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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有擅长台球的人。
她若有所思地笑笑:“那,你可以再叫几个朋友来。真的,我最近朋友有少。”
当天晚上,我叫上苗嘉木,她叫了一个男生,我们在台球厅碰面。除了利含情,其他人的水平都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因此她一直在赢球。我看苗嘉木那样子,已经崇拜得快要跪下来拜师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利含情出去买饮料,我们三个人坐在休息用的长凳上。
“真是个漂亮女人啊。”苗嘉木感慨地。
“嗯,确实。”我,“台球也打得好。”
“成绩也好。”那个男人(利含情叫他“真”)道,“跟你比起来,她更配柳泉。”
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敌意,我假装没有注意到,道:“也许是这样的。”
真眯起眼睛,:“我听,柳泉原来的女友是利含情,你把她挤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柳泉原来的女友是谁,而且……他现在的朋友是些谁,我也一无所知。”我故意作出很失落的语气来:“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女朋友,可我实际上还是个边缘人物吧……”
那真似乎满意了一些,我抬头问道:“你很欣赏利含情?”
“妈的,那个男人不欣赏她?”真,“还有,哪个女人不嫉妒她?”
利含情从外面回来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听见我们的对话,她拿着饮料——虽然我们没有过,但她似乎准确地猜中了每个人的口味。我的是摩卡咖啡。
我们又玩了一会儿台球,这天晚上,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我几乎忘了这些天来那种隐隐约约的孤寂感。但是当一切结束之后,我们站在台球厅的门口,挥手告别时,那种有些凄惶的感觉又回来了。
“姐,兰兰姐。”苗嘉木转到我面前,“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我?还好吧。”我。
“不,我觉得你就是不开心。”
我淡淡地:“人都会有状态不怎么样的时候。”
他也不再话,跑到旁边的杂货店去买了一根棒棒糖:“喏,给你!”
我不禁笑了:“你当是哄孩啊?”
他只是笑笑。
那天以后,我经常和利含情一起出去,闲逛,打台球,或者玩弹子球,但是我们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一层淡淡的距离。我们不是闺蜜,更不是知音。后来想起来,我们会突然走近,也许只不过是同病相怜而已。
和利含情待久了,我有时会觉得,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一定会爱上她。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好看而已。她身上随时都带着一种既要强,又楚楚可怜的气质。这种气质会让几乎所有的男人欲罢不能,而她自己多半并没有意识到这。
某一个雪后的晚上,我和利含情一起在供应热饮的面包房坐得久了些。她生理期,情绪有些不佳,所以整个晚上都闷声不响的。而我作为一个从不痛经也没有姨妈期烦躁的女人,对此只能感到无能为力。晚上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我就问她:“柳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要是遇到你身体不舒服,他会怎么做?”
“多半会送我去医院。”她,“或者是给我递药……他偶尔也会表现得温柔,不过只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的关心都是属于例行公事。”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习惯了。”
我停下脚步,借着积雪映出的光线,我看见前面的路上摆放着路障。
“封路了。”我,“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故,我们绕路走。我知道这边有条路。”
今夜的月是新月,但是因为积雪的缘故,还是能看见东西我们走在积雪的径上,白天这条路倒是有不少人走,晚上却空荡荡的,路边上的废弃工厂也看起来孤零零的,像是某种古老的遗迹。真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典型的杀人放火天。
“大晚上走这种路没关系吗?”利含情声。
我心里也有没底,想不到这地方晚上是如此荒凉。
“这是最近的路了。”我,“要是走别的路,得绕很远。”
她头:“要是碰上匪徒的话,怎么办?”
“打跑他们!”
她笑了,我知道她不太相信。但是她的笑马上凝固了,因为,我们看见一群打扮得五颜六色的人站在前方。
“你还真是个乌鸦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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