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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正是老师不仅闻名于业界,甚至在大众间都享有名誉的原因。”
我在大姐的解指导下,也侧耳倾听,也稍微听出了一些门道。
这曲子所在弹奏的,应该就是“水”吧。
不是门外那种黏糊糊的沼泽,对方演奏中所描绘的意象,应该是普遍上“水”的一生。
起初是茫然游离于世间的水汽,在天空中凝聚成云,带着淡淡的愁绪化成飘落大地的雨滴,而后汇聚成溪流,在石涧的奔流间渐渐变得洒脱与欢快。
在连绵流畅的音符串中从容不迫、此起彼伏的亮音,仿佛溪流遭遇一块块礁岩碰撞而依旧不懈向前的景象。最终琴声渐渐变得厚重,仿佛溪流归入大海,欢快的情绪渐渐趋于平和安乐,化成一片恒久的波澜。
琴声渐息,大约是因为艺术情操不够,我没有像大姐那样仍沉醉在意境中,估摸着课程应该快结束了,于是我站起身。
大姐从意境中惊醒,也下意识地站起身。
见此本不打算打扰她的我便出声:“我们就先告辞了。”
大姐礼貌回应。
我回手拍了拍沙发的靠背,用绝没像对大姐那么温柔的语气没好气:“黑衫,赶紧给我起来。”
“哦。”沙发后传来闷闷的回应,然后沙发和墙的间隔里站起了一个男孩。
我分明看见了对面的大姐不禁抖了一下。
我不禁暗笑,任谁发现角落里突然冒出个人来都会吓一跳吧,不过黑衫刚才肯定一直都在盯着大姐看,大姐肯定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的,不过因为她的保镖一直没有表示,她估计以为视线的来源只是一只精灵吧。
我拍拍黑衫的脑袋,向大姐头,走向里屋。
黑衫也“礼貌”地向大姐头,亦步亦趋跟上。
这家伙之所以躲在角落里偷看别人绝不是因为害羞什么,只是单纯因为他是一个变态。
明明都被别人的保镖看见了,还自顾自沉浸在潜伏的气氛里,撅着屁股在沙发后面偷看,不是变态是什么?
走进里屋,向钢琴家寒暄和致谢。
钢琴家身边还跟着一只牛蛙君(no.186),是这个年代还很少见的精灵。
来忏愧,虽然据这位钢琴家很有名,但我是经他人介绍来的,见面就以“老师”相称,所以我一直就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愿她没注意到这吧。
露露自从进化成了奇鲁莉安,就不大喜欢我抱着她了,而是习惯背着手在我身后踩影子,所以课程一结束,她就不知不觉跑到了我的身后。
带着她一同向老师告别后,我们走出里屋。
因为黑衫又当着外屋的所有人的注视下,正经地躲在门外偷看里面,所以钢琴家似乎也没注意到黑衫这个人。
与缓缓走向屋内的大姐擦肩时,大姐明显有些讶异,她估计以为里屋的学生会是我的妹妹之类的,但没想到会是一只精灵。
“妖精训练家间有这么一句话,培养一只妖精精灵,就像做单亲妈妈一样辛苦。”我半开玩笑对她。
这当然也不全是一句玩笑话,对待聪慧极了的妖精精灵确实要抱有对待女儿一样的态度,她们聪慧又敏感,如果只对她呼来唤去而不付出的话,她们不定就会离家出走了。
打开赏金猎人的寻找走失精灵的任务列表,我所看见的走失精灵就有相当比例是妖精系或是妖精蛋群的。
走出钢琴家的居所,我们向湿原市南边走。
这间洋房正好建在大湿地的一侧边缘,处在湿原市的北边,想走到南边,还需要一段距离,毕竟是一座还不上繁盛的城市,建筑间的距离也都宽松得很。
这时候大约是夏末,大湿地让整座城市都变得非常的凉爽,我和黑衫都是穿着人字拖与短袖裤出现的,走在绿茵茵的城市里,脚步一不心就悠闲了下来。
等到我醒悟过来时,我们都已经慢悠悠地踱步到了目的地附近,浪费了相当的时间。
湿原市的东北一侧临近出海口,岸边的友谊商店外增设了特色的饮品摊位,虽然看起来不热闹,但算算这座城市人数的总量,这里已经是除了大湿地和精灵中心外外来训练家最聚集的地方了。
太阳伞加独脚白圆桌,再搭配上品尝着美味咖啡的少女,看起来倒是一幅悦目的油彩画。不过我猜,画中的少女心情并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
“白亚。”我尴尬地招呼。
少女不徐不疾地放下杯子,并没看我,只是开口,“你知道湿原市的另一个名称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湿原市是联盟官方确定的地名,但我来的这段日子也有耳闻,当地人提起本市时,都是以野濑市相称的。
“这是逐渐形成后成形的称呼了,野赖听起来似乎就是山野间湍流的意思,但事实上,这也是口口相传渐渐曲变的读音而已,更早的几年,这里被称为野面市。”
我挠了挠脸,这位研究狂少女似乎又进入了考究模式。
“野面,有田野的意思,但同时也包涵面具的字意。”
面具吗...这我倒能联想些什么,本市的道馆馆主就是以“极限假面”自称的水系训练家吉宪,这座城市与大湿地的建成据就是他贡献了绝大的功劳。
“当地人为了赞颂吉宪的贡献而把这座城市称为野面,而联盟姗姗来迟的地图测绘家们自顾自定下的正式名字,在当地人听来就像笑话里的另一座陌生城市,这种迟来者罔顾传统自顾自插旗的行为,相当的愚蠢。”
少女语毕,慢慢地饮下最后一口咖啡,然后站起身,走了。
我好是楞了一下,这才拍了拍额头,没去先管自己走了的少女,而是对一旁盯着我的服务员了声抱歉,然后乖乖付账。
翻译一下,少女刚才看似严肃的语论,其实是这么个意思。
“迟到了这么久,茶都别想喝了,就乖乖替老娘付账!付了账也别想我原谅你!”
老实结了账后,我本欲走,但服务员却仍盯着我看。
我回以询问的眼神,男服务员便冲旁边努嘴。
我顺着看了过去,不禁再次抚额。
黑衫他又自顾自地钻到了桌子底下,在旁边客人们的侧目下,“偷窥”着这边。
那么一个独脚桌,到底能遮住谁呀。
将黑衫拽出来,我们慢跑追向走远的少女,跑着跑着我又有些头疼了。
偷窥狂加学者再加上我这么个伪商人,我们当然不是因为有趣才凑到一起的。
和这俩个怪脾气组队,想要完成任务看起来还得颇有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