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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昕的眸光一暗,奶娘的说的极是,她现在只要能惩治,那个小溅人,委屈一点也无妨,若不是她,那人一定,不会对她如此冷漠,想到那道俊朗的身影,凤眸中满是怨念。
“奶娘,你去帮我把母后,前些日子赐给我的,翡翠玉簪拿过来,正好配今日这身衣服。”北冥昕伸出手扶了扶,新挽好的发鬓,甚是满意。
“嗯,老奴马上过去。”奶娘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找到平日,存放簪子的首饰盒,虽她知道哪个是方翡翠玉簪的地方,然……这盒子里面,至少有六七样偿。
到底,北冥昕要的是哪个,紫鸢有些拿不准,毕竟…她只是模仿了举动,口吻,还有熟悉了日常,可那记忆,她真的复制不了,只听那北冥昕,似是有些等急了,说道。
“奶娘,怎么还没…拿过来。撄”
看了一眼,那盒子边上的锁片,暗自手中加力,将其掰弯,随后,手掌重重的在上面划了一道,鲜血便迅速流出,微微松口气,便是痛呼一声。
“哎呦…!这锁,怎么成这样了。”
看着奶娘捧着首饰盒过来,那掌心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北冥昕皱了皱眉,冷沉的开口。
“奶娘这是怎么回事?”
奶娘低着头,将首饰盒高举,那样子,生怕鲜血污了那盒子里的首饰,更是是不敢用受伤的手,帮北冥昕取翡翠玉簪,只是带着几分痛意的说道。
“这…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公主你看,这首饰盒上的锁片,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视线落在,奶娘所指的地方,北冥昕本就压抑的情绪,顿时更加的不快,当即便冷声说道。
“这首饰盒的质量,竟然如此之差,我定要在母后那里告一状,这尚宫局还真是胆大,给我的东西,竟然都敢如此马虎,还有……素日里擦拭首饰盒的是谁?”
奶娘低着头,做似回忆一番,随后便是小声的说道:“回大公主,好像是那个夏梦。”
“既然是夏梦,那一会就掌脸二十下,看她下次还能不能记住,这…东西坏了,就要说,就要扔,竟然想在我宫里蒙混过关。”
北冥昕眼里闪过毒辣,平日里平和的形象,荡然无存,若不是这夏梦是皇后分过来的,她只怕…就直接拉出去杖毙了。
“是,待会老奴便过去监管施行。”奶娘回应道,便是将那首饰盒,捧了上去,看着北冥昕亲自,从里面拿了一个翡翠簪,才将首饰盒,放下。
“奶娘,你下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元楚,你去换个新的首饰盒。”
站在一旁的宫女元楚,立马是接过奶娘手中的首饰盒,随后便赶紧将里面的首饰,轻轻的拿出来,在放进新的首饰盒中,而紫鸢也是用手捂着伤处,下去包扎了。
……
永延殿内,白若溪正用完早膳,准备在太阳下面晒会,便见到白芍,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说是静妃娘娘过来了。
白若溪的眸光微闪,溢满了疑惑,这静妃,从不曾到永延殿,今日这般过来,又是为了何事,便是赶紧起身,让一旁的白芍,将她的衣襟理理,到前殿相迎。
看着身着一身华丽宫装的静妃,白若溪赶紧行礼道:“若溪见过,静妃娘娘。”
静妃的视线落在,白若溪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讥诮,未婚先孕,那夜王妃倒是有个好妹妹,冷淡的说了一声,起来吧,便直接走了进去。
白若溪自然知道,静妃对她没有好感,但想想北冥渊,心中的不满…忍了下去,跟着静妃的身后,一脸的乖顺,丝毫看不好出,她此时的心情郁闷。
“你这肚子应该有,三月有余了吧。”端起桌上新端上来茶水细品,味道还真是甘甜纯正,静妃的眼眸微眯,看来那小子,倒是对面前这个侍妾不错。
听了静妃的话,白若溪下意识的摸了摸,微凸的小腹,眼里有着阴暗,是啊,她带着这个孽种,都快有三个多月了。
“那也是正好,你也知道,这太子妃还有几日便会与渊儿大婚,入住东宫,既然,你最近身有孕事,那便不要侍寝了,好好的养着身体,也好早日诞下麟儿。”
静妃这话……听着像是处处为着白若溪,腹中的胎儿着想,其实,就是听见了宫中近日的风声,所以才跑过来提醒。
一个还怀着孩子的侍妾,竟然动不动就勾着太子同睡,还真是有伤风化,所以,今日她才会过来,毕竟,这后宫的人都在看着呢,她这个做母妃的,总要过来关心一下,不然,岂不是落人口舌。
“若溪,知道了……”
白若溪从位置上起来,俯身行了个礼,不过,低垂的眼里,却有着不悦,这静妃,不就是担心,这太子妃进宫前,渊一直在她宫里,届时,会有不好的流言传出吗。
“嗯,看你如此懂事,我也就放心了,现在的天气燥热,你也多注意身体,我还要去给陛下送些药膳,便不多留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那静妃自然…不愿在此处浪费时间,敷衍几句,便是带着人,又匆匆的离开了。
“恭送静妃娘娘。”白若溪,将静妃送到门口,带人走远后,才冷哼了一声,若是以色媚主,她可比不过这位静妃,只怕不止是后宫,就连朝堂对其都颇有微词。
若她不是渊的母妃,就凭她方才那几句奚落的话语,白若溪定然不会这般简单的受下,手抚上微凸的小腹,眼里有着阴郁,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
看来这几日,要想个法子,好歹她也为这个孽种,受了不少的苦楚,她总要讨回一些。
白若溪转身进去,看着正在外间扫地的绿俏,眸子一暗,这个丫头,因是从夜王府带回来,以前又是那个溅人屋里的,所以她一直不曾真正的放心。
即便,她在她身上中了蛊虫,有些事情还是要避着她,不过,一直如此,白若溪倒觉得,防的有些累了。
阴毒的眸里闪过精光。若是可以利用腹中的孽种,还有这个丫头,设个罪名罪状,引到夜王府头上,也是一桩好事,事成后,渊定然会开心。
正在扫地的绿俏,感觉到白若溪,带着毒意的视线,只觉后背如寒芒刺背,没有抬头…便继续的扫着地。
……
就在白若溪刚刚坐下时,又听见外面有宫女来报,说是大公主来了,白若溪面上有些迟疑,这大公主又是因何而来,这素日都安静的永延殿,今日倒是热闹非凡。
这大公主……白若溪从进宫就未曾见过,虽然,这皇后,与渊应该属于对立,但这礼数也是半分少不得,尤其是在渊刚升太子之时。
所以,即便白若溪现在胃里,有些泛酸,还是撑着一旁的白芍,准备走出去相迎,谁知这还没站起身,那北冥昕便是直接走进来了,面上带着敷衍的笑意。
“这便是,白夫人吧,还怀着孕呢,容貌还是美的惊人,难怪太子哥哥如此喜欢。”北冥昕走进来,看着白若溪说道,只是眼眸身处却有几分暗讽。
“若溪见过大公主,大公主这话…真是折煞若溪了…大公主才是真正的容貌绝美。”白若溪回道,目光也在北冥昕的身上,暗暗扫过,这大公主面貌,倒是有九分像那皇后,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
随后,便是看着一旁的白芍说道:“你快下去,给大公主准备些茶水与点心。”
北冥昕,本就没有打算久坐,便是直接打断道:“白夫人,这就不必了,我就是过来与夫人,说些体己的话。”
白若溪有些诧异,看了北冥昕一眼,她并不觉得这位大公主,是因与她投缘,所以才说这话的,相反,她能感觉到这大公主并不待见她。
如此白若溪倒有些好奇,这大公主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听下一秒,这北冥昕又是提出了要求。
“既然,我与白夫人有话说,你们便都下去吧。”
大公主既然开口了,这屋中的宫女太监,自然全都退了出去,白芍则是在白若溪的暗示下,最后走出去,临末还将房门也带上了。
待到房间清净下来,北冥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白夫人,还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怀上太子哥哥的血脉,这以后定是前途无量,不过……”
北冥昕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只是,如今这个身份,却有些配不上白夫人,如此清丽的容貌,若不是这孕事,被提前爆出,依太子哥哥对夫人的宠爱,夫人一开始应该就是尊享侧妃之荣。”
“大公主,太抬举若溪了,若溪本就是倾慕太子陛下,如今可以陪着太子陛下的身侧,心中就已万分满意了。”
白若溪听见这话,虽然面上有着谦和,但是眸里的怨恨,还是让对面的人一眼望清,北冥昕心中冷嘲一声,这女人,怕是真想做太子侧妃,呵呵…!还真是不自量力!
然,北冥昕却是压住心头的不耻,稍稍起身靠近白若溪说道。
“白夫人,无需谦虚,昕儿之前一直听人提及你,只是那夜王府,关于你的说辞,却都是不好,害的昕儿还误会了许久,如今,见到白夫人,甚是投缘,看来流言,还真是有误。”
“这公道自在人心,关于那些流言…若溪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当是若溪的命不好。”白若溪低着头,似有委屈一般,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大公主,今日来此的目的。
“可是,这些人如此欺负人,我还真是看不惯!而且昨日我就听说,太子殿下去了汉阳宫,还一直夸赞那靖王妃人比花娇!”
北冥昕装作无意的说完,随后才是将嘴巴轻轻捂住,带着几分懊恼的说道:“白夫人,这事情,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白意之想到,昨日,渊确实有去过汉阳宫,而且夜间时,虽然因着那熏香,可是那动作却是比前两日,还要生猛,现在想来,怕是看上了那个小溅人的容貌。
其实若是平日,白若溪还不会想这么多,但因着这几日的熏香,渊的兴致,本就与以往不同,那溅人的容貌,又确实勾人心魂,而且之前夜夕颜对渊,一直心存念想,真是让人不得不防。
不过,这大公主…如何会这么好心的提醒,白若溪视线扫过北冥昕,发现她提及,那溅人时,眼里也有嫉妒,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对着北冥昕开口道。
“这太子夸谁,实在不是若溪能左右的,那靖王妃,也是若溪看着长大的,容貌一直都是绝艳无比,听说,就是那个沧溟的太子,都对其有着念想。”
这话让北冥昕脸上一白,终究是身居后宫的大公主,哪里有白若溪这般能沉得住气,当即,便冲着白若溪拂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
“白夫人,既然你把事情挑明了,我也就直说,那个夜夕颜,让我很不开心,我知道你对她,也有心生不满,不然也不会,同处宫中,却少有来往。”
白若溪,看着恼羞成怒的北冥昕,眼底有着嘲讽,这个大公主…还真是手腕一般,看来皇后,没将自己…那一套手段,交给她。
脑里突然忆起,前两日外公交给她的东西,渊这两日一直都在暗中调查,那些暗卫是谁所派,现下看来,却是不用找了,目光带些阴沉的看着北冥昕。
“白夫人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呵呵,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想花费时间…对付那人,但是,如果你有了法子,只要与我说一声,能帮的,我都可以帮着你做了。”
北冥昕说完,便站起身,一双眸子带着高傲的看着白若溪,似乎咄定了她会答应,毕竟这宫中与她有一样想法,又有能力的,可只有她。
白若溪确实也没反对,她其实可以猜出这北冥昕的想法,不过,只要能让那小贱人,多些绊子,她可是非常乐意,而且渊只说了,不准她动,若是别人动了,可怪不了她。
北冥昕见她答应了,便也没准备在这里多待,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歹意,只等有了想法,再一起好好合谋。
将这些事情说完,北冥昕便是抬步离开汉阳宫,只是当她走到御花园时,本该在宫中等着的奶娘,却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说,并怂恿北冥昕,先身边的宫女打发回去。
随后,将北冥昕一拉,就拉到了一处安静的凉亭内,就在其想要出声,询问之时,却被身侧的人重重一击,没了声响。
看着地上躺着的北冥昕,紫鸢蹲下身,见四下没人便,火速的将其,移到一处没人经过的花丛里,而且就坐在那里等着。
……
这边,北冥昕刚刚离开永延殿,白芍便在白若溪的耳边,低语一番,只见其,将手中的茶盏一放,嘴角微颤的说。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上次我见外公不是还好好的吗?如何现在会变成病危了?”
白若溪这两日心头,似有些不对,只觉有大事出现,竟不想,却是外公那里出了问题,虽然,因为自小就没见过慕容复,白若溪的内心对其,也并没有真的感情深厚。
然,为了能有人依仗,白若溪每回见了慕容复,皆是哄其开心,所以,他才能如此宠溺白若溪,可如今……外公竟然病危,这让她如何不着急。
“夫人,宫主,身边的秦木,这次也有过来。”白芍低低的在其耳边,又是一句。
……
“那你就把他带进来。”白若溪此时也顾不上许多,要知道,她现在唯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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