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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香的米粒,每一口在嘴里都像珍珠,我当时就想着,我没有资格做自己,我可以不要尊严不要任何,只要有人能管我饭,给我钱,让我能活着,养活我妹子,治好我妹子,而后有一天等到她醒来!”
猛子说这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第一次认识了他,以往他总是跟马屁精一样,见风使舵,被我看不起,没有骨气,没有人品,啥都没有,甚至很垃圾,但麻子说的对,我根本不懂这个社会上还有这样一些无助的特殊群体,他们为了生存,已经放弃了所有,只要能活着,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信念。
人,谁不想有尊严,谁不想被人尊敬,鞍前马后,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如此,哪里有所谓的公平,从每个生命落地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场不公平的人生旅途,有人生来含着金汤勺,有人生来就卷入一些明争暗斗,有人生来还没喝一口这人世间的水,就被抛弃死去,曾经,我那么看不起非正常的人,妓女,乞丐。
可如今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可恨之人都有着沉重的可怜背景,他们无从选择,甚至连做人的底线都无法坚守,唯有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可以放弃一切。在我们以为所有是生活基本的东西其实在这样一些人身上皆是奢侈品。
车到了铺子门前,停下,透过安静的车镜,坐在后排的我看见了猛子眼里钳住的泪花,大家也都沉甸甸的不再多问。
下了车,大家回到铺子,白云晴朗也自然住在这里,我也不再芥蒂猛子了,大家都安排到了二楼休息,但,我们还是不敢跟猛子说小妹的事儿,因为还没确定他妹子跟小妹究竟是啥关系,万一真就是长相一致呢?不过我隐隐感觉,没这么偶然。
我甚至不需要跟大家议论就自我想到很多,想到为什么小妹分明是第三世界的使者,确不同于那个世界里的影子人一样看不见五官,事实上小妹上次带人对我跟麻子下手的时候,我也纳闷过为啥她身后跟着的人都是跟老支书一样彻头彻尾看不见任何样子的影子人,而独独她自己可见五官样貌,还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又那么凑巧跟小妹长相一致的姑娘生了一种怪病,沉睡?永远唤不醒的沉睡,会不会跟梦境有关系?难道猛子妹子只是一个长久陷入梦境中的病人?而她在睡梦中其实存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切真如此思维,很多东西都可以维系起来,但都是直觉,直觉让我坚信这些都是可以站住脚的维系,只是没有证据,谁能证明猛子妹子就是我们的对手小妹,谁能证明一个人的梦境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活动?
我甚至在某个时刻,会以为我遇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现实中才是跟猛子妹子一样得了一种沉睡病的病人,大家都只看到了我安详的睡眠,没人知道其实我正在经历着比活着还疲惫的另外一种活法。
原本我带着很多激情去疑惑,疑惑我这铺子中永远数不到的第十三个房间,疑惑山魈的失忆会不会跟铺子里暗藏了某种吸走人记忆力的东西有关,我是不是要找找这样东西,疑惑为什么我们晌午从后街上跑了那么久看见了那只运动装的狗跟狗主人冷黑,可今天见到冷黑,才知道只是一场他的梦与我的真交织在一起的交合,疑惑为什么我们这片铺子是大四合院套着小四合院的古怪建筑格局,疑惑所有,无尽其数的所有。
可所有的疑惑膨胀到一定饱和,人会麻木,尤其是酒精的催促,人一着床就睡的跟死人一般。
等到过了许久,我感觉真的很久,都睡的浑身散架那种,醒来。
麻子正在我房间内吸溜着羊杂汤,“你丫的,都睡了两天两夜了,白云跟晴朗回去拿换洗衣服了,刚走半天,山魈没事,自己呆在屋内发愣,我给猛子放了几天假,让去医院看妹子去了!”
“你傻呀,为啥不等我醒了,一起跟猛子看他妹子去?”我脑袋疼的很,总感觉酒劲还没消,这么一起来裂了似得。
“你才傻呢,刚看见人家照片就上杆子去看人家,傻子都怀疑你,这事咱不急,猛子一直在咱们店里干,咱们来日方长机会多着呢,我从你账面上划了一笔钱给猛子,当然我没表现那么唐突,就说,最近铺子不太安宁,你也外边风花雪月事儿闹腾的腾不开身,就靠猛子多担待了!再者,就说你最近信佛,想积德,以后他妹子的事儿就当给积德机会了,这话!”
“操,亏你想得出来,我还风花雪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