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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布于周身,温柔害怕得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
花惊羽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没事了。”
“是,小姐,”温柔退了出去,吓了一声的冷汗,花惊羽抬首望向南宫凌天,阴森森的开口:“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直接和你翻脸。”
南宫凌天幽幽的笑起来,并没有似毫妥协的意思,眉眼邪魅:“花儿,别气了,本来就长得丑,这样更丑了。”
花惊羽真想一巴掌拍扁他的脸,当然只敢想想,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无害的样子,但是花惊羽还真不敢过份放肆,就是自已现在这样对他又吼又叫的,换成别的人,只怕早就没命了,再过份的事情可不敢做了。
“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呢?”花惊羽平复了怒火,不再纠结他叫自已花儿还是狗儿了,沉稳的开口,南宫凌天没说话,静默的等候着。
“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是假装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太子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若不是他提醒她,她还当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呢,现在想来这家伙根本就是装逼,现在众人所知道的一切根本就是个假像,也就是太子是个玩阴谋的家伙。
以前她以为太子被花如烟给拿捏住,现在想来,只怕花如烟也只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在这出戏里玩得如鱼得水的,蒙骗了所有的人。
南宫凌天慢慢的收敛了先前的邪魅挪谕,周身笼罩着深沉,精致的面容满是若有所思:“其实别说你,本王也被骗了,一直以来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成不了事的人物,但是不久前,本王从春水楼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皇后曾秘密探访过清照先生,清照先生姓姬,字云先,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他领着族人隐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过着避世的生活,不参与世事,清照先生的祖上曾经一连出过几位太傅,都是教导太子的先生,不过后来因为某一代的太傅参与了皇子争储,而遭受了灭顶之灾,从此姬家再不掺与任何的政事,避世过生活。”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眼神幽暗,春水楼,乃是玄武大陆上第一流的情报机构,可以说从春水楼拿到的消息,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以说皇后真的探访过清照先生。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你是说皇后请了清照先生辅佐了太子,所以太子的背后其实有清照先生这样的名师在指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有谋算之心。”
南宫凌天摇了摇头:“不,清照先生并没有下山,他不理俗世,拒绝了皇后,但是皇后离开后,清照先生的第三子姬华公子却不见了?所以本王怀疑姬华公子随着皇后来了燕云国,一直隐于太子之后辅佐着太子。”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花惊羽低低的叹息一声,沉声开口:“看来这位姬华公子很厉害。”
“姬家历来精通心理术和谋术。”
南宫凌天对于这姬家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先前他派人把姬家的所有事都查了一遍,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说南宫元微背后真的有人为他筹谋划策,所以他才会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隐藏得如此之深,现下京城中的人恐怕都以为这位爷是个没用的人,事实上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雀,是吗?”
花惊羽的瞳眸闪过怒火,她是想到了自已一个好好的人,竟然沦为南宫元徽手中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弃子。他正是利用了自已才制造出了自已无用的表像,现在他更是把她利用得彻底,因为皇后中毒被她查出了毒引,所以太子殿下痛心疾首了,想娶她了,正因为他的这番表现,人家更认为这男人成不了大事。
他不但给自已塑造了一个完美的无用形像,还把她给置于风口浪尖上了,好,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咬牙望向南宫凌天:“那么皇后呢?皇后扮演什么角色呢?先前中毒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凝眉,并没有说话,花惊羽自已却已经开口了:“看来这母子二人是唱的双簧啊,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啊,我还当皇后是个善的,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或许中毒的事情也是他们母子所演的一出戏吧,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宫中的异已,虽然最后保留了德妃等人,但是断其手足也是大快人心的。”
花惊羽狠狠的说着,握起了手指,望向南宫凌天:“他竟然如此利用我,还利用得这么彻底,如果我把他的真面目给他泄露出去,不知道他还怎么装?”
她如此一说,南宫凌天深邃莫测的黑色瞳眸中暗潮涌动,低磁的声音轻慢的响起:“眼下还不宜动,若是动,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就算动了,别人也未必相信,十年的伪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若是现在你对人说,太子是个心计深沉的人,擅于伪装的人,只怕别人只会当笑话听。”
这一点花惊羽岂会不知,她只是太不甘心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个男人给算计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步步匠心,不管是她,还是花如烟,都是南宫元徽计划中一枚棋子罢了。
不过她同样的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撕破太子嘴脸的时候,若是她真这样做了,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不过不要以为她会乖乖的当一枚棋子,南宫元徽你给我等着,我要毁掉你的计划,作为你算计我的利息,甚至于因为你的计划,前身才会丧命。
“我会反击他的,虽然别人不会信,但是我相信宫中的几位王爷必然起疑。”
花惊羽狠声说道,南宫凌天抬眉慵懒一笑,俊美的面容折射出凛然夺人的绝色,邪魅开口:“花儿,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幽暗的光芒拢在她的眼底,盯着南宫凌天:“为什么是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
“你忘了,本王历来和太子不和啊,能看到太子吃亏是本王最高兴的事情。”
南宫凌天话音一落,再次开口:“现在我们两个可是同一条阵线上的。”
他说完眉眼越发的温融,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寒戾冰冷,透着微醺醉人的暖意,完全看不出平常的心狠手辣,嗜血狂妄。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以表示自已累了要睡觉了,这位爷是不是该回去了,可惜对面的男人一脸懒懒不想动的样子,压根没理踩,邪魅的说道:“花儿,我们不但是同一阵线上的,本王还指着你呢,所以本王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本王打算送两个人给你保护你。”
花惊羽头上有些黑线条,这样也可以啊,扯了扯唇角直接的拒绝了:“王爷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不需要。”
她已经欠了南宫凌天很多次人情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桩,所以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你确定?”
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弯,漂亮到极致,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周身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冷寒之气,显示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了,不过花惊羽没有妥协。
“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想欠了,欠了以后还不了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我来慢慢的还你吧。”
“还完呢?”南宫凌天的声音不知觉的冷硬了,声音透着一股阴寒气息,房间里的气流也凉飕飕的,不过花惊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有时候她根本没有弄清楚他是怎么生气的,他就生气了。
“如果哪天我认为我还完了,咱们就两清了。”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只不过她心中满是忧愁啊,能还得清吗?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尔一笑,房间瞬间漫开浓艳的槐丽之色,他慵懒魅惑的开口:“既如此,本王是不是该多做些什么,让你还都还不完呢?”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说话,轻拍了两下,窗外闪进来两个女子,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一人身着淡紫色的束腰长裙,一人身着墨绿的八福锦裙,长得都很秀丽,同时内敛沉稳,观她们气息,看刚才的身手,轻易知道这两人是身手厉害的家伙。
两个人一出现,恭敬的开口:“十二见过王爷。”
“十三见过王爷。”
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唤十二,墨绿八福锦裙的唤十三,这两人应该是南宫凌天的暗卫之类的。南宫凌天指了一下花惊羽,冷薄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们要郊忠的主子是这位花家大小姐,记着,若是你们做得不满意了,说明你们能力有限,要知道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二女脸色一凛,立刻恭敬的掉首望向房间一侧的花惊羽:“见过小姐。”
花惊羽一听恼火了,先前她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吗?竟然自作主张的送两个丫头给她,虽然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好心,照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还清他人情的一天,以后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坦的。
“南宫凌天,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派人保护我,我自已可以保护自已。”
她说完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我。”
她话音一落,十二和十三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摸剑往脖子抹去,动作相当的快,花惊羽一惊,脸色难看,顺手摸了头上的两枚银钗甩了出去,当当两声,两个丫鬟手中的宝剑被弹开一些,但是宝剑还是险险的擦过了脖子,脖子上两道鲜红血印清晰的显示出来,血迹顺着脖子往下落,花惊羽怒火万丈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让你的人滚回去。”
她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信奉南宫凌天的的话,竟然直接的拿剑抹脖子了,若是她再让她们回去,只怕是一死的命,虽然这是北幽王府的人,是死是活与她不相干,可是当面看到人因为自已的一句话抹脖子,她还是不忍心。
可惜南宫凌天并不理会花惊羽,伸手取了身侧案几上的茶来,轻轻的倒了一杯,自顾轻品起来,品了两口不满意,蹙眉轻语:“这都是什么茶啊,难喝,上次本王不是让人送来了雪山银毫”
花惊羽冷瞪着他,那雪山银毫她可不会常常喝,总共才一罐:“你来若是为了喝茶,不会在自家王府喝啊。”
南宫凌天不理会花惊羽,自顾低喃:“看来要再送些雪山银豪过来,这茶真是入不了口。”
花惊羽忍不住磨牙:“南宫凌天,我又没请你过来喝这茶,你嫌弃的什么,你不乐意大可以回你的北幽王府去。”
房间里十二和十三二婢一脸惊骇的望着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爷不会一怒杀死这花家的大小姐吧,她们倒是有些替花家大小姐担心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的爷,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不但没有怒意,还一脸春光明媚慵懒随意的样子,完全和以往他她们所见到的不一样,十二和十三两个属下好似被五雷轰顶了,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难道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她们的主子,是个莫名顶替的,要不然爷怎么会这样温融呢,虽然风华艳艳,美色倾城,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花惊羽不想和这个男人在茶上纠缠,望着南宫凌天,重复先前的话题:“南宫凌天,你让她们回去吧。”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凌害嗜血映在瞳底,杀气轻染,望着十二和十三二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个暗卫一脸的失望,神色一凛,她们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看来主子对这位花家大小姐是不同于别人的,她是不一样的,别人在他这里恐怕不会得到优待,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应声,闪身欲出去,花惊羽看她们绝决的神情,不会是又出去自杀吧,虽然这不干她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啊,何况这两个人和她又没有任何的仇,她们这一死也是因为她,再说若是南宫凌天这个变态的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她是不是还坚持不要,然后看着人家自杀啊,她一点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飞快的朝闪身出去的十二和十三开口:“你们两个进来吧。”
十二和十三二人复又闪身进来了,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而立,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神色不动,以免某个小丫头恼羞成怒,但是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却隐有隐谋得逞的笑意。
花惊羽望向十二和十三,没好气的开口:“我留下你们两个可以,但是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和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做得到吗?”
十二和十三立刻恭敬的应声:“是。小姐。”
花惊羽点头后,又望向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冷冷的警告:“若是我发现你和她们有牵扯,立刻给我把她们带回去,别给我搞这自杀的一套,到时候她们不自杀,我也把她们给杀了。”
“本王既说了她们是你的人,又如何会和她们有牵扯呢。”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没有含糊,这人送给她的就是她们的了,以后他自然不会再当她们两个是他的人了,而且别看这小丫头现在心疼这两个暗卫,若是发现她们背叛她,恐怕下手会狠得多。
花惊羽没有再理会南宫凌天,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人:“你们这两个名字,听着便有些像暗卫之类的,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必然要横生波折,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名字。”
“请小姐赐名。”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开口,花惊羽想了一下,温声说道:“以后十二就叫阿紫吧,十三叫绿儿,从此后新生了,以后跟着我,好过跟着你们心狠手辣的主子,只要你们不背叛我,不做违背我意思的事情,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主子。”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领命,身为暗卫,她们两个比寻常的下人更听主子的话,从不多问一句,从不多言一句,主子的命令唯命是从。
“下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等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人退了出去,她望向软榻上慵懒好似琼花玉树的男子,眉眼皆艳,正笑意浅浅的望着她,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嗯,不错,”南宫凌天心情愉悦,声音透着酒酿一般的醇香,带着迷离低磁,伸手舒展了一下手臂,花惊羽直接下命令:“你老满意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吧,今天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啊,”北幽王殿下意兴阑珊的开口,其实还想待下来和花惊羽说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感觉越来越好,不过他再待下去,恐怕小丫头要变脸了,所以只好先离开了。
不过临离开时,南宫凌天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花儿,花府的外面有人监视着轻羽阁的动静呢。”
话落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去,花惊羽眉轻蹙起来,一听到他叫她花儿,她就火大:“滚,”
随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南宫凌天早闪身不见了,房间里,花惊羽眼神冷冷,唇角勾出冷笑,这暗处盯着花家的人,不出意外定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动她,而他便在外面抓人,若是抓到什么对他有用的人,还可以一网打尽呢,他倒是真的打的好算盘啊。
第二天一早,花惊羽接到了公主府的请贴,不由得脸色幽暗了。
“小姐,晚上的宴席你去不去?”
花惊羽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她倒要看看永乐郡主还想做什么,再一个,晚上她还有事要做呢?太子不是一直利用她吗,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上吗?别当她是不会动的死人。
傍晚,公主府的赏花宴。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姐姐,还是皇室嫡出的公主,先皇后曾出一子一女,儿子幼时去世,后来只有长公主一位公主,所以说起身份来,这位长公主乃是正统的嫡出,她的身份很高贵,先皇曾让她和亲南芷,那时候她是适龄的公主,唯有让她和亲南芷才能显示出皇室联姻的决心,但是没想到南芷的那位王爷命薄,竟然早早便去世了,公主年少守寡,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先皇因为愧疚,所以接她们母女回燕云国,特地赐了公主府。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皇上是长公主的弟弟,自然也不敢对这位嫡出的长姐怎么样,所以这枭京城内,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公主生性喜欢热闹,所以时不时的举办赏花宴,品茶宴什么的,这里是京城贵妇群走动得最多的地方。
往日这个地方花惊羽是从来没有来过的,没想到这次公主府竟然发了邀请她的贴子,尤其是在永乐郡主和她恶斗一场之后,不少人看到花惊羽出现,不由得暗自猜测,长公主是不是为了教训花惊羽才邀请她参加赏花宴的,要知道长公主可是很宠永乐郡主的,听说皇上曾想给永乐郡主赐婚,最后被长公主一闹,这事便不了了之的,。
今晚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旁观着,不过花惊羽一出现在公主府的门外时,公主府的管家便恭敬的命人带了花惊羽进去,并没有任何不恭不敬的态度,那些看好戏的人不免失望。
“花小姐,请随我去月锦小筑。我家郡主要见你。”
“喔,”花惊羽不惊不动的应声,抱着小白悠然前往,后面跟着阿紫和绿儿,今晚来公主府赴宴,她带了这两个丫鬟,她们是暗卫,武功了得,自然可护她周全,至于永乐郡主要见她,或许是想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再和她打一场,而且绝对不会让她。
前面带路的小丫鬟悄悄的回首打量着花惊羽,发现这花家大小姐真的很有胆气,听说郡主和她两个人打成了平手,而且此刻要面见郡主竟然一点都不变色,真是好胆气啊。
一行人七拐八弯的,最后到了月锦小筑,这里乃是永乐郡主住的地方。
花惊羽等人一走进去,便感受到月锦小筑和别处不一样的风格,整个小院里,没有栽种任何观赏的花,倒是栽种了很多爬墙的绿色藤草,还有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小院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前面的院子空出一处地方来,木桩,沙袋,各种各样的兵器,弓箭,木偶人等等,这里应该是永乐郡主平时练武的地方。
永乐郡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女儿家的却像男儿一般嗜武如命,花惊羽勾唇一笑,跟着小丫鬟一路往里,走进了月锦小筑的花厅,只见灯光迷朦,一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勾勒出好身材的鲜艳红衣,随意的趴在一张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摇晃着,那海棠红的酒色,映衬得她面容越发的张扬,眼神氤氲迷离,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迷惑的一笑,柔情万千的开口:“你过来了,过来陪我喝酒。”
花惊羽瞬间被雷,她过来可是想过了她们之间见面,天雷动干火,一发不可收拾,生死决斗,各种画面的,可是现在一照面,这永乐郡主竟然一脸当她朋友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花惊羽站着未动,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的永乐郡主。
“郡主请我过来是?”
“叫我盈盈。”永乐郡主霸道的命令,然后傲然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让外人叫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永乐郡主霸道得如此可爱啊,她倒是没想到与她一战竟然得了一个朋友,她这样的人,若不当你是朋友断然不会允许叫她名字的。
“既然盈盈吩咐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惊羽挥手让花厅里的阿紫和绿儿二人退下去,永乐郡主既当她是朋友,所以就不会暗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自已的这种直觉。
“会喝酒吗?”永乐郡主晃着手里的酒杯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浅笑着回道:“我不擅饮酒,所以不能让郡主尽兴了。”
永乐郡主听了她的话,不满的瞪了花惊羽的一眼:“都说了叫我名字,莫不是你记我的仇了?”
她说着微眯着眼睛,下巴高高的扬起,有一种倔傲不羁,此刻她的神态,跟她怀中的小白很像,这两货不会是同一类的吧,花惊羽唇角的笑意更深:“盈盈都不记我的仇了,我又岂会记盈盈的仇呢,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啊。”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啊,没错,不打不相识,这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命令外面的丫鬟:“过来,奉茶,羽儿以茶代酒,与我喝一杯吧。”
花厅外面,小丫鬟飞快的跑进来,一脸的惊奇,她们家的郡主可是很少有人入她的眼的,没想到这花家的小姐竟然能入郡主的眼,看来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小丫鬟俐落的奉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郡主可是喜怒无常的人,招惹了她,只怕就要掉脑袋了。
公主府里因为恼怒郡主掉脑袋的人可是有好几个了,惹恼了郡主,就算郡主不动她们,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一人喝酒一人喝茶,竟然喝得十分的尽兴。
“小羽儿,你说本郡主还真没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太拼命了,若不是本郡主,一般人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永乐郡主魅眼如丝,脸颊生艳,当真是媚骨天成,此刻的她因为喝了酒更是展尽了女子的媚态,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娇媚惑人的,她的一双细长漆黑的瞳眸盯着花惊羽,唇角是勾魂的笑意。
花惊羽想起先前两个人拼命的事情,自已拼命,永乐郡主也不差啊,这个女人不但拼命,而且心狠手辣,要不然这枭京的人为什么个个怕她呢。
“盈盈也不差,不过谢谢盈盈手下留情了。”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也没有尽全力,”永乐郡主笑起来,又喝了一口杯中酒,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女人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不但影响身体,而且经常喝这种辛辣又冷的东西,还影响生育,花惊羽伸手拿掉永乐郡主手中的酒杯:“盈盈,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永乐愣了一下,抬眸望向花惊羽,好半天不说话,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知道上次我娘拿了我的酒杯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花惊羽很好奇,难道她还能追杀自个的娘亲不成,那可是长公主啊,这京都没人敢招惹的长公主啊,永乐眼睛笑成月牙状,可爱又萌宠,花惊羽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越看越像啊。
“我追杀了我娘三天,让她三天没吃饭,三天没睡觉。”
花惊羽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女人够猛啊,竟然真的追杀自个的娘亲,公主可真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的女儿。
花惊羽黑亮的瞳眸睨向永乐郡主,温柔得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来:“盈盈是说要追杀我三天吗?”
永乐郡主睁大水眸,眨了眨,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不敢。”其实她真想这么干,可谁叫羽儿背后有大靠山呢,还是她招惹不得的大靠山,所以她可没胆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