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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旡笑着从身后跳出来,见到他如见到老朋友一般亲切地上去搂肩,见他有些僵硬,这才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一旁的顺王。
忙躬身行礼,顺王微微颔首,明白他来找的人是景旡不是他,脚步一抬就翻身上马。
景旡和他的目光都落在远去的顺王身上,还是景旡先收回视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司徒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司徒登瞪了他一眼,道:“我听你跑到顺王府了,就来看看你死没死?”
“看你的,我能出什么事啊。”景旡一手勾在他肩上,两人慢慢往前走着。
司徒登冷哼了一声道:“你那心思可瞒不过我,时候瞒不过,长大了也瞒不过。就像刚才,明明你一早就看到他了,还非要和我装一番熟络给他看。”
景旡大笑了两声,问道:“今天去哪儿?是喝酒还是听曲啊?”
“听什么曲啊?今天可是你生辰,喝酒去。”司徒登见他抽离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便将胳膊往他肩上一搭。
景旡眉间一跳,干笑道:“今天竟是我生辰,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些。”
司徒登瞥了他一眼,故作恼怒责骂道:“你看你,皱什么眉呢,今天是你生辰,总想着从前的事干什么?”
“我可没想从前的事,不管了,喝酒去!”
两人相顾笑了一阵,像时候一般互相勾着肩往远处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顺王正调转马头,十分失意地看着这亲密无间的二人。
楚沉夏从蜜饯店里出来,捧着好几包青梅干,宝贝似的捧着,倒惹得路人一阵好奇,这怀里的究竟是蜜饯还是财宝,无奈起了歹心的人都不敢多看两眼,他身上发出的阵阵杀气实在令人无法直视。
在院子里遇上半容,半容不解道:“你买这么多的蜜饯做什么?”
“舍弟爱吃。”
“嗯?”半容一怔,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顿了顿,问道:“你有弟弟?怎么也从未见你提起?”
“他时候最喜欢吃的便是这青梅干了,明明酸的要死,却拼命往嘴里塞,其实就是怕我和他抢。”楚沉夏沉着的脸忽然扯出几分笑意来,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手从其中一包里取出几片青梅干递给半容,半容笑着接过去,放到嘴里眉头便紧紧蹙了起来,大叫道:“怎么这么酸?”
楚沉夏也拿起一片放进嘴里,味蕾即刻被酸味侵袭,整个人微微一震。
半容见他满脸的酸样,笑道:“我不骗你,酸吧,你一定是去了城西那家吧,那一家的蜜饯不大甜,尤其是这青梅,简直要酸掉牙齿,还是尚书府附近的一家蜜饯铺好吃的多。”
楚沉夏缓缓咬着青梅,让那一片酸楚尽情得在齿间绽放,吃完了才道:“沉毓他偏偏喜欢吃酸的,他不好吃的东西才没人跟他抢。”
“楚沉毓,沉毓,这个名字真是不错。”
听到她出楚沉毓这三个字,楚沉夏心口猛地一跳,半天才缓下来,一张脸白的没有血色。
半容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边吃边问道:“你既然想念你弟弟,怎么不回家去看看他?”
抬头时才注意到面前这个人早已变了脸色,嘴唇轻轻动了几下,便听他道:“今天是他逝世后的第八个生辰日。”
半容一怔,低头重复着咬青梅的动作,许久不出话来,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劝慰道:“听你的描述,沉毓应当是个乐观的孩子,无论在哪,他一定过得很开心。”
景旡忽然从楚沉夏身后冒出来,随意从他怀中拿过一包青梅,连抓了好几颗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今年的青梅可真甜啊。”
完,便跳着走开了。
若在平时,楚沉夏一定劈手就夺过他手中的青梅干的,可他吃青梅的神态实在像极了时候的沉毓,所以每回都由着他抢过青梅吃。
半容愣了愣,问道:“你们从前认识?”
“他是我外公从外面捡来的孩子。”楚沉夏头道。
没走几步的景旡脚步一顿,恶狠狠地回头道:“你才是捡来的孩子,我明明是老头在外面的私生子。”
楚沉夏笑着白了他一眼,对半容道:“他啊,没个正经的,年纪和沉毓一般大,就是个孩子。”
半容回头去看已经走远的景旡,吃惊道:“孩子?他像个孩子吗?我看他的心思不比你浅。”
“我的心思很重吗?”楚沉夏侧目看她。
半容认真地想了会,才郑重地头道:“有时重有时不重,反正摸不清你的想法。”
景旡走进房间把门窗关好,从后窗那跳了出去,拐了几个弯就跑到了禾轩。
刚刚去喝酒的路上,忽然见到了原清,见她一脸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忙拉住她问清了事情来由。
永明病发,实在痛得不行,便让原清偷偷出来买两味止痛的药材,可是出了王府,没走几步原清就迷路了。这也难怪她,她才十三岁,寸步不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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