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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进攻之初,我们便发出了支援请求,原本满怀信心地进行防御,但过了7、8个小时,仍然不见南部军团的支援,只有坚持作战的命令。所有人的心都冷了。但南狱行星上还有数千万联邦公民,不打又能怎么办?
7、8个小时的时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城市在战斗中完全被摧毁,我身边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一个个死去。明知道胜利无望,必死的结局,却还要争取在残忍地杀戮中多活一分钟,这种感觉如同自身地狱。
当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废墟,到处都是鲜血和火焰,我如同从血池里爬出来般,已经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很幸运,行星防卫部队救援飞船找到了我,集结了最后一点残余力量准备突围,但南狱星系的星际空间里全是星盟的飞船,又能逃到哪里去。
最后两艘救援飞船载着伤员突围,剩下不多的源力飞船和战斗飞船,与星盟部队展开了缠斗,但在救援飞船还没来得及突围到发动虫洞的距离,我们就被追上了。其实当时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几万防守部队死的死,躲的躲,到后来只剩几百人。所有人都对死亡已经麻木,看见了那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死亡到后来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名词,没有特殊的意义了。
在救援飞船被击毁前,向南部行政区的大荒星域方向发射了100多颗逃生胶囊,绝大部分都被击毁,但逃生胶囊毕竟太小,速度也快,但也只有十多个人活了下了。
胶囊的逃生能源只够维持3天,我在太空中漂流了整整3个月,完全靠逃生胶囊的生命维持系统活着。历经了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只见胶囊狭小的空间,和胶囊盖窗口外茫茫的星空,没有希望,又无法死去,这种感觉是在一刀刀割掉你的精神,将你的理智与肉体剥离。
但逃生胶囊微弱的信号还是被搜救的南部军团找到,第三个半月我到了大荒星域,接受了半年的精神创伤治疗,军方给了我念华学院入学的名额。但你说对了,我的确是心理失衡,我没法去感激涕零。因为比起这些,我失去的更多。
直到现在,却还有人在指责行星防卫部队没有尽责。你说,我不揍这种人,还能用什么办法让他们闭嘴?!”
裴勇平静地说完南狱星域的故事,萧白默然。毕竟那种如同炼狱的过程自己没有去经历过,因此无法对裴勇的遭遇做出任何评判。老爸说军方的决定,是出于联邦的整体利益,萧白对此还是不甚了解。因为如果妈妈的秘密和老爸被捕都是出于联邦的利益,那么自己一家究竟站在哪一方?因此,让他不去责怪任何人,萧白做不到。
不由得,对裴勇的遭遇有了一种同感深受的情绪。萧白微微叹了口气,故作老成地拍了拍裴勇的肩膀,看着门外道:“雨停了。”
裴勇从回忆中恢复过来,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饿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萧白诧异地道:“你是行星防卫部队出来的士兵,竟然还出入高档饭店,你那里来的那的多钱?”
“作为有特殊贡献的老兵,军方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笔钱。”裴勇哈哈一笑,转过头道:“军方也只有给我学院名额,和每个月的补助作为补偿了。”
“但血债,补偿就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