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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招呼,再是转向景煊,伸手就抱住景煊的手臂:“阿煊,听说你们今儿视察的地方路堵了,这一疏通,我就特意求了伯父,让我过来接你们回去。这等下后面的车子就到了,阿煊,你得跟我先回去,我大伯点了名的要见你——要不,咱们这就回去吧!”
说着,柳眉柔柔的目光就从景煊的面上扫过,看向了训练场中,背对着她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戾色,转瞬收敛,但还没来及调转视线,她就觉得自己怀中忽然空了。
景煊皱着眉头,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抽回被柳眉抱住的手臂,漫不经心的轻轻掸了掸衣袖,眼眸越过柳眉,直接投降训练场:“谢谢柳副团长来前来通知。不过,我还有任务在身,不便离开。麻烦你转告柳首长,等我这边的任务结束,在过去看他。”
众人凝聚在此的目光中,都闪过一抹说不出的意味,不过大家都明白了一点,这绝对应了那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简而言之——没戏!
柳眉也是个厉害的主,换做面皮子薄点儿的女生,被这样的拒绝,恐怕早就掩面调头走人了。可她倒好,越挫越勇,不能抱膀子,就干脆整个人贴过去,“阿煊,我伯父可以一行来见你的,你怎么也得……”
“军令如山。”景煊冷冰冰的甩出四个字,看着训练场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就迈开步子朝里头走去。他瞧见程爱瑜端着那台单反,双手轮换着甩了甩,估计是累了。
见他离开,围绕在他身侧的一行人,也都赶紧跟了上去。而柳眉的视线,也转向了立在训练场当中的那抹瘦削身影,不知为什么,她看着那抹孤独遗立的娇小身影,心中就莫名的伸出一丝阴冷。
她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迷恋。若说道家世,B市程家是名门望族不错,那她柳家的家底也不错,一家人都是肩上扛着军衔的。虽说她父亲埋头苦干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个少校,但她的大伯、叔叔,还有一个姑姑,都在军中有些脸面。对比之下,向她这种军人的后代,才更应该配得上景煊吧!可为什么,他的眼里,就只有程爱瑜?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靠笔杆子看人脸色吃饭,就算家世了得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有她风光!她漂亮又怎么样,她也是人人追捧的军中之花,追求的人大把抓,要真列队排成线,少说能绕着他们军部转一圈了!同样优秀如她,为什么景煊就不愿意回头看她一样呢?
暗暗咬牙,柳眉不愿承认自己嫉妒程爱瑜,勒令自己压制住心底的那份怒意,走到了景煊前头,神色尽量自若的向程爱瑜打招呼。
“程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怎么样,阿煊还好相处吗?”
随着柳眉的渐渐走近,这声音也跟着靠近了耳边。程爱瑜听得出来,这前一句是客套,显然第二句才是柳眉想说的重点。她想借此像是自己与景煊的亲密,来刺激程爱瑜。只可惜,论控制力和耐力,程爱瑜不是此种的佼佼者,但也不是才入门的人了。踏入社会这些年,她早就历练的更为圆滑,即便是面对如此让她不耐烦的柳眉,也能笑脸相迎。只是此刻的笑容里,多了份“嘲弄”。
“啧,好好的一处景色,就被这么一玩意儿给毁了。”程爱瑜拨弄着镜头,叹了声,这才缓缓的将单反放下。抬眼扫过微微变了脸色的柳眉,随意的一扬眉梢,也不理她,而是转头对站在她前头的警卫员道:“同志,麻烦你把那个戴着帽子的木桩子搬开一点儿,可以吗?”
原来她说的“玩意儿”,是这个东西。
明显也误会了的警卫员,稍稍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赶紧答应了声,就去搬东西。程爱瑜乘着这会儿功夫回头,和柳眉打了个招呼:“柳副团长,我在工作,如果你是来找我闲聊的,那等我休息再说吧。如果你是来闹事的,我想,我会和上次一样收拾你!”
说完,程爱瑜就又端起了单反,继续拍照。
这厢,从来没被人看低过的的柳眉,心中泛起的怨毒,估计都快够毒死条毒蛇的了。她暗中握紧了拳头,随即松开,牙根却紧紧地咬住,凝视着程爱瑜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几个洞来。而若是杀人无罪,此刻她手里又又把机关枪的话,她铁定会把程爱瑜给打成个马蜂窝。不过这些,现在,她也只能想想了……
程爱瑜拍摄着照片,往后退了几步。
听秦团长说完话的苏敏赫,则在这时,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帮她拖了下相机,无声关怀引得柳眉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她刚来的时候,曾经试图给苏敏赫打过招呼,但这男人,别说握手,或是寒暄了,就连眼神都懒得赏给她。不过,听说他是苏家的幺孙,按理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金龟婿了,所以她才放下身段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谁知道得到的却是那样对待,她这心里能好受吗!但后来,她见这男人与其他人相处时,也就明白了,他是那种若非必要情况,能免开金口就免开金口的惜字如金的人。见他对谁都是如此,她这心里才好过了些,也就没再计较。
可现如今,程爱瑜只是镜头稍微斜了一下,他就上去帮她捧着,转头看向她的眼神里还含着一丝暖意,这样明显的差别,能不让她又气又妒吗!
明明……明明她什么都不比程爱瑜差,若论社会地位来算,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校官,难道连一个搞社会新闻的记者都比不过嘛!还是对男人来说,他们更喜欢程爱瑜这种,对谁都“卖笑”的女人!
柳眉努力的绷紧脸庞,扬起倨傲的笑容,骄傲的抬着下巴,用余光朝景煊的方向看去。看到的结果,却和她心中的期冀,截然相反。或者说,她看见的,正是她最不想看见的。景煊在和尖刀连的连长说着话,可眼神却在她余光扫过的刹那,转向了程爱瑜,嘴角还泛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温柔,并用一种淡然却隐含着丝丝骄傲的语调说:“那是,也不瞧瞧她是谁家的!”
谁家的?
程家的,还是他景煊家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一股妒火从心底窜起,又酸又涩,烧的她眼底充血,胸口闷的相当难受。但她却不能发作,只能拼命的忍着,忍着那股令她发疯的妒意。她恨死这个女人的好命,又是景煊,又是苏敏赫。似乎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优秀,而这些都是她想抓都抓不住的。而她的高傲,不容许她有半点挫败,下意识的将程爱瑜能得到众人的青睐,都归为她的手段,或是当下最流行的“潜规则”,而从未反思过,她和程爱瑜的真正差别。
柳眉暗暗使劲,跺了下脚,望着正低头说着话,从而完全无视她存在的程爱瑜和苏敏赫,一计上心。她将刚刚硌着她脚底的石头,轻轻的不落痕迹的往前踢了踢,接着有挂上那副高傲的,好似在施舍谁一般的笑脸,走近程爱瑜,伸头看着单反上的显示屏,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看似轻巧,确实下足了力道。
“哟,这照片可真不错。”
掌风划过,程爱瑜下意识的侧身一躲,往后退了半步。
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石子儿,被她踩在了脚底下,由于她今儿穿的是平跟鞋,只是被那个石头子儿硌了下,身形微晃。这若是穿了双高跟鞋来,估摸着她今儿不摔伤,也得扭个两周不能下地。
“小鱼——”景煊急促的叫声划过耳边时,就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及时的托住了程爱瑜的腰。见她站稳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收回手轻责:“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走路要看路,小心点!”
程爱瑜微微一笑,抬脚看了看地上的石子儿,瞧着后头那道细细的拖痕,不觉眯了眼睛。而在她垂着头时,她嘴角标准的微笑忽然僵住,换上一份讥诮的冷笑,随即一抹略带深意的了然,划过眼底。但很快,她就将所有的情绪收敛,抬头朝景煊摇了摇头,转眸又看向了柳眉。
本来还有点儿得意的柳眉,在景煊伸手扶住她时,两簇妒火,就这么直接的浮上了眼底。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时,对上了程爱瑜的目光,而她想要敛起眼中的那份闪烁,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长眼的石头,碍脚。”程爱瑜语调平静,却字字清晰的从唇齿间溢出。她扫了眼脚下个头不小的碎石,抬脚就给提到了一边,在抬头看向柳眉,目光是那样的意味深长,就像她这话一样,包含着耐人寻味的深意。接着,程爱瑜微微眯起眼眸,望着收敛了神色的柳眉,嘴角挑起一丝和善的笑意:“柳副团长,这地上不平整,你也小心着点儿,别走哪儿绊着了,在万一没人在旁边扶一把,回头在谁跟前儿摔个大马趴,还不要给人家吓死,以为是去拜祖宗的呢!”
程爱瑜话音落下,妩媚的美人儿的颜色,也越发难看起来。程爱瑜微微扬眉,她才不管她柳眉是三头六臂,还是手眼通天呢,想和她闹,那她也不能让人家给看扁了,以为她老程家出来个窝囊废,是吃素长的。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等着看老程家笑话的人,笑死!
挺直腰背,程爱瑜嘴角挂着一丝温婉,纯良无害的瞧着柳眉,似乎真的是在关心她。
而柳眉如何能听不出程爱瑜话里的讽刺,紧绷着脸皮,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态的样子,落入外人眼中。须臾,她才整理好心思,爽朗一笑,再度朝程爱瑜挥手,似乎豪气的就要朝程爱瑜肩膀上招呼,同时开口:“多谢程小姐提醒,我在这地上走的都习惯了,没那么容易给谁跪了。”
程爱瑜还和上次两人过招一样,几乎都能猜得出柳眉的路数,再度侧身。而这一让不要紧,她直接让进了景煊的怀里,背后猛地一下就撞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接着他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双臂,那么结结实实地将她给圈在了怀里。
这,还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背后一热,程爱瑜不自觉的僵了下,随即缓和下来,就落落大方的和景煊道谢,从他怀里闪出去,看着那个几乎快要失控的柳眉,一时间玩心大起,嘴欠的毛病又犯了,斜睨着柳眉道:“柳副团长,你可别拍我了,你这哥们的法子,我受不住。瞧你这掌风,敢情儿你练过铁砂掌吧!我小时候特羡慕这东西,觉得这铁砂掌能空手接白刃,简直和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有一拼啊……所以当时,就硬缠着要学。结果我奶奶说,女孩子别学这东西,回头会把男人都吓跑了,可是要嫁不出去的啊!”
“噗嗤——”
一个没忍住,景煊先笑了出声。
而瞧着程爱瑜面上生动的表情,秦团长更没所顾及,哈哈大笑,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连长,及出现笑脸和见证奇迹一样难得的苏敏赫,也都抿起了嘴角。
柳眉便宜没讨着,却又被反损了一同,心里那叫一个窝火。但瞧着在场众人,她还是憋着满肚子的怒意,没有发作,而是朝程爱瑜扬起了下巴,沉声挑起话头道:“程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啊!我上次见识过程小姐的本事,总觉得程小姐的路数,和我的如出一辙。赶巧了,今儿咱们就站在训练场上,程小姐,你又刚刚看完大伙儿的军体拳训练,难道没有点儿心痒?要不,就借着今儿这机会,让我和程小姐切磋切磋吧!”
“心痒,是因为欣赏了他战士们的拳法,从他们的拳脚中看到了一份让人为之振奋与沸腾的热血。但我不会和程小姐切磋,第一,教我的师父说过,学这些是为了防身,而不是和没必要出手的人逞凶斗狠。第二,我是来工作的,即便是站在这训练场上,也是为了工作取景拍摄,并没有柳副团长你这种悠闲地,不负责任的心态。第三,我要提醒柳副团长,军人的拳头,是用来挥向敌人的,而不是我……如果你听懂了,我没白和你浪费口水。如果你听不明白,那我就只能感叹,自己是对牛弹琴了!至于这琴弹完了,我要不要如实报道,就要看那个版本里,有没有一小块豆腐边儿给你用了……”
不等程爱瑜把话说完,柳眉就顿时扬起怒眉。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摆了一道,而这个女人看起来根本就不该是她的对手,如今为什么却让她心底牵引出如此强烈的嫉妒感,让她难受的心都发慌。尤其是看见她这漫不经心的神色,与嘴角浅淡的带着点儿讥讽的笑意,那种折磨人的愤怒就不自觉的再度蹿腾上来。
她,一定要给这女人点颜色瞧瞧!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程小姐,我就是想和你过几招而已。咱们点到即止,如何?”
秦团长见柳眉不依不饶,就像阻拦,但想到柳眉那个和善的和他有点儿交情的父亲,就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道:“小柳,程记者说的对,咱们军人的拳头,是要挥向敌人的。难不成,你还想把小程当做敌人吗!”
秦团长嗓门洪亮,声音严肃。这么一嗓子一吼,柳眉这才稍稍安定了些,却还是不服气的说:“秦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那里把她当做阶级敌人了?”
她分明就是她柳眉的死敌!在感情的这场战争里,不是她柳眉发誓,必定要和这女人拼个你死我活!
顿了下她转眸看向秦团长,又接了句:“我这是要让她体验一下军人训练时的感觉,有助于她写稿子,我这是好心啊……”
秦团长瞧着柳眉飘忽的眼神,不自觉的在心里为柳眉的父亲感叹了一把。诶,这样看来,还是老首长家的孩子好,不像柳眉这妮子,自以为是,刁蛮任性,有点儿小功绩就沾沾自喜,以为自个儿升了个校官,就了不得了,这段时间尾巴都快敲到天上去了。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她大伯,她那点儿小本事,能爬的那么快吗!
秦团长这人,奋斗了一辈子,是个老兵了,所以他打心眼里的看不起,现在那些个自己没本事,全靠自家老子的功绩上位的年轻人。以至于,在第九师里的众多年轻军官里,他尤为的不喜欢柳眉这丫头,现在自然也不会帮她,而是话锋一转道:“也是,的确该体验体验。煊子,我看这样吧,你去和小程过两招!记得,小程是女孩子,你小子给我点到即止,别真动手,这要真伤着了,你小子——你小子就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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