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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番外6广陵郡王

    钱镠立国后三年,朱温篡唐,封钱镠为吴越王,兼淮南节度使。原淮南节度使,吴王杨行密在两年前因起兵反朱温,被朱钱二人夹击,不久便离世。杨行密的两个儿子遂建立了南吴,但终究难守其业,最终大权旁落,南吴也被南唐取代。

    钱镠晚年见证了杨氏后人的衰败,十分庆幸自己的儿子们各个不错,且兄弟和睦。他最终立了第七子为继承人,留下了后世极为赞颂的《钱氏家训》后与世长辞。

    钱氏后人皆遵循钱氏家训,末世钱弘俶顺应时势“纳土归宋”,使国家“不□□戈”实现和平统一。宋□□定的百家姓,钱之所以排在赵之后就是这个原因。

    然而钱镠的儿子着实太多,钱瓘当政时期并非是完全没有萧墙之乱的。钱镠的第十二个儿子,钱珦,也就是那位见到罗诏谏就躲很远的壮硕汉子,其母为胡氏,其妻为闽王王审知之女,琅琊郡君。王审知建立了南闽政权,初时封琅琊王,后朱温封其为闽王,是个和钱镠、杨行密齐名的枭雄。

    以钱珦的身份能娶到他女儿算是高攀,这婚事是正夫人吴氏做得主,钱珦生母胡氏十分感激,却惹来了钱瓘生母陈氏的妒忌,虽说钱瓘已娶了杜陵之爱女,但随着吴越的建立和稳固,杜陵的作用已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陈氏曾暗地向儿子抱怨过,杜陵爱女至今未生男嗣,恐不利血脉延续。钱瓘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一听便知陈氏的心思,便不与理会,杜氏对吴越有功,杜建徽亦是他至交好友,他断不会做对不起杜家的事。

    陈氏见儿子这边说不通,便把主意打到了钱珦那边,钱珦在钱镠的几个儿子里算得上出挑,但脾气实在太直,太爆,沉不住气。就连罗诏谏当年都说过:钱珦将来要是出事,定坏在他这张嘴上。

    陈氏先是命人时不时在钱珦耳边道钱璙的好,她知道钱家这么多儿子里,钱珦唯独服钱璙(吴六),见钱璙能力非凡却痛失继承之位,钱珦心里是很不平的,越道钱璙好,钱珦就越不爽。

    果然不久,就从他的封地湖州跑去苏州找吴六。

    吴六在这些年里已将苏州治理得政通人和,无需再多费其他心神了,他正谋算着带着沈淼去虎丘新建的别院闲居,不想钱珦来了,吴六有些不爽,这小子刚娶了媳妇,应该在家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跑来他这干什么?

    钱珦一见吴六的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惹他六哥啊,怎么这个脸色。

    吴六一见愈加不爽,榆木脑袋,你碍着我大事了,便说:“有什么事快说,我这忙着呢!”

    “六哥忙什么呢?”钱珦摸不透吴六想法,不敢直接道明来意,而是笑问。

    吴六只好回答:“带沈淼去虎丘别院住几天。”

    一听是带沈淼去,钱珦来劲了,正好跟他的来意想吻合,便正色道:“六哥啊,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六一听就隐约觉察到了钱珦想说什么,皱眉:“不当讲就不要讲。”

    钱珦愣了愣,这可不行,忙说:“六哥,你得听我说。爹年纪大了,谁继承钱家的事也快要定了,你该回去争一争,别老窝在苏州和……”钱珦顿了顿,“和沈淼待一起,那不好。”

    吴六一听就挑眉:“不是提醒你了,不该讲的不要讲,你还讲?”

    “六哥,我这可是为你好!”钱珦一听就喊冤,“你哪点比不上老七了?若不是沈淼,这继承家业的一定是你。”

    “钱珦!”吴六难得喊了钱珦全名,冷了声告诫,“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六哥!”钱珦怒了,“你被沈淼灌了什么*汤啊?别说他是个男的,他还是董昌的……”

    “钱珦!”吴六喝,“再说一句,往后就别想踏进苏州城了。”

    “六哥!!!”钱珦还想再劝,见吴六脸色着实不好,只得放弃,甩了袖子出门。

    沈淼远远看见钱珦怒气冲冲的背影,十分不解,走了门疑问:“老十二怎么了?”

    “别理他,脑子进水了。”吴六没好气的说。

    沈淼忙凑近笑看吴六:“他到底怎么了?把你惹成这样?”

    吴六顺势将沈淼搂紧怀里:“别问了,真心是堆混话,还是想想其他事。”

    “什么事?”沈淼笑问,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吴六这么说便也不问了。

    吴六便将去虎丘别院的事说给沈淼,这本是他精心准备的惊喜,现在好了,钱珦一搅和,别说惊喜了,付之行动都难。

    果然沈淼一听虎丘别庄就摇头,哼唧!别当他不知道,虎丘别院是吴六特意设计的,占地不大,且只有两进院落,前院很小,只满足了基本的客堂功能,内设座椅只够两个客人坐,说白了就是完全拒客的意思。两进间厢房,只减了一面,是一间厨房。而后院则占据了整个别院一半的土地,里头打成通间,和厨房相连处是一个巨大的浴室,热水与厨房灶台相同,其余部分就是个巨大的卧室,随处都可以躺下,随处都可以做……,还设了诸多颇有情趣的设计,比如相互梳妆之类的!

    所以!他才不要去那边,去了,每天都是下不了**的节奏,哦不,那边根本就可以说没有**,不去!哼!

    吴六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狠狠扫了远去的钱珦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强、制、实、行!

    打横抱起沈淼,飞身出屋,途中还吹了声口哨,唤来他和沈淼的马,搂着沈淼顺利坐上其中一匹,然后绝尘而去。

    “喂……”沈淼抗议,不带这么的。

    “那你想如何?”吴六故意问,“马上?”

    去你妹的马上?才不要马、震呢!沈淼鄙视。

    吴六视而不见。

    钱珦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后丝毫没有停消的意思,反而在陈氏刻意安插的人挑唆下,愈加变本加厉,甚至还拟定了针对沈淼的计划。计划被陈氏有意无意的事先透给了吴六,待钱珦以为天衣无缝杀上门的时候,被吴六轻松破除。

    钱珦对此无话可说,丢盔弃甲任吴六处置。

    此时钱镠尚在,但已及暮年,最看不来兄弟骨肉相残。换作别人会将此事暂时压下,毕竟此时暴露兄弟相残,会让钱镠留有不好的影响。

    陈氏算计的正是此。然而她并不知道,吴六早在多年前便放弃了继承,此事对他而言并未什么伤害。相反却是暴露了陈氏自以为早已收敛的野心。

    吴六将钱珦押至钱镠处,只陈述了事情经过,并未多言其他。

    钱镠见状盛怒,他一见便清楚了陈氏算计,对其再次无视自己当初的训斥十分不满,一面囚禁了钱珦,一面着人将此事透给了陈氏。

    陈氏未曾料到吴六会如此,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再次触及了钱镠的逆鳞,她不敢告知钱瓘,亦不敢连累钱瓘。只得在无奈之下,以绝食之法离世。

    钱镠见状不再追究钱氏之责,亦无迁怒钱瓘,按陈氏该得之礼下葬,同时放钱珦回了封地,希望此事就此了结。

    然而几年后钱镠去世,钱瓘继位。经年累月的不满在钱珦身上已经堆积出一种十分病态的心里,本来直来直去的他变得性格暴戾,动不动就喝斥手下,还抵触钱瓘的政令。

    钱瓘初时对其百般容忍,毕竟手足情深,当真忍下心来对付一个兄弟,他是不忍的。然而钱珦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甚至将钱瓘派去的官员架于火上烹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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