微歪着头,脸颊依赖地在他的手上摩挲,女人细白的小手柔软地从指缝间穿过。
看着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傅彦彧眸光沉了沉。
顺着她小手的力道,傅彦彧坐在床边,那放在她脸颊上的手背也被她的小手覆上,仿佛为了安抚他心里的怒火,云倾突然低头,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傅彦彧长睫微掀,看了云倾一眼。
云倾想了想,回道:“哦,有点事情就没去。”
他的工作已经够繁重了,她不想把自己的工作带进生活,给他徒添烦恼,何况她本身就是清白的,没有做过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说与不说又有什么重要。
傅彦彧却不这么想。
看到她的脚腕已经被揉搓的通红,傅彦彧这才放下手中的跌打药水,洗了手。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男人手中拿了一份投标书。
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丫头,傅彦彧叹了口气,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床头,微弯下腰,解了外套和毛衣,又将小丫头摆在外面的胳膊腿放好,掖好了被子。
傅彦彧站在床边,看着小丫头在睡梦中没有任何遮掩的小脸,小小的眉心紧皱,傅彦彧叹了口气,出去的时候,将那份投标书也带走了。
云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早春的天色微沉,透过纱帘可以看见外面华灯初上的夜空,有着朦胧的亮光。
毛衣摆在床边,应该是他放的,想到他给自己脱的衣服,云倾小脸一红,拿过一边的毛衣穿上。
拉开卧室门,云倾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客厅里亮着微弱的光,房间里非常安静,能够听到从他书房传来的声音。
云倾走过去,正准备敲门,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许严厉:“宁和的投标书是怎么外泄的,你去给我查清楚。”
张继拉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站在门前的云倾,想到老大严肃地警告自己,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要让她知道,可是眼下,这不是……
他可没说啊!
张继赶紧将门打开了些,大声叫道:“小嫂子怎么来了?”
听见里面传来座椅挪动的声音,张继抓了抓头,朝云倾嘿嘿一笑,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地就跑了。
“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傅彦彧自然瞧见了她有些苍白的面色,男人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走进书房。
云倾嘴唇动了动,一双黑瞳盯着傅彦彧的面色瞧,想要瞧出个所以然来,却是越想越迷惑,她嗓音暗哑,低声问:“你,……投标书是怎么回事?”
听她主动提起,傅彦彧站在她面前,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她不得不仰视,傅彦彧背对着灯光,男人的脸隐藏在一片黑暗中,暗影中,只觉得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紧紧地攫在她的脸上,男人一手摸着她的耳垂,不答反问:“你怎么想的?”
“我……”
云倾看着他,目光中有纠结有疑惑,她迎着亮光,傅彦彧便将她眼中飞转的神色敲了个清楚。
片刻后,云倾紧张的一手揪住衣服下摆,鼓起勇气盯着男人的脸,问:“我相信你。可是,我也想知道你和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早上向美佳那一番话让她觉得莫名其妙,那么,刚才听见他亲口说起,她就算再笨,也知道和他有关。
云倾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一句话,让他舒坦了,只见男人浓眉扬了扬,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周围紧绷的空气也瞬间平和了下来。
“傻瓜。”傅彦彧摸了摸女人柔软的发丝,将她带到桌边,拿过书桌上的文件,递给云倾。
“这是……”
没想到再次看见一模一样的投标书,这次上面的公司名称居然是宁和,几乎和她给贾富的那一份投标书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个……?”
“今天有人快递送到公司,市场总监递上来的。”傅彦彧长腿微曲,坐在桌边,看着云倾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从她手上拿过投标书放到一边,问:“你还给其他人看过标书?”
云倾点了点头,“除了我,只有我们部门副经理。”说完又抬头瞥了眼傅彦彧,意思很明显,好像在说‘你也看了,你就是第三个人’。
“部门副经理是谁?”
“……董事长的儿子。”想到上次见面,两人差点打起来的架势,云倾选择了一个稳妥的方式来介绍贾富。
傅彦彧看着她,引导着问:“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他那边出了差错。”
“当然不是我!”听到他这么不肯定的话,云倾有些恼火,被他怀疑人格,她可忍不了。
“嗯,我知道不是你。”
傅彦彧摸了摸她的头,肯定地应和了一句。
云倾:“……”
“别担心,这两天事情就会有着落,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夜晚的江城是美的,没有白天的喧嚣,一切都在暗夜中进行。
在江城某一处灯红酒绿的场所。
顾流笙坐在云会所里等着柴峙行,两人约定今晚谈事情,顾流笙向来准时,可是,今晚,都过去十分钟了,柴峙行还没有出现,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顾流笙隐约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因为他和父亲认识,得父亲的嘱托,尊他一声柴老,便是这晚到的十分钟,他都不可能继续等下去。
顾流笙喝下第三杯酒的时候,他的贴身保镖走了进来,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顾流笙“嘭”地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他一脚踢开板凳,面色带着几分被玩弄的愤怒和不甘!
他柴峙行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居然敢放他鸽子?
顾流笙的手指放在黑色大衣外套里,他的手间正握着一把手枪,因为愤怒,手指节微微发白,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大陆这一片区一直都是他在管,他培养了几年的人,难道要用的时候还必须有他柴峙行才行?他就不信少了柴峙行一个人,他就干不成事了!
他手底下多的是人,哪一个不想往上走?
他柴峙行倒是有本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边和他谈着合作,一边又阿谀奉承地去巴结傅彦彧?
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还正当自己是只会游手好闲的傻瓜了?
他就不信,少了他们的支撑,他就做不起来事了!
“去云会所!”顾流笙冷声吩咐司机,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随手扔在一边。
隔着飘渺的烟雾,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街灯,眼中闪过一抹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