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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听到老人如此说,我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老人绝对是脑子有问题。搞不好会有老人痴呆症,或是小脑萎缩什么的。
我突然开始可怜这位老人,心想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变老,随即态度也温和下来。
我想亲自将这位老人送回到他的家人身边,“老人家,您有亲属在附近吗?或者您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心想他的家人此刻一定很担心他。
“回什么家?这里就是我家!”老人瞪着一只白眼珠,指着待拆的破宅子说。
“大爷,你说这里是,是你家?”我根本就不屑于老人的胡言乱语,更加坚定了他头脑不清楚的判断。紧接着他态度强硬地,道:“就是,就是我家!这都是我造的孽,我死也得守着它!”
老人的话愈发语无伦次,任凭我和邰伟怎般上前劝说,仍旧死活不同意推掉那所宅子。
而且到最后,老人话说的简直没法听,竟然用吴语方言指着我们的鼻子大声叫嚷。
隐约中,能听出他什么鬼啊神啊的一通胡扯,颇有胡搅蛮缠之嫌。
我和邰伟因无计可施而气得不行,又担心这老头一会儿再因为过于激动,突发什么老年急病的时候,恰好远处驶来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上书四个大字“城管执法”。
“快!别跟他废话了哈,我这就去把那辆车拦下来招呼他!”说话中,邰伟已经跑了过去。
缓缓停下之后,六七个城管人员,下车简单跟邰伟交流了几句之后,带着一阵劲风,煞有气势地朝我们这边奔了过来。
互相打了招呼,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巧合,他们本来就是为拆古宅的事而来的,是镇政府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
看了我们提供的相关手续之后,城管队员回过头去盯着老人,我担心城管队会动粗,就站在了老人身边。
之后,几个城管队的人,轮番跟老人进行解释和劝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很明显,这个老头相当固执,他不仅听不进我们的话,也对执法机构的谈话置若罔闻。但同时也看得出来,老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撒泼气势,只是惶恐地跟城管人员述说着什么。
仔细一听,依旧是“妖魔鬼怪”之类的论调,城管队员们也彻底无语了。
显然我们是合理合法的一方,而老人确属无理取闹。
最后,老人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与国家法律法规抗衡的,宅子被拆的结局已是既定事实,被城管队员们半搀半扶着,离开了推土机的车轮前方。
老人远远地站在一边,眼里有泪,不眨眼地看着我们,像是想把每一个人的样子,都牢牢记在心里似的。
司机见清除了障碍,返身爬上了推土机。
发动机随即开始轰鸣,气孔有节奏地喷出青蓝色的浓烟。破拆工作得以继续,三下五除二之间,车子来来回回、几进几出,就将那所破旧宅子铲得所剩无几。
我的心开始落实下来。
尽管经过了这么一场风波,但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工作进程。
想起那一只白眼球来,我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四方。眼神不小心与站在远处的老人对接。他那一黑一白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好像惋惜,又好像害怕。
总而言之,让我很不愉快。
我走了过去,想要与老人说些什么,最好他能答应我送他回家。可是这时候的老人,却已经没话对我说了。
不管我怎么搭话,他都是不出一声。
直到最后,他对我重重地摇了摇头,那一黑一白的眼睛像是要射进我的心脏,我明显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起来。
然而,就在推土机即将完成最后一铲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宽大的右轮一下子陷下土中一大截。司机马上从推土机的驾驶室里爬了下来,到车轮处查看情况。
“你们快来看,好像这底下有一个洞口。”司机有些激动地嚷道。
我和邰伟的注意力,也被司机吸引了过去。
“这算是什么洞口,只是个储菜用的地窖而已!”城管队的头头,向后捋了捋泛着油光的头发,对大惊小怪的司机解释到。
我和邰伟刚走过去,被车轮压陷的一大块残土,却突然陷落了下去,刚好盖住了司机口中那所谓的洞口。
“地窖?那我怎么好像还看到木板了呢?”司机有些畏惧地问:“不会是口棺材吧?”
城管员头头呛了一口烟,咳嗽了两声后,不屑地看了司机一眼:“这种地窖的壁面需要用到木板加固,不然很容易塌方。谁会把棺材埋地窖里,你可真是少见多怪!”
司机拍了拍自己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是口棺材就好!”
车轮陷得比较深,但我觉得这辆推土机的车轮够高、够大,而且马力相当强劲,想从里面开出来是绝对没问题的。
邰伟同时也问司机,还能开得出来吗?司机对邰伟婉尔一笑,向上挽了挽袖口:“放心,陷的不深,没问题的。”
推土机没费多大力气,就顺利地从地窖里开了出来。只是由于它自重太大,开出来的同时,地窖的入口被它彻底给碾压塌掉了。
将一切铲平,又用部分残土回填了那个地窖,就好像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一所残破的宅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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