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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身影,在眼前闪过。
\"呵呵……想知道吗?\"她如此问道。
\"是谁?\"我问。
\"想知道什么呢?\"
\"是想知道她……还是想知道我呢?\"
\"只有一个选择哦,而且不能更改哟——\"
……………………
\"哎?最终还是不愿意吗?潜意识里的……\"
她的声音变得沮丧。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命运了吧……\"
\"即便是你我也不能随便违抗的命运啊……\"
命运?什么叫命运?什么叫不能违抗?
\"再见……不,也许是永别了吧……\"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无需为我哀伤……其实以此作为结局也挺不错的……\"
不对!
\"重新开始……对你而言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吧……\"
不对!!!
\"那么……请忘却……这场简短的……而毫无意义的对话吧……\"
不是这样的啊!!!
…………………
\"头……好痛……\"
迷迷糊糊地噫咛了一声,我动了一下像进了沙子一样沉重而痛麻的手臂。耗费了一段时间,才能堪堪把手捂在到了我的额头上。
头痛的感觉,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平静下来了自己的呼吸,我的沉甸甸的大脑开始悄然运作了起来。
结果……没想到自己又做了一次那个古怪的梦……
回想起梦中的身影与话语,我的心颤了一下,旋即便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我,究竟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还能,再见到她们吗?
\"变态,总算醒过来了吗?\"
忽地,我的耳边传来了某只萝莉的声音。这声音,对我而言并不算是☆▽☆▽☆▽☆▽,<div style="margin:p 0 p 0">熟悉;同时,也并不陌生。
只是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我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绢缘?!\"没有丝毫的犹豫,噌地坐了起来,扭过头去向右看去,下意识地惊呼道。
没错!绝对是她!
那不加扎束而随意披散着的过腰紫色长发,灵动地微微卷曲着,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白色的赤金色镂边的外套,勾出了她那刚刚开始发育起来、并不太显眼的胸部曲线。
她此时此刻,就坐在我的旁边,一个板椅上。
一双手臂,向下撑在她的一对膝盖上,两只从巧的袖口中伸出来的手,正握成拳,精致得像是雕啄出来的玉器一样。
一袭红色的黑边的超短裙,由于她现在正坐于椅子上而轻度地皱折着,在她光洁的大腿上交织出一片错综复杂的阴影,看上去层次感分明。
\"亏你居然还睡了这么久。\"
粉唇微张,梦幻得近乎只存在于二次元之间的脸上,秀眉蹙起。一对紫瞳,左眼半眯,右眼半睁,正在用一种名为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很舒服是不是?\"
很明显而不加掩饰的反问。
我不禁有些尴尬,尤其是在她的注视之下。
\"嗯呃……\"转移开了视线,我撇开话题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我将四周的环境收入眼中。
这里,似乎是一间卧房。房间的空间不能算是,长度与宽度大约各有十米左右。
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触感,我可以判定出我现在正躺于一张床上。
床的弹性很好,睡在上面很惬意,估计这张床也是挺高级的吧?
抬起头,便能够看到,那悬挂于上方两三米高的天花板下的吊灯,复古风格的银制灯座,当然……如果能把灯座上的几只节能灯泡换成蜡烛的话,是否就能更加完美了些呢?
至于卧房内的情况,只能用普通这个词来形容了。
除了我所躺的床铺,床铺边上的一只木制矮柜、和现在绢缘所坐的木椅之外,就只有离我床铺五六米、默默地搁置在房间一角,某架被阴影几乎完全笼罩住的书桌了。
我又由于距离太远,加之刚醒过来的时候,脑中仍有种挥之不去的沉疲感,无法看清楚那架书桌的细节情况。
总而言之,大部分的空间都处于空置的状态……甚至,我连窗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光线不能从外界渗透进来,这就导致了整间卧房都仅仅依靠白色节能灯的灯光来照明。
这种光线,只能让空气变得更冷……而不能给人带来温暖啊。
我不禁想起了那些审问死刑犯的房间。打了一个寒战,赶忙收回了视线。
“哼,你猜呢?”绢缘轻哼了一声,不对我的问句做出应答,扬起了头,反问回来。
我猜?我怎么可能猜得……
不对……
仔细思索了一下,在记忆中寻找着可以作为线索的细节。
好像……好像曾经听到过,绢缘她是要带我到什么什么“都市后备治辖委员会”的总部去来着,难不成……
“莫非……”
我尝试着猜测道,“这里会是在‘治辖会’的总部里吗?”
“哈?竟然被你一猜就中了?”
绢缘的表情有些惊讶,不过这也就变相地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原来,我在昏迷的时候被她搬运到这里来了吗?
只是,话她是怎么搬得动我的,以她那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
不知不觉地,我愈发地对这只萝莉感到好奇了起来。
“然后,”我毫不放开如此大好的机会,继续询问她道,“作为对我一猜就中的回报,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把我绑架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呢?”
“拜托,什么绑架不绑架的啊!”绢缘的表情,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明显地抽了一下。
“开玩笑而已,不用在意。”我随意地耸了耸肩,视线飘往别处。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紫发女孩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
“想知道吗?为什么这样的原因?”
她的表情一下子在出这句话的时候变得正经了起来,紫水晶般的双瞳异常的认真。
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愣了一下,莫名地了一下头,“当然……”
“那好。”
绢缘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紫色的长发披下,垂至腰间。
不给我任何的等待时间,她便往她的后面——也就是我床铺右边的反向走了过去。
几秒钟,数步之距就已经踏尽。
紫发女孩的身影抵至了卧房的一面墙前,站定。
她要干什么?我不能理解。
没等到我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接下来,在我的眼中,她徐徐地抬起了手臂,向前方空无一物的白色墙壁上按去,手掌覆盖住了墙面的某一处。
又要进行“基因配对”了吗?
看到她的动作,我回想起了在那个死胡同里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用了什么“基因配对”的。
只是上次她是要坑我、坑死我不偿命……
这一次的话,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没有出乎我意料的,她的手掌之下,开始释放出了淡红色的光晕,还有那种奇异的波动……
如果以前的话,我还有可能对这波动很好奇,但现在……
经历过了生不得死不能的“通电”之后,我只会感到一种本能的畏惧。
我的身体颤了一下。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种波动很快便消失了。
绢缘她甚至没有出一个字,手掌下的红光便黯淡下去了……
这回又怎么了?
我的心有些不安。
看到她掌心下的红光完全消失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喂,绢缘,到底怎么……”
到一半之时,我的话语声便骤然中止住了。
不是因为绢缘她出声打断了我的语句,只是因为……
一道道的横斜竖直、交错相间的直线,在绢缘面前的墙壁上闪现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很明显,这些蓝色线条的覆盖面积很大,几乎把整面墙的一大半都包括进去了。
并且,线条与线条之间,看上去好像存在着某些规律——就像是密码一样。
“密码指令正确……”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机械金属音在房间之中回荡着。听起来,与我曾经在梦境中所听到的机械女声相似,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仿真度太低了,就像是电子音那样粗糙,根本无法和梦境中的系统提示音相比。有如陶土与瓷碗的差别。
下一秒,那面墙壁上的某一块,渐渐淡去,化作了一个形状像门洞一样的缺口,可以通行两三人。
而我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却是呆掉了。
温和的阳光穿透入这密闭的卧房中,带来阵阵的暖意。这是我头上的银制仿古吊灯所无法比拟的。
整间房间的温度,都似乎在这一刻上升了些许。
再向外面,光线的来源看去……
一片姹紫嫣红,无边无际。仅仅是从的门洞中看出去,就有一种视野被各种颜色填满了的感觉。
如梦……似幻……
“好了,快从那床上下来吧,变态。”
放下了手臂,绢缘转过了身来,斜对着我,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我道,“先从这破房间里出去吧。”
她的眼睛眯起,成了两道欣悦的弧度。
“时间还有很多呢,我们边走边吧!”
柔和的光线,倾泄在了她的脸上,渲染得如同天使般精致而美丽。
无论是琼鼻、嘴、还是那对眯合上的眼睛,都丝毫让我挑不出瑕疵来。
简直、几乎完美到了极。
我看得不禁有些沉溺了。
其实,我怎么就没有发现,离自己最近的、近到就在自己身边的她,也是如此的、像精灵一样可爱呢?
“嗯……”
下意识地,我作出了同样的微笑,用了一个字音来回答道。
………………
\"叽叽喳喳......\"几声悦耳的鸟鸣声萦绕在我的耳畔,让我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顺着鸟语声的方向看去,我发现了几只叫不出种类来的不知名的鸟雀,停在了花坛边的木制栅栏上,时不时地移动几下,活泼而灵动。
真是一番和谐而宁静的景象啊,尤其是......
我侧过头来,视线转向了站在我旁边的少女的身上。
一头紫色的微卷长发,这在阳光下像紫罗兰一样。
白色的衬衣外套上的金色镂边,也发出了熠熠的光泽。腰间的衬衣部分微微有些褶皱,但也并不会影响到她的整体美观。
她——绢缘,一只与我相见不到一天的十四岁紫发萝莉。此刻正弯着腰,右手上提着一把花洒,在花坛栅栏前,向花坛里的群花洒着水。
而且一边在浇着花,一边还从她的口中传出来了“哼哼哼~”的哼歌声,像只可爱的喜鹊一样。
从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天真而又纯洁的女孩啊,只是......
我的脸迅速地黑下来了。
“......绢缘,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一下......”
我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绢缘听见了我的话后,也不停下手上浇花的动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就这样回答道。
“你——好像已经浇花浇了半个时了。”我尽量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嗯,没错,”绢缘浇好了这一部分的花圃,稍稍抬起来了右手中的花洒,停止了浇水。
“然后呢?你想什么呢?文刀君?”
微微扭过头,她侧出一只紫瞳看着我。
哗?居然有反应了?而且还......还叫我“文刀君”?
我不禁有些诧异,愣了将近一秒钟的时间。
这只萝莉,原来是夹心饼干啊——既有腹黑、又有善心。
“嗯哼?不?”
然而尚未等到我反应过来,她就皱了一下眉头,不满地道,“给了你机会你还不!哼,不理你了!”
语毕,便收回了视线,直接一个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上,二十米开外的另一个没被浇过水的花坛步行过去了。
我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还是头一次,发现我看人的目光会不准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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