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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子?”我轻声叫道。
“别、别我叫我。别叫我,我不听——”小山子忽然从地上跳起来就要跑,被三九眼疾手快地逮住胳膊给拽了回来。
“小山子,你怎么了?听到什么了?”我虽是问他,眼睛却看向肖白。
肖白皱着两道淡眉,冲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小山子是怎么回事。我只好用傀儡术先控制住他,三九掏出银针刺入他头部的几个穴位。
这招他曾经对我用过,渐渐小山子冷静下来,三九收了针,小山子一脸懵懂地望着围在他面前的我们,问:“咱们出来了?”
我问:“你刚刚怎么回事,好像很害怕,是听到什么了?”
小山子的视线又在我们几人身上扫了一遍,仿佛是想确认我们的真实性,吴枫干脆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笑道:“放点血兴许能让你清醒些。”
小山子见状连忙讨饶:“仙爷、仙爷,饶命!小的醒了,真的真的!”
吴枫满意地点头,收回匕首,却没插回皮带里,小山子吞了吞口水,我看吴枫这唱黑脸的表演完,忙主动扮演红脸,轻声说道:“你别怕,无论刚刚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能是假的,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你。”
小山子抹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着我说:“仙姑,咱、咱可不能再往深处去啦!”
我自动忽略掉这冏冏有神的称呼,放低声音问:“为什么?”
他重重吁出一口气,仿佛才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说:“我看到一个大池子,里面黑乎乎的,无数恶鬼在池子里哭喊,池子边围着好些个人,有个女的叫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就跳进池子里,然后被那些恶鬼活活分尸吃了!”
我拍拍他的肩,柔声道:“这只是你做的梦,是幻觉,不是真的,别怕。”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道:“不是、不是,是真的,我、我看到龙爷,兄弟们都在,还有那伙人——”
小山子年纪不大,还是个少年,要是在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我能想象得到他幻觉中的场景有多么血腥恐怖,便安慰道:“如果这里有死人,我会知道,但现在我没感应到,说明他们没死,放心吧。”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对我们‘妖怪’的身份深信不疑,得到我的保证,他激动地一抬头,正撞上三九瞪着他的冷厉目光,这目光如一把千年的寒冰宝剑,刺在他抓着我胳膊的手上,冻得他赶紧松手。
小山子为什么会走着走着就陷入幻觉中,我们几个始终想不出原因,假如说是地下有无色无味的致幻类气体,我、三九、吴枫还有肖白怎么一丁点都不受其影响?
如果不是致幻迷药,而是迷魂阵一类的法术,肖白岂会丝毫未察觉异样?
排除种种可能,最后的结论只剩未知。
“小……山…小…山……”
幽幽地呼唤让神色才平静一些的小山子立时绷紧了脸,这声音犹如阴曹地府的怨魂索命般令人背脊发凉,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