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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郎并没动弹,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站在了妇孺前面。不过这是四郎第一次独自战斗,还是有点怕,所以他悄悄握紧了飞回手中的竹剑。
“别着急,今晚一个都跑不了。”说着,黑色的类人怪物便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四郎以及他背后缩着的几个人走来。
一股股恶臭袭卷着扑到面前,四郎快要闭气了。赶忙指挥着竹剑出鞘,带着一道罡风,把焦尸状态的胖道士挡住。
这一次变成了人形,胖道士终于看清楚了出鞘的这把竹剑,他不得不停住脚步,又惊又怒地问四郎:“这把飞剑……陆天机是你什么人?”
四郎才懒得和他废话,操纵着竹剑灵活地朝着他砍去,一下子削掉了道士头顶的一片头皮。
胖道士化作的怪物被彻底激怒了。怪物的体型虽然胖大,而且浑身被雷劈出一团团乌黑,身形却出人意料的敏捷,一旋身抽出焦黑的拂尘。那拂尘经过雷火冶炼,居然硬如钢丝。一甩,地上就是深深的一道沟壑。
看看四郎的小身板和他那柄看着就像随便削成的竹剑,再看看狰狞可怖的怪物和他手里可怕的拂尘。何不满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黑漆漆的怪人发出赫赫的笑,似乎很享受着、院子里众人的恐惧。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带着一排残像,朝着四郎扑过来,狞笑道:“先时我倒是看走了眼,没料到你这么个小东西居然也是修道者。哈哈,如今倒好,乖乖过来让我夺舍,免得我在这妇人身上浪费许多功夫……”
打便打,话这么多。多少事都坏在这许多虚张声势的废话上。
胖道士可能是个话痨,他一边打,一边继续嘶叫着讲道:“哼,你就是陆天机那个私生子吧。孽种,别以为跟着陆天机学了几天道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四郎顿了一顿,手上差点被胖道士的黑爪子抓出五道黑痕。
现在可不是八卦陆爹风流韵事的时候,四郎翻了个白眼,赶忙集中精神,再不去搭理胖道士疯魔般的胡言乱语,只催动着飞剑连连进攻。
很快,怪物就被四郎在脖子上拉了一道口子,黑色的皮肤脱落,隐约可见内里暗红色的喉咙壁。可他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术,被竹剑在要害部位开了个口子,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凶猛的扑了过来。
站在对街的二哥隐藏起身形偷偷看了半天,虽然暗中欣赏着自家小媳妇的不凡身姿,却也实在不耐烦四郎再和这道士磨叽了。沉吟半晌,终于觑空射出手里把玩的一把莲子。
二哥出手自然不同凡响,一把莲子全都嵌入了猝不及防的道士身上的各大要穴。
胖道士虽然实力大减,可是眼光还在,此时一见二哥现出身形,自知不敌,也不管先前放出的大话,转身闪电般窜进里屋,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何不满大喊着:“别让它跑了!”然后就率先从四郎背后的墙角里跳了出来。
四郎看了看胖道士逃跑的方向,唤回了飞剑不再追逐。
“不必追了。它跑不掉的。”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屋顶上有一道金光一闪。
逃跑的黑影撞到这道金光织成的天罗地网,一下就掉了下来。接着,屋檐上飞下来一个金钵,朝着还想挣扎的道士打过来……
一团刺目的金光之后,黑漆漆的人型落在院子里,挣动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就在这时,那群本来凝立不动,对着四郎等人虎视眈眈的野猫集体倒戈,反对着道士扑了过去,一猫一口,恶狠狠地撕扯着胖道士的血肉,很快就将那黑漆漆的人型啃得七零八落,然后就纷纷如幽灵般,叼起断壁残肢,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尽头。
围着自己喵喵讨食的吃货忽然变得如此凶残,四郎看的呆住了。
一轮满月之下,呆行者沾满尘土的百衲衣好像巨大的鸟翅般张开,他怀里抱着小白猫,从屋檐上如落叶般飘落下来。
瓜子西施一见呆行者,便哭着冲了过去,扑进和尚的怀里,语带酸楚地说道:“大师你可算来了。奴家好害怕。真后悔……真后悔没有听你的劝告。”
小白喵从和尚怀里跳下来,跑到瓜子西施脚边,绕着她喵喵叫着,仿佛在安慰她。
可能是因为瓜子西施刚才亲眼看见黄猫变化成一具黑漆漆的焦尸,一时间对猫这种生物没什么好感,她嫌恶地用脚轻轻踢开了小白猫。
“你这恶鬼!”何不满飞快地冲过去,对着尸体恶狠狠地踢了一脚。顺便还踹了旁边正在啃噬尸体内脏的野猫一脚。踢得那只猫尖利的嚎叫了一声,一爪子挠穿了何不满的鞋子,狠狠挠在他脚背上。
“今晚真是吓人,各位辛苦了,来我家里喝一杯热茶吧。”说着就打开了门,热情地将四郎等人迎进去。
二哥没搭理她,只冷着脸,严肃地对四郎说:“你进去吧。我留在外面。”
四郎知道他不爱和凡人多接触,就自己与和尚等人一同进屋去,打算喝杯茶就出来。
才进屋,一股浓重的焦糊味便逼了过来,像是米饭煮糊了,又像是肉烤得焦黑的味道。四郎赶忙再次闭住起四下打量,之间屋内家具陈设一应整齐,只是隔壁厢房的大门紧闭。四郎隐约听见里屋有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出来。
今夜的月亮像是一盏明灯般高悬在头顶。纵然不点灯,里屋外屋也都透亮澄明。
瓜子西施请众人在堂屋两边一字排开的茶几便坐下,四郎看到李保儿坐在对面靠近里屋的椅子上,傻愣愣的瞪着他,嘴里小声说着什么。
屋子里并不热,可是李保儿头上的汗珠却依旧没有消散。双颊通红,神情恍如便秘。
四郎好奇的看着他,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李保儿的轻声念叨,还是刚才听过的车轱辘话来回倒腾:“逃不掉的,一个都逃不掉……会变成任何人……你看到的任何景色,听到的任何声音,甚至拂过面颊的清风,都有可能是那个怪物化出来的……一个都逃不掉……快逃、快逃。”
说着,李保儿似乎很费力的想要抬起手,半天却只动了动手指,做了个手指朝下的姿势。
四郎若有所悟的看着李保儿,其他人也都没吱声,唯独何不满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这妖人被怪物吓疯了。”
瓜子西施端着一壶水过来,见屋子里的人都在打量李保儿,便走过去轻抚李保儿的背,柔声安慰他:“姐姐不怕哦,不怕。怪物已经被大师捉住了。”
李保儿身体一震,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归于木然的平静。
“两位女施主的感情倒好。果然姐妹情深。”呆行者面带微笑地夸赞道,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小白猫的肉爪子。
瓜子西施端着水壶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强笑着说:“没了男人,不过是相依为命罢了。”说着,她又转身给众人倒水。“这是我用大师给的莲子,抽出莲心来泡的水,最有安神宁气的效果了。”
“谢谢。”四郎接过瓜子西施手上的水,端到了唇边。
在明亮的近乎诡异的月光下,那如泣如诉的女子哭声越发飘忽不定,幽幽缠绕在四郎耳边。屋子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恶臭。而瓜子西施的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四郎眨眨眼睛,也回了一笑,然后把那碗水一下子泼到了瓜子西施的脸上。瓜子西施蓦地惨叫起来,脸上的皮肤冒出淡淡的烟,五官扭曲着改变。
“是你?”呆行者蓦地站了起来。众人面前的居然是久违的绿云。
“嘻嘻嘻,原来水生公子还认得我呢。”说着,绿云娇俏的一转身,身形鬼魅般后退:“胡公子真是厉害,不愧是那位的儿子呢。众位若是想要救真正的何家娘子,就随我来吧。”
说着,转身闪电般窜进里屋,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大和尚抱住小白猫,一马当先地跟着追了过去,
四郎落在后面,有些犹豫的朝门外看了看,还是下决定往里屋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听到自己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本呆若木鸡的李保儿居然也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对视一眼,李保儿极缓慢的对他点了点头。
就慢了这么一步,等四郎到了里间时,只看到床帘子被人拉到一半,帘子后面却空无一人。呆行者和水生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总缭绕在四郎耳边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是一个坟墓。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四郎的表现可以算作已经进化为强受了吗?
总算把胖道士的盒饭发出去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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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务:胖子,快来卸妆领盒饭。
记者:胖哥,因为您在剧中实在太tm猥琐了,而且总也不死,因此愤怒的观众纷纷表示您死的还不够惨,都说要将自己爱的诅咒刷成微博头条,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庞三斤:胡球球那种小傻蛋,陶特那种小白脸,白仙仙那种花瓶根本撑不起这部戏。观众会想念我的。
记者干笑:您可真自信。恐怕观众不能认同您的看法。
庞三斤猥琐一笑:自信的人生不需要认同。就算只是一个配角,就算没有喝彩,也要尽职尽责地唱完自己的戏份,直到完美落幕。这,就是一个艺术家的自我修养。
全剧组默默擦冷汗,唯独刚被导演从山里挖出来的男一号胡球球没听懂,所以稀里糊涂地拍起了大巴掌。剧中的俊男美女均对这乡下少年投以鄙视的目光。
影帝陶特却一直瞪着那条不像是道具,正撒欢般摇来摇去的大尾巴看。被坊间传为无性恋的影帝大人平生第一次可耻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