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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抓住船帮，不反抗，任凭这些东西作孽，倒是猛子跟头倔牛一般，发了力，一个劲的把船往岸边拽，我发现了猛子的确水性不一般，别看个子小，我们四人加上一艘船，他竟然一人凭借着水的力量，游刃有余的达到目的，只是那些八爪蛰成精了般，每次我们的船就差一点靠岸了，它们不是集体围攻搅动漩涡就是用爪子拍，一个个就跟软鞭子似得，激起无尽的水下浪，有几下都差点把我手削片了。
猛子只好作罢。
差不多我们无奈过，挣扎过，再次无奈，还是逃不出这些八爪蛰的驱赶，就在我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船好像猛的直冲而下，我差点被唐突的下沉搞的松手，控制不住的张嘴惊叫了一声，大口的黄沙水灌了进来，我立马闭上，生生咽下去，胃里就跟吃了辣椒似得生呛。
下沉中，周围的水越来越浑浊，最后我都几乎看不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在水里，就像是进了水与沙混合的搅拌机中。
而且本来一直憋着的气已经到顶了，看来我是不用享受被那些渗人的八爪蛰嚼碎的死法了，它们也失策了，活的不吃，只能吃死的了。
我刚这么想着，乱哄哄中，有一只干枯的手从我手臂上顺藤摸瓜的摸到我，妈的，这难道是八爪蛰的爪子？可不像啊，那玩意是软的，但是不会这么礼貌的对我吧，那我还没整明白咋回事的时候，一张嘴就靠近我，对上了我的嘴。
我呸，这八爪蛰不是劫命，这是劫色啊，妈的，老子的第N次吻竟然这么奉献了。
不对，不是八爪蛰，是人，有人给我送气，我睁开眼睛，是一张被水泡的放大的人脸，艾玛，艾玛，是阿婆。
对了，明白了，阿婆是估么我这会气不足了，我们又上不了岸，是给我换气的。
我的天，这老人家看来真是深藏不漏，竟然之前只讲了老七会睡眠憋气，就没捎带炫耀一下自己也有这本事。
几口之后，阿婆拍了拍我肩头，在我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坚持！
然后就看见她朝着猛子那边游去。
但是船还在急速下沉，我重新有了气，脑子再次活泛，这不像是八爪蛰驱赶的，也不是漩涡，像是我们四人中谁强行拽着船才如此，难道是山魈？
只能是他，因为阿婆此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做这个，而猛子连气都不足了，还有这心思？
难道山魈找到了什么出路？
这么想着几分钟之后，传来一声，铿！
像是船被卡住了。
周围依旧黄沙水弥漫混沌。
随即是有人开口说话的声音，啊，怎么水下还能说话？
声音是山魈的，但是不像是水下发出来的，就像是一个水泥管道冒出来的，又像是防空洞内的效果，“往下沉，都松开船，往下沉！”
松手？我没听错吗？是让我们几个都松手吗？那万一被水冲走了，我找谁说理去？
我不能松，我现在都很不相信自己的视觉听觉一切感官了，这船可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要是撤了，人立马就是蒲公英的种子，风去哪里我去哪里。
“三儿，你赶紧松手！”又是一句，妈的，这到底是真假的，该不会又是幻觉之类不靠谱的吧，关键是我转脸四下看，视野有限，根本看不见方圆几厘米之外的东西。
我这正矛盾七上八下，脚脖子处传递来一手劲，有东西在拽我，这是山魈的手还是山魈的手还是山魈的手呢？
应该是！
山魈的手有毛，八爪蛰不会有毛，脚脖子裸露的那块传来毛感，我当机立断，松了船，人就势跟着那道手力往下沉。
“三哥，你是在水里睡着了啊？怎么喊你半天松手你都死拽着，你还想跟那船结婚咋的？”猛子，是猛子。
眼前浑浊不见，水域不见，身上立马被一层被水泡的衣服粘住，“这是哪里？岸上？”
“你傻拉，哪个岸上会下沉到达？这是黄河暗道！”
“暗道？我们怎么会巧合到了这里？”
“山魈哥找的！”
“这不是黄河暗道，小猛，不要乱说！”阿婆说了一句。
眼前，是一个看不到长短有一定宽度的水下甬道，但我没见过黄河暗道，阿婆说不是，那应该就不是，容纳我们几个是阔绰有余，但是船下不来，我抬头发现我们的船被卡在顶部一个没有规则的缺口，这个缺口不像是规整设计，像是被什么东西破坏留下的，而且应该有了年头，因为周围圆润老久，但是这个地下甬道很是奇特，竟然顶部的黄河水流进来之后不淹没，而是拐了个弯贴着侧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