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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去。
她累了,谁也别想打搅她睡觉,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了。
至于校园板块任务?
谁管呢!反正有解决的办法,到时候拿到了可以出校的令牌之后,直接与阿尔瓦等人告别,她完全可以一个人潜入人鱼培育基地——当然,前提是不能下水。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蒂拉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陷入残酷的换鳞阶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鱼尾,想变回双腿已经成为了难上加难的事,再加上自己身体一直不断向大脑传送饥渴的请求,顿时让她整个人变成咸鱼一样躺在床上。
好吧,她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懒得连手指都不愿动弹的蒂拉闭上眼,只觉得此刻无比怀念奥古斯特温柔的手掌,在海城里,每一次她换鳞,奥古斯特都会陪在她身边,利用他的力量为自己减轻疼痛,同时洒下大片大片的海洋精华,让她的鱼尾吸收到足够的精华,能让她迅速快捷的腿下死鳞。
可是这一回不同。
蒂拉皱眉,感觉口齿之间无比干燥,缺水的感觉自内而外散发,无时无刻渴望进入海水中,得到海水的纾解。
这个破地方,哪里有海水啊!?
她无比头疼的撑着床沿,鱼尾一动不动僵尸般直挺挺的,她伸手一摸,以往滑腻的感觉此刻变得无比沾手——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痛!qaq
心塞无比的蒂拉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瓶营养液,直接灌入口中,一股脑的喝光之后,咂了咂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今天上课啊今天上课啊!
她是被导师们重视的幼崽,所以每一堂课都会有老师特地点她的名来考验她的实力,从理论方面再到武力值方面,简直把她当成了三好学生一样看待,搞得烦死了。
不可否认的是,她在这学校内的的确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兽人们的知识与人鱼一族的传承记忆相对比之下,第一种是更好的归类和了解,第二种直接性的塞到脑海中,找起东西来非常麻烦,而且了解的越多,所需要的脑容量就越大。兽人们的知识按部就班,所需求的脑容量随着学习能力而增加,这种方法,总比过直接往她脑袋里塞东西的好,同样也能帮她梳理一些传承记忆。
她打开光脑,看着奥古斯特的id,迟迟不肯打过去,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拨通阿尔瓦的光脑。
奥古斯特此刻应该在理事馆内被监视着,他这次的行动虽然报道没有说出来,但已经引起了整个夏尔联合国的重视,不管未来合作是否成功,至少她不能在紧要时刻烦他——
她的确不想烦奥古斯特,但奥古斯特却清楚的记得蒂拉的换鳞期,他垂下眼睑,面无表情的看着会议中一直盯着自己鱼尾的兽人们,唇角的冷漠仿佛融入空气之中,周身冷漠的气息如同冰雪般降临,哪怕再迟钝的兽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你们没得选择。”奥古斯特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抬眼扫了眼在场所有兽人,淡漠道:“之前我就已经将资料发给你们看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都得和我们合作!”
兽人们不喜欢他的态度,可偏偏之前他们派了专门的人鱼医师来,确定了奥古斯特是人鱼的结果之后,他们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对于他的怀疑。
如今的兽人固然喜爱人鱼,但也有一部分兽人相当不喜欢人鱼,况且在场的兽人当中自然也有不少,见奥古斯特态度强硬,哪怕是喜欢人鱼下意识偏向人鱼的兽人们也不由的皱眉,眉宇蒙上一层阴郁,一丝不悦油然而生。
奥古斯特敛眉,掩去某种一闪而过的暗光,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冰凉,地面甚至蒙上了一层冰霜——他竟然忘了,他怎么可以忘了?他为什么会忘了?
陛下的换鳞期,他不在陛下身边,她会不会痛、会不会累、会不会渴、会不会想到他?她会不会哭?没有他在身边,会不会痛?
太多太多问题积压在内心,仿佛千千万万把剑在捅着他心窝,引得黑暗深处的野兽睁开了双瞳,明亮的双眼里充斥着杀戮和戾气,只一瞬间,数不尽数的情绪如影随形,扰乱他的思绪。
奥古斯特没能忍住,微微撅起的眉峰如沟壑般,染上了焦躁,多了一分犀利,目光扫了扫四周看上不怎么合作的兽人,面无表情。
如果……如果他们再敢拒绝。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
蒂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目光有些恍惚,眼前看的场景一片花白。
她小心翼翼的找回神智,双手撑着床沿,可惜手臂太软了,她竟一股脑的摔了下来,整个人砸在地上,长长的尾巴砸到地面,带来钻心疼痛。
从未感受过如此疼痛的蒂拉差点没缓过神来,等到回过神估摸着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她摸了摸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奥古大人……”
好疼啊,奥古大人。
蒂拉突然发现,自己此刻是多么渴望回到奥古斯特身边,享受着他的温抚,享受着他带来的无痛换鳞,享受着他的海洋精华滋养,然而太晚了,她的身体骤然砸在地面上,尾巴因为特殊时期变得敏感柔弱,摔下来的那瞬间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尾巴断裂一般从腰部以下斩断。
原来,奥古斯特在她的生命中占据如此大的地位——
她深吸口气,睁眼闭眼间眉宇染上了一丝坚定,虽然面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但她还是坚定的拖着长尾打开房门。
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阿尔瓦急不可耐的踏进蒂拉的房间,迅速的关上门——
门外,尤毕苏打了个哈切,眼尖的看见阿尔瓦进屋时,那门缝中露出的鳞片光泽,璀璨的蓝色仿佛融入了死气般变得暗沉无比,再一眨眼,那如同幻觉般的鳞片消失在门的另一端,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茶杯,却不想没有控制力道,径直捏碎。
尤毕苏眼底的困意消失不见,他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碎片,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转,暗沉沉的隐藏着狂风暴雨——
或许,是他眼花了吧。尤毕苏皱了皱眉,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如今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扔掉手中的碎片,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闭上眼靠在沙发上,等了几分钟后,这才慢吞吞的打理一番,出门去了。
阿尔瓦觉得,这大概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场景,是一场噩梦般的场面。
他满心放在手心里疼着的蒂拉,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白嫩的背脊依稀可见漂亮的蝴蝶骨,腰部以下的鱼尾仿佛失去了颜色般黯淡无光,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到一眼看去就像一层层白色米粉包裹,以往娇嫩鲜艳的唇瓣仿佛涂了一层暗色,她的目光有些恍惚,看到他出现的瞬间,仿佛松了口气般闭上眼。
阿尔瓦不可置信的蹲在蒂拉身边,摸了摸她消瘦的脸蛋,触手可及细腻的肌肤,可是与平常的活泼好动不同,此刻的她安静的像橱窗里的娃娃,沉睡的双眼紧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隐藏在那厚重的眼皮之下——
她就在自己身边。
她的模样令人心疼,他甚至能感觉到的一股揪心的疼痛钻入体内,伸出手抱起她,她的体重轻飘飘,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原因,他能感觉到蒂拉的重量与前不久抱她时的重量还要轻点。
每条人鱼都有一个换鳞期,阿尔瓦也经历过,他清楚换鳞时的疼痛,那种痛苦,如同抽骨扒筋般,能让全身肌肉都产生疼痛的错觉,像千万根针扎在身体上,密密麻麻,从鱼尾到全身,到最后连□□的力气都没有。
他把蒂拉抱进浴室内,把浴缸灌满,随后将她放了进去,看见她舒缓的眉宇没有再皱起,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的眉间,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轻柔、小心。
蒂拉睁开眼,入了水之后,她恢复了一点力气,从空间中取出一罐绿色营养液,正打算往水里倒的时候,她看见阿尔瓦面对自己,目光里的情绪复杂无比,有心疼、有后悔、有缱绻柔软等。
她有些呆滞的盯着他,似乎被吓到一般,那种炙热的感情如团团火焰燃烧着,能将人带入地狱般,可怕的压抑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
阿尔瓦垂下眼睑,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歉,吓到你了。”
蒂拉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阿尔瓦,你刚刚……在想什么?”
阿尔瓦闭上眼,有些颓废的趴在浴缸边缘,唇瓣微微颤抖,想了很久,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