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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强骑马伫立在一个山坡上,俯视着几百步外的大寨,三个大寨成品字型相隔半里。用埋在土里,露出约近丈的紧紧的排列成墙的木桩为栏,遍插鹿角。栏内边每隔三到五丈,筑有一座高出木桩两丈的了望和射台。大寨中央,高挑着一杆大旗。沿寨外一丈半远,挖有深约三尺,宽约两丈的土壕。土豪外则是用短木桩做成的拒马阵。土壕和拒马阵之间,不停的有巡逻的士卒,拒马外,偶尔还有零散的汉军斥候闯入他的视野。
冉强记得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动不动就看到:什么突入寨中,什么夜晚劫寨,似乎大寨都象胡人在大草原上的帐篷群一样。甚至那晚他带领骑兵突袭张贺度的营寨时,他更加认为古代军寨就是这样的,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太低估古人了。《三国演义》里的放火劫寨什么的,估计也就只能对胡人那种习惯了草原生活的军寨或者非正规军队有用,象自己汉人的正规军寨,想什么劫寨,那只有座谈和写的人才能想的出来吧。
冉强转头看了看周围,马上持着长矛的张亮和其他亲卫警疑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周围,身上都散着一股强大的杀气,似乎随时要抵挡可能的敌人。冉强不由得豪气顿生,中华文明的强大,不是吹出来的,常年的文化和战争经验的积累,使汉人军队的军械、兵法、经验都远远出了周围太多,这也是为什么中华文明延续了几千年的原因之一吧。
华夏文明所受到的野蛮侵略,这并不仅仅是武力的问题,简单的比喻,就好比是一个聪明的善良人经常会被人欺骗一样,但保持经久不衰的人性,却总是属于善良的。
自从昨天试探性的攻城后,冉强就下令紧守大寨,不再攻击,静静的等候黎阳那两路救兵的到来。
第二天,斥候回报,繁阳刘国前锋绕过汉军大寨东面,已经达到黎阳南门。
第三天,繁阳刘国步骑一万多人马从东面绕过汉军到达黎阳南面。
段勤一面亲自在城门迎接刘国,一面多派斥候探查汉军的动向。
汉军似乎没有任何动静,刘国一面警戒着汉军,一面下令在黎阳东山下扎下了大寨。
第六天,陈留段龛的人马到达,随即在繁阳援军右面扎下了大寨。段勤、刘国一起迎接段龛入城。
将军府,大厅内酒碗碰撞,喧闹声一片,当中一群中原女人强装欢颜随着乐器跳着舞蹈。段勤、段龛、刘国围坐在一张大几案边,两边坐席上则乱糟糟的或盘膝,或跌坐着三人的几个手下将领,大块的牛肉摆在盘里,不时被撕下来塞进了口中。中原文人喝酒的酒杯显然并不适合这里,全部换上了大碗。
段勤和段龛乱辈分讲,是兄弟,同是从草原出来的领,同是鲜卑部落,显得尤为亲热。
段勤举碗和段龛喝了一碗,问:“兄帅,此次来救,真是朋友啊。不知兄帅觉得该怎么抵抗冉贼为好?”
段龛显然比段勤熟于人情,闻言没有回答,反而转向有些不乐的刘国:“刘大帅对此有何高见?”
刘国沉着脸道:“我是一个莽汉,哪里有什么高见!”
段勤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怠慢了刘国,急忙举碗敬了刘国,道了罪,刘国方才高兴起来:“冉贼有什么可怕的?我看我们不如齐整军马和他大战一场,把该死的汉人灭了。”
段龛皱了下眉,他显然不太同意刘国的法,上次联军大败于冉闵的经历太深刻了。
段勤也有些忌惮冉闵,默默的没有话。
刘国有些怒意,高声道:“你们鲜卑人都是胆之辈,如此害怕冉贼,你们还有草原雄鹰的勇气吗?”
段龛皱眉制止了有些恼怒的段勤,然后道:“刘大帅虽然勇猛,不过,冉贼和其他汉人不一样,勇猛无人能敌,不易和他当面对决,不如入城据守,待他粮草不济再作打算。”
刘国大怒,自己的根本繁阳离冉闵很近,段家兄弟可以长期据守,如果冉贼分兵攻击自己的根本呢?
正在此时,一个段勤的亲卫走近段勤,附耳了几句。
段勤头,那亲卫递上了一封书信,一个汉人书记急忙走上来,拆开,大声念道:“久闻草原雄鹰勇猛,不料却都是懦弱之辈,见我汉家英雄之师,我料定你们只会据守而不敢决一死战。”,这汉人书记念完不由得大为鄙视:真是个野蛮之人,虽祖为夏人,想必久不受中原教诲,慢慢成夷了,没文书没抬头,口话连篇。
段勤三个倒没觉得文书有什么不妥,只是大为愤怒,这个冉闵也太狂傲了吧。
段勤大怒,把碗摔了个粉碎,站起来大叫道:“这个赵人奴才,竟敢如此嘲笑我们,我们是草原的雄鹰,我们是狼神的子孙。岂能怕这个奴仆的恐吓?明日与他决一死战。”
刘国大喜,也把碗一摔,站起来大喝道:“胆的人不配做草原的雄鹰,明日与冉贼决一死战!”
段龛无法,只要把碗一摔,站起来附和。
黎阳城东,旭日还没有升起,但天空已经大亮,冬春交接的露水,还晶莹的缀在草叶上。
黑压压的步卒整齐的排列在中间,盾牌兵在前,长矛手在中,刀斧在后,接着是弓弩手,层层连接。林立的长矛密密麻麻竖在盾牌后。三个方阵共一万五千步卒,分左中右排列在中间,两翼分别护卫着三千骑兵。整个大阵,除了马匹嘶叫声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吵杂声,只有各个军司马、屯长传令的声音。
冉强骑马立在中军大旗下,了望着对面。
对面嘶嘶嚷嚷的排列着三个方阵,大部分是骑兵,很显然,草原骑兵对纪律的要求并不严格,相互推搡和叱骂、满脸的狰狞的蠢蠢欲动。从这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中原长期练兵经验形成的正规军旅,和以抢掠为目的草原军队的区别之一,那就是号令的严明否。中原从来不缺乏好士兵,也从来不缺少合格的将领,缺少的是懂得战争的统治者。
段勤的骑兵在右边,他望着对面整齐肃立,出阵阵杀气的汉军,没有了在城里怒时的勇气,忽然有了一丝悔意:[要是听兄帅的就好了。]。他有些恼怒的了望了下左边的刘字大旗。
[咚咚咚……],高昂的战鼓响了起来,令人振奋的声音盘旋在汉军的上空,整个汉军方阵从凌乱到整齐,出了阵阵的[杀、杀、杀]的助威声,合着助威声,步卒的长矛和骑兵的马槊高高举起,一股股杀气穿过中间的空地,逼近了胡人的骑兵阵。
段龛有些恼怒的看了看左右两翼的大旗:[这两个莽汉,真是匹夫之勇],他颇爱中原文化,这也是他相对比较沉稳的一个原因。他下令吹号角,命令右边刘国出击,先试探下汉军。
随着号角声,刘国拔出了刀,大喝一声:“吹号角”,号角响起,他带头冲了出去。五千骑兵纷纷抽出马刀,[呼荷、呼荷]着逐渐加,杀向了汉军的左翼方阵。
随着战马的加,胡兵高的骑射技艺显露了出来,离汉军步兵方阵二百步左右时,纷纷弯弓搭箭,射了出去。箭雨带着破空声,扑向了汉军方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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