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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天使之翼’、‘星云锁链’、‘叹息之墙’,都是同一名工匠大师主持打造,由同一位皇冠祭祀进行祝福的。”
“那么,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国际条约的组成部分。”理查解释道,“很多流入皇族的封印卡,都伴随着国际条约的签订。50年前后,你们当时的皇帝把‘座天使之守护’赐给了布鲁斯先生的维里斯家族。随后他发现,这件防具和维里斯家族原有的‘叹息之墙’可以形成圣器谐振增幅,这不是皇帝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借着一次谈判的机会,我国名索要,它就到了我国的皇室。”
唐纳还是有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圣器谐振增幅这种对于机甲驾驶师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一旦遇到,谁肯轻易放手?当时的皇帝为什么宁可给了别的国家,也不留给自己的大臣?
“看来你不太明白一个帝王的想法。别忘了,圣器谐振增幅的另一个称呼是神恩降临,大神的恩赐给了普通臣子,会动摇皇帝在臣民中的威望。你不要以为我们占了什么便宜,同一场谈判上,我们也有某位大臣的封印卡到了你们皇帝的手中。”
唐纳打了个寒噤。话到这个份上,他当然就明白了。只是他依然不能接受这个法,对于一名优秀的驾驶师来,封印卡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只为了保持威望,就肆意剥夺臣子的财产,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唐纳坦然出自己的看法,听完之后,理查湛蓝如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唐纳先生,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骑士。从个人角度,我也反对这种做法,不过……不过我们今天不谈这个了。我给您带来这张封印卡,是想给您讲一个故事。”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封印卡序列套装这个名词。”
封印卡套装,不光指机甲身上各个模块都有护甲,这些护甲还要有相同的规格、互补的功能,再加上与之搭配的武器和防具,就成为一整套封印卡。
封印卡序列套装就更高一筹了。只有*级以上的装备,而且是同一名工匠主持打造的装备,在设计之初就考虑了装备的功能或者特殊属性,在朱庇特大神的庇护下获得祝福,才能够成为序列套装。
因为圣器级装备的珍稀程度,在传中出现的封印卡序列套装一般都是由*级装备组成,多里面有一两件圣器。它们的主人,无一不是曾经做出丰功伟业的大英雄。
唐纳头道:“我在皇家机甲学院的时候,学习的整备专业。”
整备师自然对级装备的传耳熟能详了。只是,奥匈利亚王国的整备师们都会有唐纳一样恐怖的机甲格斗能力吗?
理查深深看了唐纳一眼,继续道:“500年的时候,奥匈利亚王国的一名工匠大师连续获得了几笔订单。其中有当时的皇帝,也有王国的重臣。无数万金难求的名贵原料堆满了他的作坊,足以让世界上所有的军工厂眼红。”
“那时候,他刚刚过了五十岁生日,经验丰富,深受朱庇特大神宠爱,作品成功率极高,正是创作生涯的巅峰时期。于是,他雄心勃勃,想要制造出世界上第一套圣器级的序列套装。”
“开始的时候,他的工作很顺利,各个装备的雏形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可是,因为是不同的订户,他们的要求产生了冲突。比如,皇室要求制造一面盾牌,可另外的大臣也有盾牌的需求。为此,他和他的设计组不得不停下工作,用了数年的时间进行创新性的构思。”
“具体的过程,即使在你的祖国也没有人知道。反正,十五年后,他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已经变成得须发皆白、弯腰驼背的嬴弱老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当时的奥匈利亚王国圣主祭祀去他的作坊。”
“你要知道,皇冠祭祀就可以拥有仅次于皇帝的权势,而在臣民中的威望更不逊于皇帝。而全世界仅有的三名圣主祭祀,是神在世间的化身,可以仅凭一张信笺发动圣战,轻易灭亡一个国家。”
唐纳已经被理查的讲述吓呆了。515年,神殿当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当时三名圣主祭祀,分别在奥匈利亚王国首都都林、英格尔王国首都兰登、拜占庭王国首都君士坦丁堡三座城市的神殿当中。而就在那一年,都林神殿的圣主祭祀蒙天神召见,魂归天国,从那以后,奥匈利亚就再也没有祭祀到达过圣主这个级别。
都林神殿大门前的三十六根玉柱上,有一根篆刻的就是他去世时被天使接引的景象,唐纳曾经在那根柱子下拥吻过布兰妮,所以记忆深刻。
难道,他的去世,和那个序列套装有什么关系?
“据当时都林神殿的两名皇冠祭祀回忆,圣主祭祀闭门祈祷了三天三夜,终于决定应邀拜访工匠大师。他屋中火盆里的灰烬中,还有些残存的纸片,祭祀们拼凑起来,发现上面都是相同的几句话。”
“是神的恩典,还是恶魔的诱惑?”
“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唐纳听得入神,缓缓头道:“是的,至今无人能够超越,被所有工匠崇拜的爱迪生大师当年去世,奥匈利亚最后一位圣主祭祀帕拉蒙去世,两人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座天使之守护”的封印卡在理查王子的手指间翻动:“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唐纳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你的意思是——”
“对,那套封印卡序列套装,名字叫做‘天国神辉’,‘座天使之守护’,‘炽天使之翼’,‘叹息之墙’,‘星云锁链’,都是其中的组成部分。”
“不可能!”从欣喜中稍一冷静,唐纳便发现了理查话中的漏洞,“既然你,皇帝不会让臣子们拥有超过他的威望,怎么会把同一套系的封印卡赐给我?”
“因为‘炽天使之翼’不是圣器!你们的皇帝,想要收回‘叹息之墙’,更想从我的手中拿走‘座天使之守护’!”理查王子温润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仿佛那张名贵的封印卡并非属于自己一样。
“布鲁斯先生是一位真正的骑士,而我,也无法忍受亲眼看到圣器级序列套装出现的诱惑。所以,昨天我要和你决斗,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要确认,你有没有资格拥有我的宝贝!”
唐纳觉得无数颗星辰在眼前闪耀,很想咬自己一口,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你是……你要把它送给我?”
“可以这样理解……等等,不要抢,保持你的风度,风度!”几乎用上牙齿才从唐纳手中抢回了宝贝,理查喘息着道,“打败我,不等于证明你的强大。从明天开始,英格尔各大骑士团的着名骑士都会赶来兰登。只要你能够胜出其中的一半以上,我保证,你离开兰登的时候,封印卡包内就会多出这张卡片。”
唐纳猛地站起,右脚的军靴重重踩在桌子上:“尽管放马过来,谁敢阻挡我的脚步,我就把他撕成碎片!”
看着他充满杀气的狰狞面孔,一直掌握着主动的王子殿下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风度,保持你的风度!”
满怀心事的男爵甚至忘记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他很有礼貌的向王子殿下告别,并再三委婉的劝阻理查不用送他,临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这是圣器级套装,可是,为什么只有‘炽天使之翼’是*级装备?”
“这个问题……你去问布兰妮祭祀好了。”
“唐纳哥哥,你忘记了《神典》当中的记载了?朱庇特大神最器重的天使,统帅天国一半天使的最强者,炽天使路西法背叛了大神,悍然向大神发动了战争。在被伟大万能的大神打败后,堕入地狱成为了魔鬼。”
“也就是,在帕拉蒙圣主祭祀为封印卡祝福的时候,大神因为记恨着路西法的叛乱,所以单独剥夺了‘炽天使之翼’成为圣器的资格?我们的神……原来是一个心眼啊!”唐纳不禁苦笑。
“不许你大神的坏话!”女孩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道,“唐纳哥哥怎么能诋毁大神呢?我们都是在大神的庇护之下,才能够安乐的生活,幸福的成长。没有神的荣光,庄稼不会生长,日月将失去光华……”
听到布兰妮把《神典》中的章节都搬了出来,唐纳连忙求饶:“我错了,朱庇特大神一向胸怀宽广,他惩罚这张封印卡,是因为……因为……对了,一定是他担心别人犯同样的错误,那样他必将违背自己仁慈的本意,进行惩戒,这会让他多么痛苦啊!”
“对,唐纳哥哥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唐纳擦擦脸上的汗,要再继续编造这种违心的奉承,他自己都快忍不住呕吐了吧。
理查王子没有欺骗唐纳,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都会有几名骑士来到营地,以种种匪夷所思的借口找唐纳决斗。
开始的时候,来的骑士都是兰登附近的驻军。虽然他们的装备都很精良,各种各样属性功能的*、圣器级装备让唐纳大开眼界,但是就像都林的驻军一样,他们的严重缺乏战斗经验,根本不是唐纳的对手。最夸张的一次,唐纳在两个时里就打败了六名拥有响亮头衔的英格尔骑士。
顿时,英格尔军方大为震动,一股暗流悄然掀起了巨浪。让一个外国的骑士在自己的国土上嚣张,严重伤害了英格尔骑士的尊严,如果让他保持全胜离开国土,以后看到奥匈利亚人,他们还怎么抬头?没有接到理查王子邀请的骑士们也纷纷起程,日夜兼程赶往兰登。
到了第五天,唐纳的胜利就变得艰难起来。尽管在听到对方报出的军职是“英格尔远征兵团特别舟艇骑士团骑士”的时候就提高了警惕,毕竟这支闻名遐迩的英格尔特种部队创造过太多着名战例了。可真的战斗起来,唐纳才知道,以渗透、破坏为目的的机甲骑士到底有多么可怕。
几乎被逼着动用“炽天使之翼”的翅膀,唐纳在最后关头才找到对方的破绽,获取胜利。走下机甲的时候,唐纳的双腿都累软了。
“如果以后找来的都是这种角色,能够把连胜的势头保持多久,还真不敢保证了。早就该知道,理查王子不会轻易把一张圣器级封印卡送人的。”
和唐纳每天满身臭汗出生入死的艰苦生活相比,以菲真儿为首的奥匈利亚使团日子就舒服多了。
菲真儿冷艳的外表、优雅的谈吐、完美的仪表,获得了皇宫内外的一致赞誉。绅士们送去的鲜花和礼品堆满了她下榻的府邸,舞会之上,为了获得邀请马泰尔公主殿下跳第一场舞的资格,每次都会有人唇枪舌战甚至大打出手。据每天为菲真儿进行的决斗多达两位数,比唐纳那里还要热闹。
布鲁斯的刚毅性格以及苛刻遵守骑士守则的高尚节操,也深受英格尔贵妇人以及淑女的青睐。以至于有人戏言,有布鲁斯子爵参加的宴会根本不用进行布置,光女人眼中的粉红色爱心就足以营造起暧昧的氛围。
几天时间,兰登城内掀起了“奥匈利亚热”,女人们竞相效仿菲真儿的衣着打扮,男人们一边在私下尽情嘲笑布鲁斯,一边尽力学着他挺直腰板。根据安博尔德打探到的消息,理查王子的两位哥哥都主动向他们的父皇表示了对马泰尔公主的爱慕之情。
传言,仅仅是传言,老迈的埃德化陛下也焕发了青春,每天都要用几个时来给稀疏的头发做发型,并且断然拒绝了两位王子向菲真儿转达心意的要求,不知道老东西有什么想法。
这些事情都和唐纳无关,他的任务是保护使团的安全,同时按照情人莎朗的父亲转达的意思,时刻守在机甲的旁边。
“我现在很想离机甲远一,可能吗?”唐纳对着尼古拉斯大发牢骚,“营地外驻扎的英格尔骑士都快一个团了,他们恨不得我每天决斗二十八个时!”
给他专心按摩的赫本抿嘴笑道:“唐纳,一天只有二十四个时。”
唐纳:“……我不可以笑话吗?”
“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吧?”伊莎贝尔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张精美的信笺。
一看信纸周围用繁杂的常青藤装饰的花边,唐纳就知道,这是来自于神殿的信函。
“兰登朱庇特神殿邀请布兰妮姐去他们那里做客。”
唐纳懒得接过来看,不耐烦的道:“神殿也来凑热闹!我能拒绝吗?”
“恐怕不能,发出邀请函的人,是米开朗基罗!”
唐纳差从床上掉下去:“你没有看错?兰登神殿的圣主祭祀,米开朗基罗邀请布兰妮?天啊,我要是拒绝布兰妮妹妹偶像的邀请,她会杀掉我的!明天我有六场决斗的预约,还不能陪她一同去。神啊,如果你真的无所不能,可不可以把我变成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